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077章,花間酒人間月

正文卷077章,花間酒人間月最新網址:ibiquxs

一個時辰后。

沈南星已經被送出城外。

“沈小將軍,一路順遂。”

暗七拱手為其送行。

沈南星捂著小腹,輕咳兩聲。

“咳咳,回去告知殿下,日后若是殿下有所需,我定會償還這份恩情。”

“當然,只要不是大逆之事。”

暗七點頭,“屬下定會轉達。”

夜色下。

沈南星上馬,揚鞭離去。

很快消失在遠處。

天色泛起曦光。

沈南星趕了大半夜的路,人疲馬乏。

看到前方有一處鎮子,他摸出一張銀質面具,遮住面容,牽馬入內。

早茶攤子,要了一壺茶和樸素的吃食。

剛坐下,對面也跟著坐了一個人。

抬頭看到對方,沈南星微楞。

“死心了?”

對方抱胸問道。

沈南星愣了許久,眼眶突然泛紅。

遂聲音哽咽的點點頭,“阿姐。”

此人是平西侯夫人收養的義女,常年女扮男裝,在軍營中擔任軍醫。

因其性格和生活環境,半點女兒姿態也無。

沈素問嫌棄的皺眉,到底沒說苛責他的話。

說什么?

義父難道就不是情種了?

大弟弟沈北蒼亦是如此。

“受傷了?”她敏銳的聞到了血腥味,“嚴重嗎?”

沈南星搖搖頭。

“阿姐還信不過我的武功?小傷,死不了。”

沈素問道:“快點吃,吃過后我給你看看。”

“嗯,多謝阿姐。”

用過早飯,倆人找了家客棧下榻。

沈素問幫他重新看了傷勢,小腹中了一刀,不算深,只是看著猙獰。

壓著他歇息了兩個時辰。

倆人購置了一些干糧,踏上了返回南境的路。

“北蒼半死不活,平西侯只剩下你這個繼承人了。”

“我知你對她難以忘懷,可你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便舍棄了自己的責任。”

“南星,莫要讓爹娘和北蒼為你傷懷。”

沈南星豈會不知。

“我明白,想必她也是如此吧。”

既如此,何須有恨。

她有需要背負的責任。

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終究是有緣無分罷了。

“阿姐要成親了。”

沈素問眼神里帶著喜悅和向往。

“如果不是找你,我現在說不得正和他逛街呢。”

沈南星擱置心底的酸澀,為阿姐感到開心。

“恭喜阿姐。”

“陛下,沈小將軍離京了。”

魏亨垂眸,不敢看面前的帝王。

隆徽帝神色平淡,看不透喜怒。

“給沈疆帶句話,他這小子性情桀驁,須得多加約束。”

魏亨眼神微顫。

“是!”

陛下這是不準備降罪了?

私闖禁宮,幽會后妃。

形同謀逆。

此乃誅九族的大罪。

莫非是因為沈小將軍臨行前的那句話,保住了沈家的性命?

“孫貴人,打入冷宮。”

“不得苛待。”

魏亨了然。

年初入宮的后妃近二十人。

陛下只寵幸了三位。

其余的至今都沒見過他。

陛下并非耽于情愛之人。

可能玉貴妃是那個例外。

關于沈南星。

很快被應栗栗拋到腦后。

京都距離南疆千里之遙,再見的可能性有,卻無所謂了。

太后薨逝,今年的宮宴想必不會大辦。

如若再見,或許就是明年宮宴。

接下來的關雎宮,平靜安逸。

應栗栗突然想到了什么。

六殿下似乎有些日子沒來了。

事實上,容清桓想來的。

可惜有賢妃壓著。

每日必須規規矩矩的去西閣讀書。

然后再被李懷帶回芷蘭宮。

不得隨意亂跑。

尤其是關雎宮。

賢妃出身侯府,名門閨秀。

她真的無法接受一個婢女成為兒媳。

便是側妃,也不行。

隨后,幾場雨落下。

驅散了暑熱,天氣變得涼爽起來。

“殿下!”

應栗栗端著一盤月餅上前。

今兒是八月十五,萬家團圓的日子。

容清璋坐在涼亭內,面前擺放著酒盞。

他倒了兩杯,一杯推給應栗栗。

“嘗嘗?”

應栗栗眼神一亮,有點小期待。

見她這般表情,容清璋低笑。

指了指旁邊的石墩。

她坐下,捧起酒杯。

輕抿一口后,發出小小的贊嘆聲。

“真好喝。”

干冽,清甜。

淡淡的酒味,恰到好處。

不記得多久沒喝酒了。

“殿下,我能喝多少?”她悄咪咪的問道。

容清璋挑眉。

月光灑落的清輝,為他披上了一層柔和光暈。

好似那從天而降的小仙男。

美到不真實。

“你想喝多少?”

少年的聲音,比面前的酒還要清冽。

應栗栗有一瞬間的晃神。

世間當真有這般好看的少年呀。

真是得天獨厚。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相貌。

再過幾年,必將顛倒眾生。

“不知道,不過我想試試自己的極限,以后也好有個底。”

她前世是個酒桶,可謂千杯不醉。

喝的最多的時候,是二斤高度白酒和一箱啤酒。

屁事兒也沒有。

這具身體她沒底,得試試。

“可以!”

容清璋點頭,“喝吧。”

主仆倆聊著閑天,喝著酒。

從月亮初升,一直到西移半腰。

距離天亮,大概還有一個時辰。

可面前的小姑娘,只是稍稍有點微醺,并未醉暈。

容清璋無奈揉著額角。

暗道一聲“小怪物”。

“呵,殿下,酒味不夠濃。”

這時候的酒,多是低度的。

高度酒自然也有,卻極為耗費糧食。

容清璋年歲不大,自然也喝不到烈酒。

幾壇子下去,應栗栗沒什么事兒。

只是跑了兩趟茅房。

“能走路?”容清璋撐著側頰問道。

應栗栗擺擺手,“沒問題。”

起身,走出涼亭。

她放縱自己,揮舞著雙臂在前面歡快的蹦跶著。看書喇

“殿下,明兒的月,會更圓。”

抬頭望天。

不知……

這月亮,是不是她曾經看到過的。

恍惚間,樂極生悲。

她一腳踢在花壇邊,踉蹌著往前撲。

“哎,哎哎哎,哎哎……哎喲。”

向前沖了幾步,到底沒穩住。

整個人撲倒在地。

容清璋:“……”

走上前,負手,微微彎腰。

笑道:“可是摔疼了?”

應栗栗感覺一張老臉徹底丟盡了。

遂破罐子破摔。

翻了個身,仰面躺著。

“不疼!”

只是摔一下,又能疼到哪里去。

白皙的手掌伸到眼前。

“起來,該就寢了。”

握住對方的手,借力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真的沒喝多?”

容清璋問。

應栗栗嗯了一聲,“看月入神,踢到了花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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