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謀

第四百一十三章 拜師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拜師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拜師了

緋我華年:、、、、、、、、、

又泡兩碗荒腔走板的清茶,柳福兒抬手一請。

崔大郎端起,略一淺嘗,抬眼看柳福兒,眼里有掩飾不住的驚訝。

不同于時下添了油鹽胡椒等各色味道濃郁調味料的茶湯,柳福兒這盞茶只保留了茶葉本身的清香與回甘的清苦,讓人回味無窮。

柳福兒微微的笑,一派云淡風輕。

實則心里臭屁得緊。

沒想到當初網上學來的樣子貨,偶爾還是能唬下人。

崔大郎重又低頭,將盞中清茶飲完,方才放下。

立在邊上的汪四郎偷瞄了眼,轉眼看柳福兒。

柳福兒將手邊的茶遞給他。

汪四郎不好意思的看柳福兒和崔大郎。

柳福兒把茶盞塞進他手里,笑著與崔大郎道:“一個故交的弟弟,跟康兒性情很是相投,腦袋也很靈光。”

崔大郎眉宇微動。

他看向柳福兒。

柳福兒含笑以視。

崔大郎心里一動,隱約明了她的意思。

到這時,他才正眼看向汪四郎。

柳福兒重又提了壺,進行第三泡。

崔大郎靜等汪四郎喝完,才道:“可曾過開蒙了?”

汪四郎點頭,道:“家父曾教我讀過千字文。”

“綺回漢惠,說感武丁是何意?”

崔大郎甚是隨意的道。

汪四郎正色回:“漢惠帝做太子,其父欲廢其另立,其母請來當時最為聞名的四皓,與惠帝朝夕相處,其父見子勢已成,打消念頭,后才有了惠帝。”

崔大略微點頭,道:“若你是四皓之一,作何選擇?”

汪四郎垂下眼,思忖半晌,道:“我若是其中之一,三位至交皆輔佐與旁,便說明其有過人之處,我亦會做同樣選擇。”

崔大郎眉頭一動,道:“只因友情便將一生抱負交付,不覺得輕率,若日后事不遂,不后悔?”

汪四郎微微抿嘴,良久他搖頭,肯定的道:“不后悔。”

崔大郎露出一點笑意,轉眼朝柳福兒微微點了點頭。

柳福兒露出個舒心的笑,道:“四郎,拜師吧。”

汪四郎呆了呆,還是乖巧的跪下,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梁康懵懂的看著,也跟著跪倒,學著汪四郎的樣子磕頭。

柳福兒不由失笑。

崔大郎也跟著笑了起來。

早在當初他回信給出建議時,兩人便已有了默契,梁康便是他默許下來的學生。

但要行禮,需得等到梁康四歲之后,準備開蒙之時,才正式拜師的。

現在梁康這樣亂入,他也只能提前收了。

赤槿將一早備好的拜師禮奉上。

因沒想到梁康也跟著添亂,這禮只備了一份。

好在崔大郎也不計較這個。

他起身,將兩小只扶起來,轉頭道:“小郎君還小,離不得你,待到三歲之后,再學也不遲。”

柳福兒點頭,算了下他守孝時間,差不多梁康三歲半的樣子,便道:“到時我便在江陵恭候郎君大駕。”

想想又道:“家兄正在籌備書院,年后便會準備妥當,郎君若有好友愿往,定開門歡迎。”

“這個好說,”崔大郎有心投奔,對這等有利讀書人的事情自然大力應和。

他轉頭,見汪四郎面帶忐忑,便道:“我這里實在清苦,他還在長身體,索性也跟著城主一并回去吧。”

想了想又道:“不過該有的功課卻不能少。”

他折身回了屋里,片刻他拿了兩卷書冊出來,道:“這兩本書內里附有詳解,你需得日日研讀,每旬月傳一書信與我,內里附著你自己的理解。”

汪四郎恭謹拱手稱是,雙手接過。

梁康還不能理解兩人對話,但他看汪四郎有東西,他沒有,頓時不干了。

他搗騰著小短腿,來到崔大近前。

也不吭氣,只用他黑黢黢的眼睛看呀看。

崔大郎與他對視一瞬,笑瞇瞇問:“你可是也要?”

梁康立馬點頭。

崔大郎道:“小郎君好學呀。”

他回到屋里,這一回時間有些長。

汪四郎見屋里沒聲,便忍不住翻開書卷來看。

梁康歪頭看了兩眼,也看不懂,便索性盯著門口。

半晌,崔大郎拿著一疊薄薄的紙,其上墨跡尚未干涸。

“這些是給你的。”

梁康嫌棄的咧了咧嘴,小手虛握。

就這么兩張,跟人家差得好遠。

“不要?”

崔大郎道:“那我拿回去了。”

他作勢縮手。

“要,”梁康急忙探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將其搶了過來。

崔大郎微微的笑,道:“既然拿了,就要按照上面的來,不然為師可是要責罰的。”

梁康不明白,轉頭看柳福兒。

柳福兒笑瞇瞇道:“康兒可要記住先生的話,阿娘以后可是會監督的呦。”

柳福兒笑得溫柔,梁康眨巴眨巴眼。

直到這時,他才醒悟,自己似乎做了件錯事。

他急忙上前,想要把紙塞回崔大手里。

崔大平掌一推,搖頭道:“言必行行必果,方為君子之道。”

梁康被他說得一臉迷糊,還掂著腳把紙往崔大手里送。

遠處有人緩緩行來,崔大余光瞄見,微微挺了挺背脊。

他堅決的朝梁康搖頭,并與柳福兒道:“草舍粗陋,就不留城主了,待我定下行程,再與城主聯系。”

柳福兒眉眼微動,隱有所覺。

她站起身,命兩小只跟崔大作別,而后離開。

出了院落,赤槿側目看了眼遠處,道:“娘子,那邊好像有人。”

柳福兒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道:“不妨事,咱們走咱們的。”

她步履悠然的轉去阜頭,帶著眾人登船離城。

三刻之后,郡守便得了消息。

聽說柳福兒只去看了崔大而后便離開,郡守疑惑:“這什么意思?”

如果是來訪友,她不遠千里而來,好歹盤桓幾日,才算說得過去。

哪有只呆了一盞茶就離開的道理?

郡守百思不得其解。

幕僚也一頭霧水。

而在大船之上,汪四郎正坐在桌前,一臉嚴肅的看書。

柳福兒坐在邊上,看崔大交代梁康需要學習的東西。

梁康尚且不知自己以后的日子將會如何的水深火熱,還在正繞著汪四郎打轉,盤算著怎么才能讓他跟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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