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謀

第四百九十二章 遇襲

第四百九十二章遇襲

第四百九十二章遇襲

“若能借此機會,讓兩人分道揚鑣,與郎君,與夫人也是好事一件。”

徐九緊抿起嘴角,倒了杯酒,猛地喝下。

而后將杯子擱下,頭微微垂著,不動也不言語。

杜五了解他。

明了他這是動了心,但又擔心擔與己不利的名聲。

他心里冷嘲,嘴上道:“郎君不必做什么,也什么都不知道,一切有我。”

徐九抬眼,有些復雜的望著杜五。

多少次,這種無法宣之于口的難題,杜五都會很仗義的接過,并想辦法幫著解決。

杜五一笑,端杯輕輕一抬。

徐九舉杯,與他輕碰,道:“兄弟。”

“兄弟,”杜五含笑重復,一飲而盡。

河道上,水波蕩漾,倒映著的明月被細碎的水波打散。

徐四信手將才剛寫好的信封好,系在信哥兒腳上,放飛出去。

而后,他重又折返案幾,攤開饒州周邊地圖,仔細研究。

如此幾日,大船已經來到淮南邊界。

某天夜半,莫名的,徐四一個激靈,從夢中醒轉。

睜開眼,他覺得有些渴了,便摸索著從床上起來。

正要穿鞋,便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刻意壓低卻又急促的腳步聲。

他一個激靈,如被冷水從頭澆下一般的清醒。

腳步聲越來越近,徐四情急,顧不得穿衣,只奔去靠近案幾的一側,將懸著的佩刀撈起。

才要抽出,艙門便有細微的摩擦聲。

那是刀刃貼著門縫進來,想要撥弄門閂的聲音。

徐四提步來到門邊,悄悄挑開窗紗的一角。

門外,七八個黑影正聚在那里。

徐四思忖片刻,便決定避開。

他轉而去后窗,正要推窗,門便已被打開。

瑩白的月光傾瀉下來,將來人的身影照了個分明。

徐四心一橫,抽出佩刀,側身探步,手臂借著動作想旁邊一劈。

來人沒想到徐四竟然是醒著的,猝不及防之下,被擊中要害。

鮮血瞬間噴涌,來人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地身亡。

其后,緊跟而來的同伙先是一愣,而后大怒。

“在這兒,”他呼喝一聲,與身后之人迅速將徐四包圍,并急攻上去。

徐四急忙橫刀攔截。

奈何雙拳難敵十幾只手。

沒出二十回合,肩背便挨了一刀。

聽到徐四發出的悶哼,來人很是振奮。

徐四咬牙,奮力劈砍,將眾人逼退半步。

而后他折身,破開窗戶,翻滾出去。

眾人頓了一下,還是為首一人喝了聲追,眾人才反應過來。

只是到底慢了。

待他們過去時,地上除開散碎的木塊和窗紙以及星星點點的血跡之外,再無一物。

眾人頓了下,為首那人道:“把船燒了,再鑿了。”

眾人得令,立刻行動。

沒出半刻,大船便燃起了沖天火光。

幾丈開外,徐四從水中鉆出。

望著那船,他瞇了瞇眼,隱約可見遠處有一輕舟在周圍徘徊著,似乎在尋找什么。

他深吸口氣,一個猛子扎下。

輕舟又在周圍轉了兩圈,才緩緩行遠。

漣漪一圈圈漾開,最終開闊的河道里,只余一只越燒越旺,卻又緩緩下沉的大船。

日子一天天過去,徐大早在得知徐四出發之后,便日日期盼著。

可不曾想,一連等了月余,都沒能等來徐四,反而接到吳家派大批書吏前往衞州韶州的消息。

徐大氣得腦門發昏,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他連發兩封信往徐家,追問行程。

徐父接到信,也犯了嘀咕。

他送了信去饒州,讓徐大先以維穩為主,而后征調十余名書吏往饒州去。

沒出大半個月,書吏便到了饒州。

政務一事,書吏們也是做順了手的。

徐大的意思,所有事情皆按照淮南的規矩來辦。

書吏們立刻盤點清算,以及逐級盤查等。

如此難免要與早前留下來的官吏們接觸。

這些官吏被劉家放棄之后,便已顯出歸順之意。

但書吏們的居高臨下以及各種譏嘲冷諷,讓他們升起了迫切的危機感。

只是為了自己和家人,他們開始是沉默的。

書吏們在徐家已經順風順水慣了,見官吏們如此,更是強橫起來。

如此一來二去,兩方矛盾也跟著激化。

某天,徐大正在操練,有兵士從外面奔來道:“大郎君,有人在府衙鬧事。”

“誰敢?”

徐大瞪起眼睛。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只在剛剛奪城,民心未穩之時才會出現。

現在出現,無疑是說徐大無能,過了這么久竟然還不能穩定局勢。

徐大闊步往府衙去。

才一進門,便看到自家書吏與留守的官吏們對峙著。

“怎么回事?”

見不是百姓鬧市,徐大安穩了許多。

“大郎君,”書吏們趕忙拱手,恭敬的見禮。

徐大點頭,看向官吏們。

徐大自覺威嚴十足,卻不知他這一微小的舉動已讓官吏們看出里外親疏。

官吏中,曾經的饒州長史上前半步,拱手道:“稟郎君,諸位大人前來查賬,我等已盡力配合,然還是不能讓其滿意,甚至有大人領兵,想要去我等家中查抄。”

“我等實在無法,只得前來,跟郎君討個說話。”

這是有點過了。

徐大眉頭輕皺,看向書吏。

書吏們頓時垂頭,其中一人上前,道:“稟郎君,這實在怨不得我等。”

他道:“這幾日我們清查內外庫賬目,發現里面支出有很大出入,甚至有些有明顯造假痕跡,我等這般也是為了徹底清查,以免弄成糊涂賬。”

官吏們大怒,那長史道:“那些都是劉七郎與郡守所為,與我等何干。”

“你也不必說什么誰造的賬冊。我承認,那些帳,有些確實是我等寫的,但那都是被逼的。”

他道:“你只往笨了想,若我等真個是他們親信,又怎會被他們扔在這里,聽憑人宰割?”

徐大思忖片刻,當下許多事情還需要這些官吏們配合。

這些東西現在已經沒了,便是讓這些官吏拿,他們也拿不出。

又何必搞得劍拔弩張。

徐大轉頭與書吏們道:“這些帳也不必看了,大戰之后,有損耗在所難免,不必太過較真。”(/book/14044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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