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生驕傲且自豪地說道,“這是刻在血脈中的記憶,其他人不懂,因為他們的歷史不夠長。”琥珀色的雙眸閃著璀璨的光看著他們繼續道,“有三皇五帝,堯舜禹,有殷商青銅文字,有宗周禮法,衣冠制度,有諸子百家,諸多的史家,有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有周武二王姜太公,有衛青、霍去病,岳武穆,有長城,漕運大運河,有漢疆唐土,二十萬里錦繡河山,多少文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不卑不亢,有恩報恩,不偷不搶,有仇報仇。如此坦坦蕩蕩,立于天地之間!”
楚九黑眸輕閃,目光看向自家兩個小子,看神色激動的,熱血沸騰。
“這就是文字的力量嗎?”楚九小聲地嘀咕道。
“文可不是那些酸腐的文人,掉牙的之乎者也,是浩然正氣。”姚長生黑曜石般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凡是都有正反兩面,得全面的看問題,不能片面。”
“還不謝謝你們姚叔。”楚九目光和藹的看著自家倆小子說道。
楚澤元兄弟倆站起來,行禮道,“謝謝姚叔。”
“這可使不得。”姚長生聞言避開了,“一家之言,一家之言。兼聽則明!”
“可姚叔說的都是正道。”楚澤元眸光灼灼地看著他說道。
“可是正道不好走,人間正道是滄桑。”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走捷徑總要還回去的。”楚澤元食指點頭頂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杏眸流轉,微微一笑道,“我信因果,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姚長生聞言笑而不語,這調調,不愧是妮兒教出來的。
楚九深邃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在不知不覺中成長的令人刮目相看。
“長生這次出去,一定要去看看河西走廊,敦煌的莫高窟,衛青霍去病的墓,霍去病,飲馬瀚海,封狼居胥,冠軍侯……”楚九剛毅的臉龐看著他說道。
“嗯嗯!”姚長生重重地點頭。
“去看看黃河上下,祭掃一下黃帝陵,我們這些不孝子孫,終于收復失地了。”楚九感慨地說道。
“這我可做不來。”姚長生趕緊擺手道,鄭重地說道,“祭掃得皇上您親自來。”
“你呀!”楚九食指點著他,“打掃可以吧!”
“這個可以。”姚長生欣然應允道。
嘰里咕嚕……
突兀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誰的肚子再叫。”楚二少目光在他們身上搜尋了一圈。
姚長生開口道,“我的肚子。”
“姚叔這是餓的?”楚澤元震驚地看著他說道。
“天不亮就起來了,簡單的吃了點兒,撐到現在。”姚長生琥珀色清澈的雙眸看著他們老實的說道。
“留下吃飯,我馬上叫他們傳膳。”楚九聞言立馬說道,緊接著又道,“下午還有事情跟你商議。”
“臣遵旨。”姚長生站起來拱手行禮道。
“走走走,吃飯去,都餓了吧!”楚九起身道。
姚長生晚上回家聞著滿院子的藥味兒,“不該呀!早上離開時妮兒還好好的,這誰生病了。”腳步匆匆地朝里走,邊走邊喊道,“娘子,娘子。”
“聲音這般急切,有什么急事嗎?”陶七妮聲音從屏風后傳來,人也跟著走了出來。
“咱家誰生病了?”姚長生上下不住的打量她道。
“送來的那些宮女、太監病病懨懨的,所以開了些藥給他們。”陶七妮走過去看著他說道,“這么晚才回來,吃了嗎?”
“你還沒吃嗎?”姚長生關心地看著她問道。
“沒呢!”
陶七妮話音剛落,就聽見姚長生說道,“以后就別等我了,誰知道忙起來什么回來。”沖著門外喊道,“快上菜。”
“別激動,我下午吃了點兒點心,他們做的點心不錯。”陶七妮拉著他的手道,“不是太餓的。”隨即又問道,“你吃飽了嗎?”靠近他小聲地說道,“聽說在宮里都吃不飽耶!”
“呵呵……”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道,“我吃的飽,我們可是專心吃飯,不是應酬。”
說話當中飯菜端了上來,姚長生給她夾著菜道,“快吃飯。”
“你不吃點兒嗎?”陶七妮拿著筷子看著他說道。
“我不餓,晚上了不吃了。”姚長生又夾了菜放在她碗里。
“咱們什么時候走?”陶七妮筷子停在半空中看著他說道。
“三天后,準備一下咱就走。”姚長生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好!”陶七妮笑著點頭道,“那他們呢!”
