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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毓秀拿著畫軸站起來看著楚九說道,“別胡思亂想,不是受傷了,是……”遞給他一邊,兩人將畫軸打開。
“這是……”楚九目瞪口呆地看著畫中的兒子,“這是咋了,哭的這么慘。”
“吃的辣椒給辣哭了。”鐘毓秀在看見這幅畫還是樂不可支。
“辣椒?”楚九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們母子倆道。
“兒子嘴上掛著的紅紅的。”鐘毓秀看著他解釋道,“蔬菜,果實紅色,有點兒像禿筆頭。味道辣,比你喝的酒還辣。”
這么一說,楚九明白了,小孩子沒人喜歡酒的味道。
“那菜能好吃了。”楚九砸吧了下嘴想象不出來。
“我帶來了,明兒做給你吃,你會喜歡上的。”鐘毓秀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
“有你說的那么好嗎?”楚九深深地懷疑道。
“明兒就知道了。”鐘毓秀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
“這辣椒是啥?咱以前怎么沒有聽過?”楚九一下子抓住了重點道。
“番邦之物。”鐘毓秀看著他又介紹道,“此外還有西紅柿,花生、棉花。”
“棉花?”楚九驚叫一聲道。
“你知道棉花?”這一回輪到鐘毓秀驚訝了。
“顧大帥讓咱種的,可以做冬衣,被子,織布。”楚九了然地看著她說道。
鐘毓秀腦子轉了轉也明白了,“跟南方做生意,跟他們要的種子,這些東西他們在家里種出來當做觀賞植物。”
“你怎么想起來跟他們要種子的。”楚九好奇地看著她隨口問道。
“陶妹妹要的,她說了不管什么種子統統都要。”鐘毓秀說著笑了起來,“她對吃的是深度著迷。”
“這個看得出來,看長生抄的菜譜就知道了,只要去外面飯館吃飯,都要把人家的菜譜給記錄下來。”楚九看著她搖頭失笑道,給誰的不言而喻。
“那菜譜是人家酒樓、飯館看家的本事,能給他。”鐘毓秀挑眉看著他問道。
“他給人家換?”楚九面色柔和地看著她說道。
“換?怎么換?拿什么換?”鐘毓秀充滿好奇地雙眸看著他問道。
“菜譜呀!宮廷菜譜,一般人可弄不到。”楚九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
鐘毓秀聞言錯愕地看著他,“我真是服了長生兄弟了。”話落直勾勾地看著他,食指劃過下巴,“他們……”
“娘,娘,還沒有爹呢?爹爹。”楚澤元扯扯鐘毓秀的衣袖道。
“好好好,我們來看看爹爹。”鐘毓秀低頭看著兒子說道,心中所想回頭再問。
“娘,快點兒?”楚澤元仰著小臉看著她催促道。
“我來,我來。”楚九彎腰從箱子里那出來僅剩的三幅畫,“這肯定是畫的咱了。”
與鐘毓秀一起展開,“哇……”楚九看著畫中的策馬狂奔的自己,“咱有那么英武嗎?”
“在我眼里是的。”鐘毓秀雙眸倒影著他的身影。
楚九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給看得雙頰紅紅的,“其他的呢?”轉移了視線,展開剩下的兩幅畫,一幅說射箭的自己,一幅是亳州之圍解了,他們一家三口在書房歲月靜好樣子。
兩人之間濃的化不開的情誼,明明眼神沒有交匯,卻能感覺到眼底只有彼此,而他們的兒子,活潑的自己啃手指。
“說話啊!”鐘毓秀看著他眼睛盯著畫一動不動的,“怎么畫的不好?”
“不是,畫的太好了,咱渴望這樣的生活。”楚九眼神濕潤地看著他們母子倆道。
說的鐘毓秀鼻頭酸酸的,不能哭,應該高興,眨眨眼中的水汽,“對了陶妹妹也給六一他們帶了好多東西,其中對你們有用。”
“對我們有啥用?”楚九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金瘡藥,治療外傷的你說有用嗎?”鐘毓秀挑眉看著他說道,“麻沸散,你說有用嗎?”
“有用,有用。”楚九忙不迭地點頭道,忽然想起來道,“那個咱說話直,有啥就問?你可別生氣。”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不就是想問這藥可靠嗎?療效如何?陶妹妹這醫術,能讓人放心嗎?”鐘毓秀眨眨眼看著他說道。
“娘子明察,咱就是這么想的。”楚九雙手抱拳不好意思地說道。
“管用,經過印證的。”鐘毓秀看著他保證道,“舅舅的那邊已經驗證過了。”眸光直視著他道,“這個你不會生氣吧!”
楚九聞言一愣,隨即微微搖頭道,“有些意外,但是不會生氣,都是兄弟嘛!”眨眨眼看著他們道,“這些畫不許在帶回走了,都給我留下來,就掛在臥室,咱睡覺前也能看看。”
“娘可以再畫。”楚澤元聞言立馬說道,眨眨忽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們倆問道,“娘,我們不留下嗎?和爹爹一起。”
這個話題要怎么跟兒子說,楚九可受不了兒子那濕漉漉如小狗的眼神,目光投向了鐘毓秀,使使眼色,‘趕緊想辦法啊?’
“兒子,不向你爹爹顯擺,顯擺。”鐘毓秀聞言看著他氣定神閑地說道。
“哦哦!”楚澤元聞言一下子來了精神,雙眸冒著綠光似的。
“這是咋了,一下子這么激動?”楚九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轉了轉,“又在賣什么關子?”
“娘,我的包呢?”楚澤元看著她著急地問道。
“你放哪兒了?”鐘毓秀眼神四下轉了轉,“在這兒呢!”指了指八仙桌后的條案。
“爹爹。”楚澤元拉著楚九走到條案前他這小豆丁可夠不到。
楚九拿下來草編的包包,遞給了楚澤元,“這里面是什么呀?”
“娘給我畫的。”楚澤元打開包包,拿出里面的東西,“我都認識哦!”
楚九看著紙上畫的東西,都是經常用的、看見的,吃的、玩兒的……
“冬天我和你兒子就是靠這些打發時間的。”鐘毓秀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們倆說道,“不能去外面,那只好給他畫外面的世界嘍!”
“感情你這畫畫專門為兒子學的。”楚九抱著兒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