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小四才八個月大,他們幾個年紀都不大,還能陪咱們幾年。”鐘毓秀聞言想了想說道。
“身體還好吧!弟妹告訴你元兒的事情,把我給嚇壞了。”楚九移過去雙手握著她的手道。
“剛生了小四沒兩天,乍聞這消息,直接將我給嚇懵了。”鐘毓秀心有余悸地看著他說道,“我現在都不敢想當時是如何挺過來的。盡管心里知道陶妹妹醫術好,可這是天花不是普通的頭疼腦熱的。心一直提著,直到收到你的來信,才稍稍安,最后元兒站在我面前,這心才是徹底的放下了。”
“好了,好了,元兒沒事。”楚九握著她冰涼的手道,“不想這事了,咱們一家團聚了,都好好的。”
“嗯!”鐘毓秀雙眸溢滿水汽看著他點頭。
“咱得家也看過了,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讓他們改成你滿意的。”楚九環顧了一下四周道,“外觀沒有大動干戈,整飭了一下,看著煥然一新。這里面的裝飾按照咱自己的喜好來的。”
“咱倆眼光差不多,不用改了,只要住著舒服就好了。”鐘毓秀星眸盈滿笑意看著他說道。
“唉……”楚九萬分感慨道,“長生攻進來的時候,除了燕帝日常居住地方,這房子還能見人,其他的宮殿,哎喲!俺勒個親娘,破破爛爛的,甚至荒草都長的超過人高了,荒涼的很!”
“這宮里那么多伺候的人,好歹干凈啊!”鐘毓秀聞言微微搖頭道。
“那宮里的太監、宮女,除了爬上來靠近燕帝的這日子過的還不錯,其他的也就餓不死的狀態。”楚九抿了抿唇看著她說道,“都慘兮兮的。”
“不會吧!這可是天下最富有的地方。”鐘毓秀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不至于那么窮吧!”
“那跟螻蟻比,燕帝是富得流油,那要是跟文武大臣,那是窮的叮當響,看著著實可憐。”楚九幸災樂禍地說道,“知道從奸相、太尉這些文武大臣家里搜出來多少銀兩嗎?”直接說道,“單銀子,三千萬兩。”
鐘毓秀聞言嘴巴塞了顆蛋,目瞪口呆,雙眼發直的看著他,“我沒聽錯吧!”
“沒有。”楚九深吸口氣道,現在對于這個數字心還有些發顫。
“阿九,阿九。”鐘毓秀突然激動的抓著他的胳膊道,“有這么多的銀子,你可以做好多事。”
楚九聞言拍拍她的手道,“跟咱想到一塊兒了。”興奮地說道,“先疏通漕運,將黃河段,在挖一條干渠,讓南北漕運通了。”
“嗯嗯!”鐘毓秀聞言笑著點點頭,不解地問道,“這么多銀子他們居然留給了咱們,有些不符合常理耶!”
“呵呵……”楚九聞言笑呵呵地說道,“那是有因為咱天降神兵,如果從陸上,這一路打過去,這些銀子一個銅板都落不到咱手里。”
鐘毓秀一聽就明白了,“因為長生兄弟走海運,直接將京城給包圍了,他們想跑也跑不了,對吧!”
“對!不然的燕廷將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部帶走了,留給咱一個破亂不堪的北方。”楚九拍著自己的腰背道,“這下子咱底氣足足的,可以快速的恢復北方的民生。”
“那草原狼還能打過來嗎?”鐘毓秀不由得擔心地說道。
“燕廷的jing銳被咱全殲了,銀子落在咱手里了。就草原王廷拿什么跟咱打。”楚九傲然地看著她說道,“想要跟咱打,且得恢復、恢復才行。”
“那還是要打啊!咱不能把仗留給孩子們。”鐘毓秀面容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現在中原和北方百廢待興,不易在起兵戈。”楚九擰著眉頭看著她說道。
“真的沒辦法?想當年大燕鐵騎橫掃天下時怎么做的?”鐘毓秀星眸流轉看著他說道,“他們可沒時間籌措糧草吧!”