“給他們留足了月錢,守著這個宅子唄!”姚長生明媚的雙眸看著她輕松地說道,催促道,“快吃飯,不然就涼了。”
“嗯!”陶七妮西里呼嚕的將飯菜吃了個jing光。
兩人洗漱了一下,盤膝坐在炕上,姚長生摸摸炕,“熱乎乎的,這是燒炕了。”
“我看天陰了,所以烘烘屋子。”陶七妮指指窗外道,“你聽這風聲,颼颼的,不知道會不會下雪?影響不影響出門。”
“就溫度來說還沒結冰,估計下了雪。”姚長生眼巴巴地瞅著她說道。
“你看我著我干什么?”陶七妮摸摸自己的臉道,“我沒洗干凈嗎?”
“沒有。”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她溫柔地說道,猶豫了一下道,“有關孩子我跟皇上說了。”
“孩子?”陶七妮聞言意味過來道,“你真的說你的問題。”
“啊!這咱們不是商量過了。”姚長生眨了眨清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現在想改都不行了,這可是欺君之罪哦!”
陶七妮聞言橫了他一眼道,“我很感動你將我護在身后,可輿論的焦點還是會在我身上。”
姚長生煩躁地撓撓頭喘著粗氣道,“妮兒。”
“干啥?我沒事。”陶七妮鎮定自若地看著他說道,緊皺著眉頭道,“只是很奇怪,咱倆身體都沒問題,”
姚長生漆黑如墨的雙眸晦暗不明地看著她道,“那只能說老天爺不讓咱有孩子唄!”
陶七妮聞言黑眸輕晃,隨即說道,“這如果真的男方不能生,又想要孩子怎么辦?”
“這個……”姚長生遲疑地看著她,遲遲不開口。
“這有什么不好說的?”陶七妮看著他猶豫不決地他說道,“這女人不能生,男人可以娶她十個八個的。男人不能生……”忽然眼前一亮道,“跟別的男人生。”
“痛痛痛!”陶七妮感覺自己的手要被他給捏碎了。
嚇得姚長生趕緊松開她的手,已經被他給捏的紅了,趕緊揉搓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會找別的男人。”陶七妮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嚴肅地說道,“我這人有潔癖,如果不是你堅持,我抱有的想法是一輩子獻身給事業。”
“可是你喜歡孩子,你對大少爺他們很是稀罕。”姚長生輕輕地揉搓著她的手道。
“喜歡,有了就生,沒有也不會哀怨。”陶七妮淡定從容地看著他說道,轉移話題道,“皇上就那么簡單的接受了。”
“不太相信,想找太醫來著,不過被我給攔著了,有你在哪里還用找太醫啊!”姚長生一本正經地說道,“他比我還熱心,可以過繼孩子,或者收養孩子。”
“你的意思呢?”陶七妮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問道,“過繼或者收養?”
“我拒絕了,過繼一般是兄弟或者是族人,這兩樣現在不可能了。至于收養,你我忙著有時間照看孩子嗎?”姚長生挑眉看著她說道。
“確實沒時間。”陶七妮認真地點點頭道,“既然收養就要對人家負責。”
“我想了,不一定要收養,給每月給善堂銀子好了,對孩子們更好。”姚長生在心里腹誹道;懺悔恕罪還不夠,還要積德行善。
“好啊!好啊!”陶七妮欣然應允道,“最好直接米面糧油,省的有些人手長,管不住自己,克扣孩子們。”
姚長生聞言笑了笑,心術不正之人,會想著法的變銀子的,你送食物他變賣了,或者將你送的上好的,換成下等的。
“還可以送千字文、百家姓,這些啟蒙書籍。”陶七妮積極熱情地說道。
“這些善堂都是皇后娘娘托人照管的,所以讀書、認字,這點上不用擔心。”姚長生眉眼含笑地看著她說道。
“這方面我還真沒有關注過。”陶七妮聞言笑了笑道,耳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聲,“哦!下雨了。”
“那就更冷了,看來燒炕是對的。”姚長生起身挪到窗戶下,看著黑漆漆的夜空。
“這窗戶都換了。”陶七妮伸手輕輕敲擊著玻璃道。
“換了,這些日子宮中還有官員的宅邸都換了。”姚長生斜靠著墻壁,一條腿曲著,一條腿伸展,姿勢慵懶且愜意。
“那些留下的漢臣,你們打算怎么辦?”陶七妮有些好奇地看著他隨口問道,“不會換身官服繼續在朝為官吧!”
“不會,咱又不是缺人,這些年可是培養了不少在政務這方面的人才。”姚長生嘴角泛起一絲譏誚地笑容道,“不說全才吧!在某個領域可是非常的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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