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125章,獨占他的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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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挑眉。

“怎的問起安國公了?”

應栗栗道:“安國公成婚了,不知道有沒有加冠。”

“沒有!”盛淮道:“他比我年長一歲。”

定國公與陛下年齡相仿。

但是,盛淮卻是定國公的第一個孩子。

在他之前,盛夫人曾經還育有一子。

當時陛下正在和其他皇子奪位。

定國公作為陛下的伴讀及心腹,必定遭到打擊報復。

盛夫人在懷胎六個月的時候,遇到對手挾持。

那個孩子沒有保住。

后來經名醫問診調理,幾年后才生下了盛淮。

因著盛夫人身子有損,此后定國公再無孩子出生。

所有人都知道。

定國公是個嚴父,對唯一的兒子要求很高。

同樣,作為定國公府唯一的子嗣。

誰敢動盛淮,那就是和他定國公府過不去。

須得掂量掂量,有沒有和定國公府抗衡的本事。

故而,當年玉貴妃如何得寵,后宮那些后妃如何嫉妒生恨。

也不敢將手伸到定國公府。

伸了,就要面臨魚死網破的下場。

最關鍵的一點。

他們這些魚死了,定國公府這張網卻不一定能破。

定國公府簡在帝心,可不是隨口說說的。

“世子爺怎么還不成婚?”

十八歲,就算不成婚,也總該訂婚了吧。

盛淮哭笑不得。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老了。

否則為何連一個小丫頭都開始催婚了?

“小丫頭想何時成婚?”

應栗栗:“……”

他剛才問自己?

等等等等。

后退兩步,抱胸,“世子爺,我還是個孩子。”

盛淮笑出聲,笑容爽朗。

“胡鬧。”

應栗栗收起玩笑,道:“我可以不成婚的。”

“女子成親,有何好處嗎?”

盛淮:“這倒是新鮮。”

男婚女嫁,世道如此。

無非就是為了綿延子嗣。

“掌管中饋,生兒育女,孝順公婆……”

應栗栗掰著手指細數,嘆息道:“這些想想就厭煩。”

“說不定還得面臨夫君納妾,與旁人共事一夫。”

“世子爺……”

她上前兩步,“其實一直跟在殿下身邊就挺好的。有的吃有的喝,殿下還是位開明的主子。即便將來我老了,看在伺候殿下盡心的份上,他也不能讓我孤苦死去吧?”

盛淮曲臂,撐著下頜。

“你年紀不大,這就想到晚年了?”

應栗栗笑彎了杏眼兒,“人總要看的長遠些的。”

盛淮失笑。

是夠長遠的。

未免有些太遠了。

這丫頭怎的就沒看出,七殿下對她與旁人是不同的呢?

誰家婢女想學武,暗中讓他去找威遠侯的?

過兩年甚至還要送往南境。

兩位從不參與奪嫡之爭的將帥,日后都會成為她的老師。

這是一般皇子都沒有的待遇。

盛淮知道,七殿下對這個小丫頭上了心。

未來的她,地位絕不只是七殿下身邊的一位婢女。

便是她想。

以七殿下的心性和行事風格,這小丫頭是注定無法避開的。

“唉……”

一聲嘆息,惹來應栗栗的好奇。

盛淮笑道:“自求多福吧。”

說罷,轉身往殿內去了。

應栗栗伸手。

眼睜睜的看著那道欣長背影漸行漸遠。

不是,您倒是把話說清楚啊。

自求的哪門子多福?

說一半留一遍。

太折磨人了吧?

轉身,看著滿天繁星。

她伸展雙臂,低喃著。

“愿漫天神佛,賜予我無邊福澤。”

“讓我功成名就,名垂青史。”

“讓我金戈鐵馬,戰無不勝。”

“讓我身康體健,長命百歲。”

“讓我……”

話未說完,一道煞風景的聲音響起。

“差不多得了,求的太多,小心被雷劈。”

扭頭,她眼神一亮。

三兩步上前,趴在石欄上。

“殿下,您也出來消食兒?”

容清璋嫌棄的瞪了她一眼。

“出來抓玩的不亦樂乎的小野貓。”

應栗栗眨眨眼,握拳,“喵兒”

然后,看到他笑了。

應栗栗感慨,這少年當真是風姿無雙,世所罕見。

只是淺淺一笑,便把這漫天星月,化作陪襯。

隨即有點悶。

天下美人這么多,多她一個怎么了?

容清璋敲敲她的頭,“走了,回宮。”

應栗栗松開抱著石欄的手臂,跟在容清璋身后。

“殿下,宮宴還未結束呢。”

兩人走下漫長石階,上了馬車。

“吃飽了,自然該回去了。”

結沒結束,與他干系不大。

掀開簾子,看著外面那輪圓月。

大昭的月亮,終究照不到另外一個世界。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時至今日,她才算是真正理解了蘇東坡這句話的內涵。

容清璋眼睫微動,沒有打擾她。

蘇東坡?

是她所在世界的人物嗎?

“殿下,我可能有一點點想家了。”

中秋,闔家團圓的日子。

在她家這個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的環境中長大。

此刻看著頭頂那輪皎潔圓月,到底升起了幾分思鄉之情。

容清璋不知說什么。

她想的不是大昭的家。

而是那不知在何處的家。

便是他再縱容這小傻子,也無能為力。

“日后我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家。”

應栗栗回頭。

愕然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她真的被安慰到了。

做人家的奴婢很慘。

可這個世界到底是優待她的。

讓她遇到了這個少年。

不至于朝不保夕,時刻面臨性命之憂。

她想護住七殿下。

這或許才是真正的“士為知己者死”吧。

轉瞬,那點思鄉之情被吹散了。

應栗栗覺得,雙向奔赴什么的,簡直太浪漫了。

容清璋眉眼含笑,靜靜的看著她。

杏眼兒看著外邊的明月,月光落入她的瞳仁。

染上了瀲滟月色。

讓他些微晃神。

“嗯!”應栗栗點頭。

容清璋道:“有小字嗎?”

女子的小字,外人不能叫。

這是女子的父母長輩或者兄姊以及最親密的夫君才能喊的。

應栗栗搖頭,“沒有。”

她的父母就稱呼她栗栗。

容清璋微微捻動手指,道:“我為你取一個吧。”

取一個獨屬于他的小字。

應栗栗想了想,放下簾子,坐過去。

笑道:“好啊,殿下想取什么名字?”

容清璋溫聲道:“皎皎,可好?”

應栗栗抬手指了指天上,“那個皎皎?”

“對!”容清璋點頭,“皎若明月的皎皎。”

獨屬于他的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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