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娩夜,渣總陪白月光在燭光晚餐

第220章 不怕她死在顧家,盡可以再逼婚試試

顧憬洲心情不好,也很累很煩,所以柳茵迎上來時,他眸色幽沉,嗓音冰冷。

“婚事?我爺爺去世不過幾日,柳阿姨到底是哪來的素質修養跟我說這種話題?難不成你凌家沒死過人,還是說你凌家死了人幾天,就有人上門來說紅事,你還樂在其中?”

顧憬洲的話當場讓柳茵繃不住了,只見她臉色扭曲看著他,聲音陰惻惻的尖銳,“憬洲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最近顧憬洲因為顧老爺子去世的事心情不好,卻著實沒想到當著她一個長輩的面,他會說話這么難聽。

就算最近她們凌家的人和事讓他有些反感,但好歹她是看著他長大的,而且芷柔還為他生下了貝貝,他也不該這么過分不是嗎。

這是幾個意思?瞧不起此時她們落魄的凌家,還是想睡完芷柔后不負責?

“柳阿姨這點腦子都沒有嗎?話都說到這份上,你還裝什么無知?”顧憬洲說完便繞過她準備上樓。

誰知柳茵卻突的發瘋般一聲怒吼,并且還憤怒攔住他去路,惡狠道,“顧憬洲,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就休想離開。”

“讓開。”顧憬洲看著潑婦一樣橫攔在自己面前的柳茵,已經失了耐心,渾身上下更是透著一股駭人的冷意。

本來遲遲找不到唐箏和兩個孩子,他情緒就有些失控,誰知回來還遇到柳茵提什么婚事,他覺得簡直可笑至極。

“我不讓,你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我不介意把事鬧大。

憬洲,做人做事不能這么沒良心,我知道你心里愛著的人是唐箏,但你別忘了,為你顧家開枝散葉的人是芷柔。

你倒好,睡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不僅芷柔,你連貝貝都不想認,這天底下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狠心絕情的男人。”

“既然知道我狠心絕情,那還用盡手段把凌芷柔嫁進來是為何,說到底,作為母親的你也不過如此,當然,你要是不怕她死在我顧家,盡可以再逼婚試試。”

清冷不夾一絲情面的話從顧憬洲菲薄無情的唇上道出,柳茵突的就心咯噔往下沉。

她很清楚顧憬洲這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畢竟當年顧老爺子逼他娶了唐箏后,他也是這樣涼薄寡情的把人家晾了三年之久。

“這么說來,你當真不想對芷柔負責了?”柳茵瞇著眼冷聲發問。

顧憬洲則嗤笑一聲,俊美如斯的臉滿是譏誚嘲諷,嗤聲,“我看柳阿姨所謂的負責,不過是取決于后面多少個零吧。”

說著他從西裝內袋撕下一張空白支票甩向她。

動作傷害性不大,卻侮辱性極強。

柳茵被這薄如蟬翼的紙張甩臉,倏的火辣辣一片,低眸再瞥著掉落在地上的那張支票,她眼底涔出扭曲猙獰的狠光。

臉上更是淬著陰森冷笑,一張支票就想打發她們母子?

呵,若說芷柔沒生下他顧憬洲的孩子,她還可以考慮。

畢竟他不愛芷柔,強行在一起,也只會誤了芷柔終身,但現在情況不同,貝貝的存在,就是她們凌家最硬的底氣。

“隨便填,我顧憬洲付得起。”羞辱性十足的話像一個耳光打在柳茵臉上。

她當場憤怒,“你把芷柔當什么了。”

“你說呢?”顧憬洲不答反問,嘴角嘲諷的冷笑不言而喻。

柳茵這會被他氣得臉色鐵青,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會相信,自己從小看到大,且向來得體有禮的顧憬洲會有這么憷人清冷的一面。

特別是他那雙鷹隼一般犀利又冰冷的黑眸,折射在她身上就像萬把利劍,盯得她不寒而栗,頭皮發麻。

“憬洲,你回來了。”凌芷柔和顧倩倩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客廳顧憬洲那抹頎長挺拔的身影。

再見他是站在柳茵抱著的貝貝面前時,她芳心一喜,噔噔噔的就趕緊下了樓。

“哥,你回來得正好,剛才媽還問你什么時候到家,說準備開飯呢,那你和芷柔姐好好聊聊,我去告訴媽可以開飯了。”顧倩倩笑嘻嘻說完話,便朝廚房跑了去。

之所以會高興的連顧憬洲一張黑如鍋底的臉都沒看到,那是因為剛才凌芷柔送了她一串價值百萬的手鏈。

然后又對她大肆一番夸贊,美得她心飄飄然的差點沒飛上天。

“憬洲,怎么樣,貝貝是不是很乖。”凌芷柔走到柳茵面前,笑呵呵自然抱過孩子直殷勤朝顧憬洲面前柔聲道。

柳茵這會氣結得話都不想說,睨了眼顧憬洲那張不冷不熱的臉,她忍了幾分情緒直接朝廚房走去。

該死,就顧憬洲現在這態度,她還是找溫嵐要說法去吧。

“憬洲,你抱抱她吧,貝貝一直都很想你抱她的,而且你知道嗎,她前兩天還爸爸,爸爸的叫了好幾句呢。”凌芷柔盡量表現出自己最溫柔的一面展示在顧憬洲面前。

抱著貝貝的手也情不自禁就將孩子遞向顧憬洲,一雙含著渴望的眸子訕訕看著他,滿眼祈求。

顧憬洲這會一句話沒說,就只是一雙清冷幽沉的眸子盯著凌芷柔手里的貝貝。

但盯著盯著,他眼前就出現了小糯米那嬌嬌軟軟的小臉蛋。

那個小丫頭五官生得極像唐箏,精致立體,秀氣清麗,骨相非常美,還有她白皙的皮膚和那雙澈亮靈動的圓溜溜大眼睛……

顧憬洲看著看著有些恍惚起來,似乎直至今日他才發現,原來唐箏很美,美進了他心坎那種。

“憬洲?憬洲?”凌芷柔見顧憬洲黑眸無情緒波動盯著貝貝看,輕輕喚了兩聲。

心里憤恨的妒忌卻險些讓她臉色崩塌扭曲,她很清楚,剛剛顧憬洲看的根本不是貝貝,而是透過貝貝在看另一個孩子。

至于那個孩子,除了唐箏那個賤人生的小糯米又還會有誰。

她恨,她妒,但又能如何,走不進顧憬洲內心,她就永遠占據不了一席之地。

就永遠只能這么眼睜睜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就永遠只能在妒忌憤怒的邊緣里,看著他想唐箏,念唐箏,系唐箏的樣子。

但該死的,唐箏那個賤人和她的野種憑什么影響憬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