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謀

第四百零七章 短兵相接,損失慘重

第四百零七章短兵相接,損失慘重

第四百零七章短兵相接,損失慘重

緋我華年:、、、、、、、、、

另一邊,在柳福兒著重關注的河道上,十余艘平地篷船緩緩駛來。

負責盯著此地的瞭哨急忙道:“發現敵船,速速通知大人。”

其后,有人將信鴿兒放飛。

沒多久,魏堰便接到消息,他急忙來尋江遠。

江遠正睡午覺,聽得消息,他煩躁的揉了下腦袋,道:“那邊水淺,就是十幾個小船也裝不下多少人,怎么就值得大人如此緊張。”

魏堰佯作沒聽出話里的嘲諷,繼續催促。

“行了,不必著急。我那些兄弟一出手,定將這些賊子拿下,”江遠懶洋洋起來,去拿架子上的甲胄。

魏堰忍耐的抿了抿嘴。

待到他穿戴整齊,才道:“江將軍,汪家兩子也算善戰之輩,將軍切勿大意。”

江遠哼了聲,大步流星的出了營帳。

魏堰在后,急急的追。

“江將軍,窮寇莫追,若汪家退去,便由他去了就是,千萬莫要追趕。”

說話間,江遠已經跨上馬背。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魏堰,一扯馬韁,掉頭往營外去。

只這一眼,魏堰便知,他定不會聽自己的。

他有些急了。

雖說這些禁軍不是他手底下的,但好歹也是朝廷的兵將,他怎能眼看著受損。

“來人,整軍備馬,”眼見阻止無效,他也只有親自上陣,以作策應。

兵士們極快的集合起來。

魏堰帶著大半兵馬,準備出營。

才走到門口,便有兵士來報。

朱二郎帶大軍到了,且正好與江將軍巧遇,已一道趕往西河道。

魏堰聞言,微微松了口氣。

就如江遠所說,西河道水淺,便是乘船人數也是有限的。

幾萬大軍,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將那點人淹死了。

朱二郎來此是給自己鍍金,給朱家添彩的,他得了實惠也就行了,那些個虛名沒必要爭。

魏堰命眾人隨自己慢行。

河道上,船一艘接一艘的穿過窄仄難行的河道。

才剛行出,便看到嚴陣以待的大軍。

船上的汪家軍們登時便慌了神,急忙呼和著后船改前船。

江遠揚聲喝令道:“兒郎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都給我打起精神,砍了這群狗賊。”

他一甩馬鞭,向前沖去,

眾騎兵皆朗聲大喝,抽出佩刀,緊緊跟隨。

船上的汪家軍眼見敵人就要追來,急忙搭弓射箭。

但他們實在太過慌亂,箭頭也失了準頭。

江遠側身躲過兩只長箭,仰頭大笑。

沒想到首戰便遇上這等慫包。

他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他拿下長弓,搭箭。

他的長箭是特制的,箭頭中間有個空洞。

箭矢射出之后,會發出尖利響亮的哨音。

利箭直奔船頭兵士,一箭命中。

眾騎兵登時精神一振,皆彎弓搭箭。

有些騎術精湛的還貼著船舷,近距離的一箭一個。

其后,朱二郎眼見功勞都被江遠奪去,不由皺眉。

他轉頭看看帶來的兵將。

大家誰也不傻,眼瞧活靶子一個個減少,就等于建功的機會縮小。

眾人眼冒精光,恨不能立時撲將上去。

朱二郎抽出佩刀,向天一揮,道:“殺。”

手順勢一扯韁繩,催馬向前。

孔武有力的鼓手立時操起鼓槌,砰砰的敲了起來。

兵士們一把握緊長槍,呼喝著朝前奔去。

因著心急立功,位于最前面的竟然跑得比策馬的朱二郎還快。

很快的,兩方終于短兵相接。

汪家軍根本沒有戰意,一心奔逃。

江遠和騎兵們包抄圍堵,朱家的兵士則蹦跳著想要從船舷爬上船。

兩方糾纏著,不知不覺來到最為窄仄的卡口。

兵士們已經紅了眼,完全沒有留意河岸兩邊樹木微微搖曳。

一只只尖利的箭矢,挾裹著森冷的厲光直奔河道而去。

不論馳騁與河道上的騎兵,還是興奮搶功的朱家軍,皆在其籠罩之內。

利刃鉆入皮肉,兵士們發出凄厲的哀嚎。

有機靈的急忙調轉身體,以背抵著船舷,揮舞著兵器,將箭矢打偏。

其他人見狀,也急忙照做。

十來艘船皆被兵士貼滿。

箭雨很快被壓制下來。

朱家軍和江遠也都放了心。

卻不想,自以為安全的船舷忽然探出一把把刀刃,將他們直接捅了個透心涼。

鮮血將河道染得通紅。

江遠兩眼血紅的看著自己的同袍一個個倒下,不由喝道:“去河岸,把他們揪出來。”

兵士們此時已經被打得暈頭,聽得這話,便下意識的照做。

但河里又是水又是泥,行走起來十分費力。

兵士們費盡了力氣,也只有一小半的人將將靠近岸邊。

朱二郎此時立在窄口邊緣,看著自家兵士被單方面的屠戮,他立刻大喝:“撤回來。”

“不能撤,”江遠扭過頭,一臉兇狠的瞪著朱二郎。

他麾下的兵士已經死傷極多,若是此時撤了,這次之事便會成為污點,跟著他一生。

朱二郎狠瞪著他,半點也不讓。

“我說撤后,”鼓手聞言,立刻敲起了一人多高的大鼓。

朱家軍聽到鼓點,急忙連滾帶爬的往卡口跑去。

就連已經趕到河岸上的兵士也不例外。

但這樣,便等于將背心留給敵人。

只聽樹林里一聲尖銳的鷹鳴,馬蹄聲聲近在耳畔。

河岸上的朱家軍尚未反應過來,便被長槍挑了個透心涼。

只幾息而已,河岸上已是尸首累累。

朱二郎大喝著撤退,同時扯了韁繩就往后奔。

幾乎立刻,所有朱家軍皆往后撤。

位于河道中央的江遠登時傻了。

他兩眼充血的瞪著朱二郎背影,破口大罵,同時還不忘揮舞佩刀,將攻來的汪家軍打退,護著同袍向后撤退。

如此且戰且退,以折損半數的慘痛代價,終于退出窄口。

外側,朱二郎以扇形將口團團圍住。

見江遠出來,便喝令讓出一條路來。

江遠此時也顧不得計較,急忙帶著人逃入后方。

汪三郎扯著韁繩,笑望嚴陣以待的眾人,一擺手,道:“撤。”

汪家軍呵笑的打著呼哨,掉頭往里撤,將背心明晃晃的露著。

但此時,不論朱二郎還是江遠,都沒有膽氣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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