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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靈樂姍道:“我做了什么?你要這么問的話,好像也沒做什么。都是你與守護者情投意合的錯,圣女大人,你說呢?”
云靈鳶道:“你已經不會說人話了嗎?”
封靈樂姍哼了一聲道:“莫怪人人都傳你與守護者有私情,記得圣女加冕典禮么,眾目睽睽之下,你掀開面紗去追守護者,可真是了不得,太子殿下都未見到你的真容,你倒是為別的男子掀開面紗了,你說巧不巧?調皮的太子正在屋頂看著熱鬧。”
當時殿下在場,她真是不知情。
云靈鳶道:“別人不知,你還不知嗎?那面紗分明是你打落的。”
封靈樂姍哈哈道:“面紗怎么滑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認為是你為別的男子掀開了面紗,嗯啊,這可是圣女大忌。”
規定里有一條,新圣女的面紗必須是面圣之后,再由太子殿下以未婚夫的身份親手掀開,與男女成婚,新郎掀開新婚蓋頭是一樣神圣的。
封靈樂姍又道:“你應該不會忘記在太子殿,太子要求退婚吧?事實上,是我說你要退婚,太子才生氣不見你,可他并未點頭退婚,他甚至還去找你了,巧的是他見到的卻是你與守護者共騎一匹馬進了鳶尾谷。”
回憶起那日,種種巧合,云靈鳶倒是后知后覺了,“你設的局?”
“是我代你約的守護者,局是局沒錯,但若你二人無意,又豈會中局,鳶尾谷里的多情香只對兩情相悅之人起效。”
她本對紫惑有情,礙于與太子有婚約,一直保持距離。
那一天,紫惑向她表白了,她心底的那一道防線也隨著太子退婚而土崩瓦解。
他們的熱戀并未進行多久,紫惑就被族長停職,圣女也受到了關押禁足,但熱戀的二人,警告與禁足都是無法澆滅他們的熱情的。
直到紫墨家族被滅族,紫惑開始反擊封靈族……
封靈樂姍道:“記得紫墨家族死族之后,守護者每日以酒買醉么?我猜你肯定記得,因為那一壇壇烈酒,正是你為他準備的。”
云靈鳶腦子突然嗡地一聲,“封靈樂姍!!”
封靈樂姍哈哈笑起來:“哈哈,是不是回憶起什么了?”
云靈鳶道:“你竟敢在酒里做手腳!!”
封靈樂姍道:“一點點小迷香而已,也不容易的,吃了七天酒才起效。”
云靈鳶的手指骨都咔咔作響,她第一次有親手將封靈樂姍撕碎的沖動。
樂姍道:“哎呀,想成什么了?都說了,不是真心不會起效的,怪也只怪你們耳鬢廝磨情到濃時,咳咳……哈哈,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云靈鳶拿出藍花抹額,道:“樂姍,你閉嘴吧。”
封靈樂姍見著這藍花抹額,一驚,立即道:“圣女大人,你現在心里全是守護者,已經完全忘記了太子殿下了吧?”
云靈鳶的心一震,“天狐!”
正是四下張望時,隱約看到一串熟悉的櫻花瓣。
而這時,封靈樂姍的寒針向她襲來,她的傷被紫惑治愈過,此刻狀態比重傷的封靈樂姍不知好多少倍,寒針未到,云靈鳶已經激放出靈力捏碎了這藍花抹額。
藍花抹額是封靈樂姍的本命靈器,抹額在,人在,抹額亡,人亡。
當初留下封靈樂姍的命,是一念的仁慈,正是了解樂姍的為人,才將藍花抹額與樂姍本人分開囚禁,預防的就是二者合二為一,來禍害自己。
至此,云靈鳶已經到了對樂姍的難耐的最大極限。
藍花抹額成了煙塵,樂姍也一樣,像被風化的紙片人,在一陣大風中散成碎片。
云靈鳶之所以粉碎的毫不猶豫,那是因為她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莫緊張,天狐被人救走了,不在她手上。”
那是紫惑的聲音,紫惑還在,只是神魂受到了巨創,無法顯形罷了。
云靈鳶簡直心花怒發:“紫惑!你是不是在?!!”
