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謀

第三百一十七章 徐家到底是何用意?

第三百一十七章徐家到底是何用意?

第三百一十七章徐家到底是何用意?

只片刻,便有一長髯中年男子從屋里快步出來。

遠遠看到柳福兒,男子邊走邊拱手作揖。

柳福兒含笑以對,腦子快速過了遍,很確定并未在池陽郡見過此人。

待到男子近前,她笑吟吟道:“敢問郎君是……”

男子笑道:“某姓宋,馮節度使乃是我姐夫。”

“原來是宋郎君,失敬失敬,”柳福兒忙拱手客套。

宋大郎笑著側身回禮,請柳福兒入內,道:“本來這次姐夫是想親自過來,奈何城里事務繁忙,實在走不得太遠,只好命我前來,失禮之處,還請柳城主海涵。”

“哪里,馮節度使如此客氣,倒讓我汗顏了,”柳福兒同樣笑著回道。

說話間,兩人已走進廳堂。

宋大郎請柳福兒坐去上首,待到上了甜漿,他揮退眾人,從懷里摸出封信遞來。

柳福兒笑著打開來。

才一看開頭,她便看向宋大郎。

宋大郎一笑,顯然知曉信是何人所寫。

柳福兒重又埋頭,將信看完,又將信重又折好,才道:“沒想到節度使竟與四郎君這般要好,就連送與我的書信倒要節度使代勞。”

宋大郎一笑,道:“徐四郎君是知曉姐夫有船要來,便將信與恭賀城主的物什一并捎帶過來。”

說話時,他抬了抬手,側間里幾口箱籠半掩在帷幔后。

柳福兒扯了下嘴角,心道就這么點東西,有什么必要繞這么大的彎。

莫不是徐家對她有什么看法,徐四是要避人耳目?

她在心里暗自生了警惕,面上卻更加親熱幾分。

貴客遠道而來,自然要設宴款待一番。

柳福兒才起了個頭,宋大郎就趕忙道:“多謝城主美意,只是臨行前姐夫再三叮嚀,莫要飲酒縱歌,我有命在身,實不敢違背。“

“如此也罷,”柳福兒叫來館吏,再三吩咐要招呼妥當,這才拱手作別。

回到府里,梁二已經歸來。

柳福兒將自己的懷疑講與他聽。

梁二呵呵一笑,道:“徐家窩里斗得厲害,徐四如此,大抵是不想讓人拿你與他的關系多做文章罷了。”

柳福兒轉了下眼睛,狐疑。

難道會是這么簡單?

梁二丟開手里的果子,過來道:“聽說你要親手給康兒做周歲禮,怎么樣?如何了?”

柳福兒看他,道:“你怎知道?”

梁二咧嘴,道:“我手底下的一個小什長說的,府里的木材便是他家送來的。”

柳福兒哦了聲,道:“我正在學做木工,要做成品還早著呢。”

她道:“我不過是掩人耳目,以便周家兄弟研究圖紙而已。”

“那艘船?”

梁二挑眉。

柳福兒點頭,道:“只是試試,未必能成。”

“不成也無妨,”梁二道:“池陽已經來人,以后南面,西面都會有生意上門,等到有了錢,想怎么試就怎么試。”

聽到他說得如此輕松,柳福兒失笑。

“這城里哪一樣不要用錢?便是有了錢,也不能隨意亂花呢。”

“何況等以后有了錢,我還有別的用處。”

“你要作何?”

梁二湊過來問道。

柳福兒看他一眼,道:“反正不會亂花。”

梁二撇嘴,道:“知道了,左右錢都歸你,怎么花你說了算。”

柳福兒輕笑,忽的想起他當年把鑰匙交給他時的情景。

結果她把自己連帶他的家當敗了個精光。

也虧得他還能再信自己。

她眼眸瞬時轉柔,去拉他帶著薄繭的粗糙大手。

梁二轉目看她半晌,忽的起身將她抱起。

柳福兒低呼一聲,手順勢繞去他頸間,含情的眸子熠熠回望著他。

梁二渾身血液快速流動。

他一個箭步,直奔床榻。

柳福兒卻指了門,低呼:“還沒閂呢。”

梁二腳下不停,將她擱到床上,以最快速度奔至門邊。

聽得木頭急促摩擦的聲音,柳福兒輕笑。

她素手一撩,將床帳掩上一半。

梁二折身回返。

邊走邊寬衣裳。

待到床邊,他身上僅剩一聲薄薄的單衣。

他踢了鞋子,一個飛撲上去。

掛著床帳的鉤子被他碰的劇烈搖晃,在他落定之時,一件半臂便從半掩的床帳飛出,擦著鉤子落在地上。

伴隨著柳福兒低低的薄嗔,薄薄的帳子終于掙脫鉤子,簌簌落下。

翌日清晨,梁二起身。

正打算更衣之時,卻見柳福兒呲牙咧嘴的搓著胳膊。

他只一想,便知曉定是昨天用力過度,身體有些吃不住了。

他重又坐過去,拉她坐靠在懷里,給她舒筋活絡。

柳福兒絲絲抽著冷氣,還是堅持的讓他揉捏。

過了好一會兒,感覺她糾結起來的筋絡基本開了,這才起來,道:“今天別太過使力,康兒的周歲還有幾個月,便是要親自動手,也不急在一時。”

柳福兒哼唧一聲,趴在床上懶洋洋的。

梁二給自己打理清爽了,側目道:“我去校場了,你睡會兒在起來。”

柳福兒嗯了聲,道:“吃了早飯再去。”

梁二答應著將門拉開,見到赤槿便吩咐她弄些熱水,若待會兒柳福兒還乏得緊,便泡一泡。

赤槿低應著進了門。

來到內室,見柳福兒正蜷成團,縮在床里。

她撿起地上的衣裳,掩好床帳,去次間開窗通風。

柳福兒一覺醒來,覺得肩膀和肩胛輕快許多。

她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起來。

赤槿擱了手里的針線,將帳幔打開,道:“熱水已經燒好,娘子可要沐浴?”

柳福兒眨巴眨巴眼,點頭。

赤槿扶她起來,簡單梳洗過后,又叫重槿端早飯,她去備水。

如此折騰一番,待到柳福兒來到正廳,已是辰時過半。

周家兄弟一早便候在那里,見到柳福兒過來,趕忙迎來。

柳福兒歉意的笑了笑,吩咐孫禮,“以后我若來晚,便請兩位進去安坐。”

孫禮趕忙應是,又很乖覺的朝兩人賠罪。

周家兄弟趕忙回了一禮,這才隨柳福兒入內。

才剛坐定,全四便讓人送來了公文。

柳福兒暗自咬了下牙,默算謝大歸來的時日,開導自己就快了,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