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桐和

第二百一十章 上奏彈劾符王爺

符王爺揮了揮手,幾位琴師退了下去,只有韻珠兒偷偷看了王爺一眼,欲言又止,在幾位樂師的最后面慢慢地走出了大廳。

此刻大廳了只剩了符王爺和雪照兩人。

符王爺開口問道,“于小姐前來王府,定不是專程要讓本王賞琴的吧?”

雪照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問道,“請問王爺是否喜歡雪照的這張鳳尾棲?”

王爺聽了,低頭飲了一口茶,半晌才說道,“于先生和琴待詔合力制成的曠世瑤琴,世人誰有不愛之理?”

雪照低頭笑了一下,說道,“雪照此次前來,正是要將此琴獻給王爺。”

“你的條件呢?”符王爺冷然的眼光向她射過來。

雪照直視著符王爺鷹隼一般的眼眸,說道,“王爺何等聰明的人,自然無需雪照繞彎子。凌風寨九大王白竹,是雪照的至交好友,她已經同藍豐錢莊的少爺藍田玉定了親,二人情投意合,雪照將此琴留下,請王爺馬上放了白姑娘,從此不能再干涉白姑娘的生活。”

符王爺收回了目光,冷笑了一聲,說道,“于小姐的琴雖好,然而就憑一張琴就要換我唯一的女兒,試問天下誰會做這樣的交易?”

雪照說道,“此琴乃雪照父女二人的心血,琴留在王府,雪照也愿意留在王府,王爺意下如何?”

符王爺聽了眸光一閃,心里已經動搖了三分,一張曠世瑤琴再加上如此才貌雙絕的一位妙齡少女,這就很劃算了。

他的臉上卻是淡淡的,說道,“想要我放人,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王爺直說便是。”

“本王想要聽琴的時候,你要隨叫隨到。”他的眸光射了過來,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得意。

雪照垂下了眼眸,說道,“沒問題,雪照隨時聽令,但雪照除了彈琴,其他的事情王爺一概不得勉強。”

符王爺終于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他點了點頭,說道,“本王答應你便是。”

說著他朝著門外的下人命令道,“給于小姐安排一處獨院,要安靜的。”

下人聽了立即領命而去,符王爺卻帶著一股邪魅的笑容看向她,說道,“看于小姐的表現,讓我滿意的話,三日后我會放了竹兒的。”

雪照聽了咬了咬下唇,點頭答應了,抱起鳳尾棲,轉身出了廳門。

林修遠醒來的時候,身側卻空無一人。

他立即坐起身來,雪照和鳳尾棲都不見了。

他輕聲喚道,“照兒?照兒?”

沒有任何回音。

他有些驚慌,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他起身四下一看,圓圓的花梨木桌上放著一封信箋。

他立即上前去將信箋拆開,手卻微微地顫抖著,雪照娟秀的蠅頭小楷映入眼簾。

“修遠,我欲用鳳尾棲去王爺府交換白姑娘,然此琴剛成,需有懂琴之人與之相磨合,我現在必須守著這張琴才能安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雪照。”

林修遠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這個傻姑娘,她的意思是說,她要將自己和鳳尾棲一起作為籌碼去王府交換白竹?

林修遠的眉頭蹙了起來,她心里早就已經想好了,這幾日她卻沒有表現出來分毫。

只是那符王除了貪婪無度,還好色成性,雪照去了,真的沒有危險嗎?想到這里,林修遠的心又揪了起來。

他立即快步向門外走去,出了大門,劉秩和井然走了上來,說道,“少東家,要出去嗎?”

林修遠沉聲問道,“雪照什么時候走的?”

劉秩說道,“于小姐五更天就走了,我們問她要去哪里,她只說你知道的。”

“備車,我要去南宮府。”

林修遠的馬車停在了南宮府的大門外,門口的小廝向內通報,南宮府的國公南宮仁立即命人將他請了進去。

林修遠還沒有進入大廳,南宮仁已經迎了出來,朝他拱手施禮道,“神武將軍,你們回來了?雪照呢?”

林修遠和他進入廳內,坐下將雪照為了將白竹換出來,帶著剛制成的鳳尾棲獨身赴符王爺府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南宮仁聽了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符王爺的行為我早就看在眼里,強取豪奪,魚肉百姓,只是我一直未拿到可以向圣上彈劾他的把柄。”

林修遠聽了拿出一封密信遞給他,眼中是沉著冷靜的神色。

南宮仁看了林修遠一眼,立即將信打開,快速地掃了一眼,直到看到信的末尾處符王爺的印符時才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抬起頭來說道,“將軍果然手段高明,有了這個,再加上一些梟龍幫舊時幫眾的供詞,就不怕參不倒他!”

林修遠想了想說道,“梟龍幫舊時的幫眾,目前還活著的,有一個滄云,現在符王爺府里,還有一個滄瀾,從梟龍幫被吞并之后,就不知所蹤了,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找他。”

南宮仁立即點點頭,說道,“此處離京城較遠,急奏的話也要十天左右,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擬奏折,先將第一本參上去再說,不然照兒,可能會有危險。”

林修遠點點頭,迅速從南宮府告辭出來,往桐和堂而去。

回到鳳鳴館,林修遠寫了一張小小的紙條,放在一個銅管中,綁在一只信鴿的腳上,那信鴿跳了兩下,從鳳鳴館的窗里飛出來,展開翅膀,一會便飛得沒有蹤跡了。

夜色四合,天已全黑,符王爺坐在床榻上,他前面的衣衫散開著,露出胸前銅色的肌膚。

他玩味的眼神隨著攀附在他身上的那個嬌媚的身影轉著,嘴角浮現出邪魅的笑容。

韻珠兒穿著薄如蟬翼的衣衫,身上的大片肌膚都在曖昧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她如一條柔軟的蛇一般纏繞在符王爺的身上,眼睛里帶著嬌俏,臉上是狂風暴雨過后還未平息下去的潮紅。

她的纖纖玉指劃過符王爺的胸膛,軟語撒嬌道,“王爺,你最壞了,喜新厭舊,眼看就要把韻珠兒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