紫惑道:“我在,別害怕,我沒事。”
云靈鳶喜極而泣,拼命點頭,雖然還是怕,但紫惑在,她的心略定了。
紫惑道:“最新情報,殿下的南方朱雀七宿已經成功拿下了四大靈院。”
四大靈院落入半孤手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畢竟用的是威脅利誘,四大靈院雖降服于天靈院,卻早已怨聲載道。夜暝的人一去,四大靈院皆有了主心骨,同仇敵慨合力攻敵,沒幾天工夫就將天靈院植入在四大靈院的人給鏟除,成功奪回四大靈院的自主權。
而上面提及的南方朱雀七宿,是由久源為首宿的一組宿殺手,是夜暝從十二歲起便安排進宿組織的一組成員,只是后來洞悉一切的半孤,慢慢冷處理了朱雀七宿,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使朱雀六宿任務失敗致失蹤。
后來久源調查才知道,朱雀六宿皆被困進某個異空間,要尋回他們并不容易。
而那段時間,久源又遇到了青君嫁禍的血汝族滅族血案,后來更是被素音神女囚進了圣獄。
南方朱雀七宿從此消聲匿跡。
直到久源被云靈鳶放出來之后,重遇了夜暝,才受命于夜暝重新去尋找朱雀其余六宿。
久源不負所托,在極短的時間內成功救回隊友,又在夜暝的命令下帶領著南方朱雀其余六人,成功拿下四大靈院,一蹴而就,干的非常漂亮。
紫惑道:“南方朱雀七宿和四大靈院的修士,還有血森等六位堂主都已經趕去天靈宮,估算沒錯的話,此刻應該正與宮中的大軍對戰。”
天靈宮由代靈王半孤管權,天靈宮的兵權便也落在半孤手中。
現在半孤手里的天靈院加上天靈宮,這兵力絕對是集全大陸之最了,即使去的都是最有戰斗力的修士,加上了四大靈院的兵力,這場戰,也是非常勉強。
云靈鳶道:“六位堂主不是被我派去神女宮助南靈院長了?”
紫惑道:“神女宮之事已經辦妥了。管心凌死在南靈院長劍下,忘憂也已經拿回,神女宮一些舊人都回去幫忙了。”
所謂神女宮舊人,指的是十六年前曾在神女宮當差的護衛和宮女們,他們在宿血洗神女宮的時候,被紫惑救到了血霧山上。
十六年了,他們銷聲匿影,養精蓄銳,為的就是有一天重回神女宮。
說來也巧,六位堂主受云靈鳶所指派,助南靈院長等人去神女宮阻止管心凌加冕,而紫惑與她如約好的一樣,在同一時間安排了神女宮舊人回到神女宮助力。
兩隊人無形形成了合力之勢,時機把握的剛剛好,就在管心凌費了過半的靈力呼喚天神以加神女之冕之時。
更巧的是,管心凌喚下來的天神居然是幻生閣宮主云笙,換了別的天神也許還不知道,可是云笙是唯一一個知道圣女前世今生來龍去脈之人,這哪冒出來的管心凌要當神女,呵,怎么可能的?
云笙只在自己的責職范圍內設了一道通關考題,管心凌便變相接受了天神的考驗,與此同時間,還要回擊另外兩隊人。
結果可想而知,管心凌敗了,死的時候,身上全是血窟窿。
紫惑講起這些,仿佛親臨現場,云靈鳶也不覺得奇怪,但他的情報里有所有人的來蹤去跡,卻偏偏沒有提及夜暝,想到夜暝赤手空拳去找半孤要回藍魔笛。
云靈鳶有些不淡定了,幾乎脫口而出道:“夜暝呢?”
紫惑道:“他在天靈院,已經跟半孤在戰斗了,現在外頭,妖物橫行,神魔君的力量尤為重要,凝兒,你帶我去,我有辦法救神魔君的真身。”
紫惑剛剛說完,便有一片碧葉落在云靈鳶的手心里,那是一片符影術的碧葉。
原來一直與她對話的,回應她的,只是一片符影。
云靈鳶雙手哆哆嗦嗦握著這片碧葉,緊緊捂在自己的胸口,“紫惑……你說你會沒事的……我……我還有話要跟你說……”胸口喉嚨劇痛,說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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