楚九聞言一拍大腿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她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們是以戰養戰。馬匹多,走的時候帶上牛羊,有牛乳和牛羊肉吃。兵貴在jing不在多,可行!”食指輕扣著自己的膝蓋道,“這個得好好盤算一下,牛羊成長的快,不用等太久。”
“咱有那么多馬嗎?”鐘毓秀又關心地問道,騎兵可憐巴巴的。
“有!燕帝留下的家底兒非常的豐厚。”楚九樂不可支地說道。
“孩兒他爹,銀子不少,用銀子的地兒也多,可不能鋪張浪費了。”鐘毓秀提醒他道。
“放心啦!這銀子可不敢大手大腳的亂花,一個銅板也要掰成兩瓣花。”楚九面色凝重地看著他說道,“想糊弄咱沒那么容易,咱又不是燕帝被圍在這四方天空中,不知民間疾苦,一個雞蛋十兩銀子冤大頭。”眼底殺意盡顯道,“敢伸手,就別怪老子大開殺戒,已經警告過他們了。”
“什么意思?”鐘毓秀疑惑地看著他說道,這種貪污要怎么警告。
楚九將京城所發生的一切看著她詳細地說了說。
鐘毓秀看著他有些天真的他,笑著搖頭。
“咋了,看你這意思不相信咱。”楚九黝黑的雙眸直視著她道。
“我相信你,態度明確且堅決,可這貪污呀!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殺一批,又來一批,新來的有種可算是上位,輪到自己了。”鐘毓秀清亮的星眸看著他說道。
“咱知道這是長期的爭斗,且一刻都不能松懈。稍微一松,這遍地都是,例子就在眼前。”楚九食指向下點點,“燕帝窮的連宮殿都沒銀子修,而文武大臣個個都是坐擁金山銀山。”閉了閉眼道,“十足的諷刺。”砸吧了下嘴道,“難怪坐昏君容易,享盡人間富貴,哪兒管死后呢!至于罵名,死了也聽不著了。”
“呵呵……”鐘毓秀聞言搖頭失笑道,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打趣道,“那孩兒他爹想做昏君還是明君啊!”
“這還用選嗎?坐在這個位置上,就不咱就不是自己了,就不能由著性子任性妄為了,這心里就得裝著天下百姓。”楚九剛毅正直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鐘毓秀雙手握著他的輕輕的摩挲著,“想做點實事真是難啊!”
“也沒那么難!”楚九深邃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同道中人還是有的,道相同,互相為謀!總有人這心里裝的是天下,而不是自己。”堅毅的目光看著她又道,“腳踏實地走下去,我沒做完的兒子繼續。”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怕他違背你的意志。”鐘毓秀星眸閃了閃看著他故意地說道。
“元兒不會變,到了孫子輩,這子子孫孫就不知道了,生在金窩里,這出敗家子的可能性太大了。”
“老話還說:富不過三代,逃不脫的規律。”鐘毓秀深吸一口氣看著他說道。
“不能圈在這宮里,跟養豬似的。”楚九沉吟了片刻看著她說道。
“哪有你這樣形容兒子的。”鐘毓秀捶著他的肩頭道。
“我又沒說錯,不能光學書本上的知識,得學以致用。得鍛煉他們,不能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更不能丟掉尚武的jing神。跟燕帝似的,騎個馬都費勁兒。沒有困難也得給他們制造困難。”楚九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好好好,你說什么都行,男孩子摔摔打打才能成才。”提及孩子們鐘毓秀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說起孩子,有說不完的話題,“這段時間陶妹妹跟長生兄弟在一起有動靜嗎?”鐘毓秀希冀的看著他碎碎念道,“這天下平定了,就別讓長生兄弟總出去了,我知道長生兄弟的重要性,實在離不開他,啥時候有孩子了,在讓他出去。這樣兩全其美,孩子嘛!我給他們照看都成。”
鐘毓秀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一抬眼看著面色難看的他道,“咋了?發生什么事了?”
楚九猶豫不決地看著她說道,“有個事跟你說一下。”
“是有關長生兄弟的?”鐘毓秀憂心忡忡地看著他,緊抓著他的手道,“發生了什么?”
“怎么跟你說呢?這事你知道就行了。”楚九緊抿著唇瓣看著她。
“什么事?你說啊!”鐘毓秀著急上火地看著他說道,催促道,“快說,要把人給急死了。”
“長生不能生孩子?”楚九抿了抿唇看著她說道。
“啥意思?”鐘毓秀眨了眨眼不解地看著他說道,“啥叫不能生孩子?這孩子不是成親了該有的就有了。”
“你也說了該有的就有了,長生身體不好所以沒有。”楚九輕輕的拍著她的手安撫道。
“身體不好,他……長生兄弟壯的跟頭牛似的,怎么可能?”鐘毓秀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
“長生說他出來云游的時候正巧碰上中原饑荒,被災民給搶了,在遇到弟妹之前吃了不少的苦。那時候正直長身體的時候,把身體給弄跨了,影響了生孩子。”楚九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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