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謀

第七百九十六章 出擊

第七百九十六章出擊

第七百九十六章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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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緋我華年書名:

“怎么,你不信我?”

柳福兒微笑。

“這不是信不信的事,”韓將軍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才能把心里意思表述清楚。

“放心,我心里有數,”柳福兒笑著說了句,越過他去邊上的帳篷。

韓將軍苦惱的撓了撓發髻,抱著頭盔走了。

罷了,既然她有數,他一個手下敗將也用不著多事。

他快步來到校場,費了些工夫才選好人。

這廂,柳福兒已端著煮好的甜羹進到主帳。

這陣子,梁二的睡眠都很淺。

就算有藥物作用,每次也睡上不到半個時辰。

進了門,果然看到梁二已醒了。

柳福兒笑著坐他身邊,舀著甜羹。

梁二轉眼,望著她。

心里一片安寧。

柳福兒瞥他一眼,舀了勺羹,放到他嘴邊。

梁二將羹吃下,目光依舊看著柳福兒。

“別看我,看羹,”即便過了這么多年,兩人到底聚少離多。

對上梁二如此炙熱的目光,柳福兒的心一陣亂蹦。

為了緩解這股情緒,她有些兇的說道。

“好,”梁二柔聲回著,目光依然動也不動。

柳福兒無法。

她現在又沒辦法跟個病號計較,只好忍著面上漸漸滾燙的溫度,把羹一勺勺喂下。

終于,碗徹底清空。

柳福兒起身,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看著簾子高高飛起,梁二低笑。

有多久了,他的心沒這么輕松飛揚?

他輕輕抹掉眼角的濕潤,輕而緩的長吐了口氣。

而在帳外,柳福兒一臉嚴肅的與趕來的謝大交談。

這幾天,他又想法子湊了點糧草。

不過不多,也就十天的樣子。

柳福兒點頭,帶著他來到郎中聚集的帳篷。

兵士見兩人過來,忙撩了簾子。

露出排列整齊的一排排桌案。

郎中們各坐一張,手下忙個不停。

一旁的藥童將郎中做好的半成品依次往下傳。

待到距離帳篷最近的案幾,郎中處理妥當之后,便是完成的丸藥。

兩藥童通力合作,把藥丸包上蠟紙,一團團的擺好。

柳福兒轉眸,掃了圈,尋到負責協調這一事宜,年紀最為年長的郎中。

“這些藥要完成,需得多久?”

老郎中捋著胡子道:“若是順利,明天正午,大抵就夠數目了。”

柳福兒點頭,朝老郎中拱手。

老郎中回了一禮,急忙忙趕回自己案幾邊,繼續早前的工作。

柳福和謝大走出些距離。

謝大看她道:“你該不會是想自己去吧?”

“不然呢?”

柳福兒問。

謝大抿了抿唇,“不然我去。”

柳福兒皺眉。

論武藝,論心計,謝大皆不輸于她。

但這事實在太險,她……

他攔下柳福兒想要說說的,道:“我知道你可以。”

“但那瘴氣對身體傷害極大,你是娘子,體質天生就弱與郎君。”

“且那藥我曾問過彝族長,即便他改了劑量,藥效也是極強的,以你當下身體,多用不宜。”

柳福兒擰眉。

“或者我過去,你不放心?”

“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柳福兒瞪他。

“我只怕你有個好歹,十娘跟我哭訴。”

“不會的,”謝大微笑,“她雖然性子活潑,卻是個識大體的,知曉輕重。”

柳福兒自然是知曉的。

這么說,只是不想謝大涉險。

“那就這么定了,等我好消息,”謝大笑著說著,往校場去。

柳福兒望著他背影,輕緩的吐氣。

與他,她真的虧欠良多。

第二天正午,瘴氣最為薄弱的時刻,謝大帶著喬裝改扮的兵士們出營。

柳福兒送他到營帳之外,遙望眾人走遠,她轉身慢慢回來。

進了帳篷,卻見本該安睡的梁二望來。

“怎么醒了?”

柳福兒擠了點笑,急急過來。

“外面怎么了?”

梁二問。

“謝大帶著兵去營了。”

“他,”梁二皺眉,片刻想到。

“他偷潛進去。”

柳福兒點頭。

“只這些人只怕不行,”梁二掙扎著起來。

柳福兒趕忙扶住他。

“那城主與其他郡守不同,就只固守城門。那里成高墻后,若不開門,謝大他們根本潛不進去,”梁二喘息著道:“需得制造聲勢,讓那些人疏忽才行。”

“放心,已經安排了,”柳福兒撫著他背脊,低聲道:“韓將軍也跟著一并去了。”

梁二松了口氣,順著柳福兒力道,躺平。

柳福兒將被子拉上一點。

梁二卻覺得氣悶。

他把被子扯下來一點,郁郁不已。

這副破身子什么時候能好點。

這么弱,到底幾時才能上陣殺敵呀。

兵士送來才剛熬好的湯藥以及參湯。

柳福兒端過來,側頭看氣色不好的梁二,打算喂他。

梁二用力往上挪了下,道:“我自己來。”

看他明顯氣堵模樣,柳福兒利索的把碗遞過去。

梁二咬牙切齒的把兩大碗苦湯喝干,搭著柳福兒的手躺平。

臨合上眼之前,他道:“我已經好多了,明天就讓人把蟲子都弄出來。”

柳福兒轉頭。

他已合上眼,呼吸淺淺。

柳福兒勾了下嘴角。

夫妻多年,她怎會不知他的性子?

待到他熟睡,她尋了娘子過來。

等她查看完梁二,問她:“明天可否進行最后一步?”

娘子也不太敢確定。

但不敢實話實說。

對上柳福兒期待的目光,只能微微點頭。

“事成之后,是去是留隨你,”柳福兒道。

娘子呆了下。

沒想到,在她好容易做好完事就要丟命的準備之后,竟然還有活路。

看著紅了眼圈的娘子,柳福兒微笑。

對柳福兒來說,她的一身本事都在哨子上。

只要毀了哨子,也就是個會養蟲子的娘子。

想想她為救梁二,大量失血,幾乎丟命的情景,柳福兒覺得,做人好厚道。

“多謝,”娘子深深屈膝,行了個大禮,垂著頭出去。

柳福兒轉頭,見梁二睜眼望來。

她笑問:“怎么,你要尋她報仇?”

“她不是主要的。”

梁二的思維十分簡單。

這人的確害了他,但也救了她。

功過相抵,他犯不著給她計較。

且跟這個小嘍嘍相比,他更想尋帶著她過來,讓她害自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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