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071章,可要本殿下親自喂你

071章,可要本殿下親自喂你

遮住眼底的那抹血腥殺意。

“表哥覺得是誰?”

他淡淡問道。

盛淮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再勸,也知是徒勞。

“太多了。”

他幽幽嘆息。

“幾位殿下,世家,誰又說的準呢。”

容清璋冷笑。

“是嘛!”

說不準啊。

不如……

都殺了吧。

容清璋最不屑去做的,便是感化“惡人”。

他自身便是惡人。

感化不了的。

既如此。

都殺掉,多好。

先從誰開刀好呢。

“殿下……”

雙福進來,眼神帶笑,“應姑娘醒了。”

容清璋點點頭。

目光落在盛淮身上。

意思很明顯。

盛淮了然,起身道:“臣告退。”

容清璋把人送到殿外。

“表哥慢走。”

走出幾步。

盛淮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只看到一抹飛起的衣擺,轉瞬消失在殿宇的拐角處。

寢宮。

應栗栗腦子昏沉的躺著。

轉動一下眼珠子,都覺得是體力活。

“小栗子!”

容清璋漂亮的面容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感覺如何?”

“還疼嗎?”

說什么她是自己的軟肋。

這次她中毒,實則在為自己擋災。

他把小栗子從一個干瘦的丑丫頭。

養成現在這樣白白嫩嫩的模樣。

旁人怎么敢傷她。

縱然她受到的是無妄之災。

下毒之人也該千刀萬剮。

應栗栗牽動著唇角,很快垮下臉。

“殿下,您是不是瘦了?”

聲音弱弱的,軟軟的。

落在容清璋的耳中,卻好似天籟。

抬手擦拭掉她額頭的汗。

勾起唇,“沒有。”

“行吧。”應栗栗道:“沒有就沒有。”

幾句話的功夫,她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曲指放到她的鼻翼下。

呼吸間,氣流滑過指節。

幸好!

靜靜坐了許久。

對不遠處的宮婢道:“好生伺候著。”

“是!”

容清璋目光冷冽的看著那個宮婢。

“但凡有絲毫的差錯,小心你的腦袋。”

宮婢趕忙跪下,嚇得全身發抖。

見此情形,容清璋蹙眉。

只覺得更加煩躁。

若是小栗子,絕不會是這等做派。

說不得還會笑瞇瞇的發誓作保證呢。

古靈精怪的,甚是討喜。

有時候很大膽,但是從不逾矩。

她總能在自己的底線之上撒歡。

再次醒來,外邊已是夜間。

似乎還有雨落之聲。

視線循著光源打量著四周。

看到坐在臨窗美人榻上看書的少年。

“殿下……”

少年身穿雪白寢衣。

聞聲,赤腳上前。

“醒了?”

容清璋端來藥碗,“該喝藥了。”

說罷,見她皺起了眉頭。

那表情,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他低笑著,將藥碗送了送。

“可要本殿下親自喂你?”

應栗栗:“……”

大可不必!

她又不是斷了手。

捧著碗,咬牙盯著那刺鼻的湯藥。

一狠心仰頭灌下去。

“哎……”

一枚清甜的栗子糖,被容清璋塞到她的口中。

舌尖轉動著糖塊,苦澀的味道緩慢壓下。

“這進宮有半年嘛,喝了多少碗藥了。”

曾經她可是連感冒都很少的。

容清璋眸色漸深。

“想出宮嗎?”

旁人或許很難,她的話,很容易。

只要他點頭,今晚就能被送回國公府。

應栗栗想了想,搖頭。

“不出去。”

她若是走了。

這宮里就只剩下容清璋一人了。

這次遭難,痛苦很難消散。

他呢?

自己沒來之前,想必也是危機重重的。

應栗栗不理解。

只是個十歲的少年。

到底是誰,非要置他于死地?

她沒有圣母病。

反而最擅長冷眼旁觀。

但是,她顏控啊。

第一眼看到這個少年,知曉他的成長環境。

已經覺得憐惜了。

別的不說,起碼這次幫他擋住了一次毒殺不是嘛。

雖說沒有她,七殿下也不會死。

溫潤的手掌覆蓋住她的雙眼。

看不到少年的表情。

容清璋感受掌心下,眼瞼掃過的微癢。

眼底涌現出絲絲暗色。

她剛才猶豫了?

或者說,小傻子還是想過離開他的。

“睡吧!”

手掌掃過她的臉。

抬起。

小傻子沒有睜開。

他起身離開,往偏殿去了。

今日,盛淮過來,把小傻子的身世信息帶來了。

和之前的那份,一般無二。

也就是說,她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既如此。

有問題的就是她這個人了。

紙張懸在燭火上。

火舌卷起紙張,很快黑色蔓延。

待到燃燒大半,被他隨意丟棄在地面。

“殿下!”

遮住眉眼的暗七,出現在殿中。

容清璋看著窗外的微雨。

“把人帶過去。”

暗七領命。

后殿。

兩個人正瑟瑟發抖的跪在殿中。

容清璋裹挾著一身濕氣,踱步而來。

走上主位,撩袍坐下。

衣擺飄動時,都好似浸染著凌冽殺意。

渾然天成的貴氣與毫不遮掩的殺伐氣場,壓的在場眾人膝蓋發軟。

“來人!”

少年開口。

“雙福、元嬤嬤,監管不善,杖責二十。”

兩位關雎宮的管事,沒敢求饒。

主動跟著行刑的內侍出去。

很快,悶響聲傳來。

殿中的兩人,跪伏在地。

此刻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你二人情投意合?”

容清璋撐著下頜,看向這兩人。

眼神落在他們身上,好似在看螻蟻。

不帶絲毫情緒。

一個是日常采辦。

一個是和春蘭交好的宮女。

這倆人居然暗生情愫,勾搭到了一起。

“說說吧,毒藥哪里來的。”

兩人沉默著,不肯回答。

容清璋笑了。

“呵,還挺有骨氣。”

“可惜了。”

“被威脅了?親人?”

兩人呼吸有一瞬間的粗重。

很顯然,真的被拿捏住了。

“宮女不提,名義上都是父皇的女人。”

“說不得運氣好,能得到父皇的寵幸,一飛沖天。”

“可你一個內侍,被家人賣進宮,斷了根子。”

“還要以命護著他們,圖什么?”

“屆時,你的銀錢是他們的。”

“身為內侍,他們會憐憫你,為你憑吊?”

他語氣嘲諷。

“只要你們說出主謀,本殿下答應你們。”

“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離開皇宮,雙宿雙棲。”

兩人齊刷刷的抬頭看向坐在上首的少年。

一身錦緞華服,一張絕艷面容。

突然間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