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謀

第五百八十七章 不發威,真當家里沒人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不發威,真當家里沒人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不發威,真當家里沒人了

作品:

作者:緋我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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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氣早就氣死了,”田氏撇嘴,道:“馬氏這般沒大沒小,就是九郎慣的。”

“你那個婆母別瞧她說的信誓旦旦,真要跟九郎對上,她就是個軟的。”

“我回去跟你姑丈說說,別真以為咱們家沒人了。”

田二娘被田氏理所當然的語氣弄得笑了。

田氏拍她道:“你就是個不爭氣的,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也不好好反省一下。”

“我的情況怎么相同,”田二娘很委屈,道:“成親之前,郎君就與馬氏糾纏不清,我”

她眼眶再次泛紅。

“好好,是我錯了,”說到這個話題,田氏也很心虛。

早前她覺得九郎孩子不錯,想著少年時的愛戀時間久了,也就淡了。

誰想到這孩子是個死心眼,一門心思就認定了馬氏。

寧氏也是個面的,要不是她讓人進門,也不會出今天這種事。

田氏拍了拍田二娘,道:“你放心,這次姑母絕不會算了,定給你討個公道回來。”

田二娘微微搖頭,反手拉住田氏道:“對他已經死心了。”

田氏微驚。

田二娘扯了扯嘴角,道:“一個想要我孩兒命的阿耶,我還留戀他作甚?”

“那你,”田氏想起前些日子她表現出來的依戀,不知該做什么反應。

“不過是為了孩兒罷了。”

田氏看了眼門口,重又坐定。

“那你是想,”她頓了下,硬是吧和離兩個字咽下。

這種事真要鬧出來,可是要天翻地覆的。

田二娘微笑,道:“田徐兩家已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根本斷不開,我不會傻得鬧到和離。”

“那你,”田氏有些迷糊。

“昨天后罩房里熱鬧得很,聽說兩人爭執了好一陣子。”

“都打起來了,怎滴又好了?”

田氏聽得糊涂。

“所以要勞煩姑母幫忙我好生查查。”

“好,”田氏是看著徐九長大的,對他印象還是可以的,在她看來,只要拔出馬穎那個眼中釘,兩人遲早還是能過好的。

田氏起身。

田二娘道:“莫要讓婆母知曉。”

田氏點頭,道:“放心,我用咱們家的人去查。”

田二娘抿了抿嘴,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田氏帶著人呼啦啦走了。

嬤嬤和丫鬟們小心翼翼進門。

田二娘不想與這些人多說,便閉著眼,做睡著模樣。

丫鬟們換了炭盆,清理了碳氣,躡手躡腳的退去外面。

早前報信的嬤嬤來到床邊,接著整理床帳觀察田二娘。

見她似乎真個睡著,才跟著出去。

正院里,寧氏命人叫來徐九,道:“田氏都成了那個模樣,你不去陪著,到處亂逛什么?”

徐九垂著眼,含糊嘀咕了句。

“你說什么?”

寧氏提高音量,問他。

徐九吭哧了下,道:“我去教訓馬氏去了。”

“怎么教訓?”

寧氏冷聲問。

徐九抬頭,就聽寧氏道:“就打一個巴掌?”

徐九快速眨巴了下眼,道:“你看著我!”

“哪個有功夫看著你,你莫不是當那院子只住了你們兩個吧。”

寧氏恨鐵不成鋼的白了他一眼。

徐九摸摸鼻子,沒再吭氣。

寧氏就看不上他一遇到馬穎就綿軟的性子,擺手道:“還在這兒作甚,還不去陪你娘子?”

徐九哦了聲,轉頭往外去。

“這些日子,你給我老實的呆在正房,要是讓我知道你去后面,我立時就把她提腳賣了,”寧氏在后補充。

“阿娘,”徐九收回邁出去的腳,一臉著急。

寧氏已轉了臉,再不理他。

徐九上前兩步,想要再求。

門邊兩嬤嬤看了眼寧氏,見她還不作聲,便抬手攔下。

“讓開,”徐九束起眉頭,怒聲斥道。

嬤嬤微躬著腰,很是恭謹,只腳下穩穩,半點也不移動。

徐九氣急,抬腳就踹。

“你敢,”寧氏猛地轉了頭,瞪起眼睛。

“阿娘,”徐九落下腳,軟聲道:“我不去就是了,她好歹也生了徐家子嗣,再怎么也不能提腳賣了呀。”

“嫡出庶出差多大,不用我說吧?”

寧氏看著徐九,終于還是忍不住流露些失望。

年少輕狂,感情熾烈,她不是不能理解。

但這是要有個限度的。

似他這樣,不分青紅,不論對錯,不問結果的一味偏寵,不光內宅不定,便是自己前程也是盡毀的。

徐九也看出寧氏未曾出口的責備。

他好似被燙到一樣,向后退了幾步,表情忐忑。

寧氏把他放在心頭疼愛多年,見他這樣,心也是酸的。

但她知曉,自己不能心軟,否則便還如從前一樣。

她強迫自己轉了頭,捏著賬冊,再不抬頭。

耳聽得門簾起落,寧氏看向門口。

嬤嬤身體微躬,做出時刻出門的模樣。

寧氏眼神游離片刻,道:“派兩個人守住月洞門,不許那邊人再有人出來。”

嬤嬤領命,出去尋人。

沒多會兒,馬穎所住的小院外的月洞門便被安了厚實的大門,且有鐵將軍把門。

院里的丫鬟很是慌張,急急來尋馬穎。

馬穎倒是很淡定。

徐九對她的感情,她心里有數。

早在她挑釁田二之前,便已經想到會面對什么。

只是田二實在太配合,沒等她真正發力,便讓她心想事成了。

馬穎吩咐丫鬟們各安其職,不必理會外面。

而在田家,田父接到田氏送來的消息,氣得面色鐵青。

他是個武將,行事不喜那些彎彎繞繞。

當下便要去尋徐家主討個說法。

田母聞訊趕來,急忙忙攔下道:“你且等等。”

“囡囡都被欺負成什么樣了,再忍我就要憋死了。”

從打田二娘嫁過來,田父就一直忍氣吞聲,對于一個武將來說,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致。

“你去能怎么樣?”

“去跟親家打一架,還是跟徐家幾萬大軍打一架?”

田父語塞。

他手底下帶著的兵都隸屬徐節度使。

雖不是一個人,但都是姓徐的。

田母成功阻止他沖動,才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辦法找補回來就是,憑拳頭能解決什么問題?”

田父悶不吭氣,半晌他捂著腦袋,頹然的堆坐在椅子里,嘆氣道:“那你說,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