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的吸血蟲話給了霍棠箏很大觸動,她回顧這些年趙升明里暗里從她身上拿走的錢,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因為那個數字多到她幾乎無法數清,當然這還不包括大哥他們給他的。
驀的她心里突然騰升起了猙獰狠辣心思,她在想,本來窮困潦倒的趙氏夫婦這些年就給她丟盡了臉,而且仗著他們是自己養父母關系,她還不能把她們怎么著。
可長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趙升嗜賭如命,且現在還越賭越大,這不,她前兩天才給他的二百萬他又輸了個精光,而且現在又張嘴要五百萬。
再這樣下去,只怕真要像趙母所說,她遲早有天要被他吸干吸凈。
“小箏,發什么愣呢,快給干爹錢啊,干爹還想著去翻盤呢。”趙升見霍棠箏傻怔怔的沒動作,狠狠剜了一眼趙母諂媚說道。
赫然霍棠箏思緒回籠,然后從口袋拿出張卡遞向趙升,“干爹,這里有一千萬。”
“什么?一千萬?小箏你別給他這么多,你干爹他現在賭癮上頭,給他這么多就是在害他啊。”
趙母話剛一落,誰知本來聽到一千萬笑呵呵的趙升直接就反手給了她一個響亮巴掌。
“他媽的你個黃臉婆,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老子還給你臉了是不是。”
“趙升,這里是霍家不是趙家,你……”
“閉嘴,老子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再說小箏都沒說什么,你娘的有什么資格說?你是給了老子錢還是給了老子黃金?
識相的最好把嘴閉緊,要不然別說霍家,就是霍珵在此老子也照收拾你不誤。”
趙升一通憤怒的罵聲讓霍棠箏埋在心底的陰暗火苗越加像藤條滋長蔓延,努力攥緊手心,她一張白皙小臉這會漸漸爬上一抹晦暗深沉的狠色。
趙升?再如此下去,她恐怕真要出手除了這個禍害了。
“小箏,謝謝了啊,還是你這孩子懂事,看來這些年干爹沒白疼你,哈哈哈。”
趙升扇完趙母后,貪婪的視線就一直在手上這張一千萬的卡上,全然沒注意到霍棠箏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暗。
因為對他來說,他現在拿的不是卡,而是白花花的金子,腦海再閃過他用這些金子滾無數金子的場景,他轉身沖霍棠箏二人揮揮手,便急不可耐朝賭場去了。
他一走,偌大的客廳只剩趙母嚶嚶的抽泣聲和霍棠箏隱忍的狠色。
“小箏,你真不該一口氣給你干爹這么多錢,他就是坨爛泥扶不上墻的,何況他還是去賭。”趙母邊嚶嚶抽泣邊說道。
霍棠箏卻拍拍她肩,“好了干媽,沒事,干爹喜歡玩就讓他玩吧,要不然受罪的還是你。”
這下趙母不說話,但臉頰的痛處卻還清晰提醒著她霍棠箏這話沒錯。
趙升喜歡賭,而賭自然就要花錢,所以如果他在霍棠箏這里要不到錢,他就會把所有怒意都撒到她身上。
可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但趙母又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阻止趙升步步深陷。
北城。
靜謐的咖啡廳。
幕珊珊看著對面正襟危坐的霍珵三兄弟,備感壓力。
特別是他們清一色的冷峻臉龐和深邃眼眸盯著她的樣子,讓她情不自禁咽了下唾沫。
霍珵看出她的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幕小姐不用緊張,我們找你過來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件事。”
“什么事?”幕珊珊詫異霍珵嘴里的事,挑眉問道。
霍珵洵:“我們想知道4月18號那天唐箏在做什么?又或者說她在經歷什么?”
“4月18?”幕珊珊再次被話震動,隨后擰眉努力想了想,待想到什么時,她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呼吸也變得急促。
巴掌大小的臉上更是涔出隱隱憤意,更甚至她的身體都在抖。
4月18?唐箏在做什么?又或者在經歷什么?呵……
“幕小姐?”霍珵煜見她好像臉色不對,低沉出聲。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幕珊珊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情緒就變得難受,還有眼眶和心臟,都微微有些發紅和發疼。
她本以為自己忘記了唐箏寶貝那件事,可直到現在霍珵他們提起,她才發現,自己哪里能忘得記那個日子,因為于唐箏而言,那是煉獄。
洗手間。
幕珊珊洗了把冷水臉才慢慢將情緒平復好,只不過她眼眶越來越紅是怎么回事?無奈,她只能再次雙手捧起冷水往臉上澆。
澆完后抬頭,正準備拿紙巾擦干臉上水漬,誰知她就在鏡子里看到了霍珵煜那張帥氣絕倫的臉。
頓的她驚慌失措回頭,聲音結巴,“霍,霍先生,這是女洗手間。”
天哪,男神干什么?怎么跑女洗手間來了,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他???
“我知道。”霍珵煜沒有忽略她紅紅的眼角,低沉出聲。
一雙焦灼如墨的黑眸落在她被冷水洗得有些蒼白的小臉,他再次啞聲哀求,“告訴我,唐箏那天到底在經歷什么?”
為什么能肯定唐箏那天在經歷什么,那是因為幕珊珊現在發紅的眼尾說明了一切。
“她……”幕珊珊被他問得聲音哽咽了一下。
隨后訕訕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提。”說完她吸吸鼻尖要走。
但霍珵煜卻突的伸手扣住她手腕,俊美如斯的臉上閃過抹極致隱忍的痛苦。
“雖然我不知道她與我父親的DNA檢測為什么不吻合,但是我騙不了我自己,對唐箏,我是真的有很強烈的心里感應,我就是覺得她才是我妹妹,所以求你了,告訴我好嗎?我真的迫切想知道她那天在經歷什么,因為那天我……”
隨后霍珵煜將自己突如其來高燒不退,且身體和精神備受煎熬的事說出。
而聽完他話的幕珊珊先是震驚,愕然,不可置信,似乎壓根不敢相信外表如此光鮮俊朗的他竟然在那天也飽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