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260章,端王死

260章,端王死

恭王府。

賢太妃突然造訪。

比起因兒子謀害太子,被軟禁在王府的德太妃。

賢太妃的地位可是很高的。

陛下與雍王可謂兄弟情深,雖說雍王如今在朝中沒有身兼要職,那也是因為雍王此人本身就無異于朝堂,反而更喜歡游山玩水。

因此,恭王府上下,對賢太妃甚是恭敬。

后院。

賢太妃見到了德太妃。

她正靜靜地坐在廊下,看著頭頂的云卷云舒。

表情說不上是輕松,卻也不見什么難過。

“來了!”德太妃沒有看她,只淡淡的打了聲招呼,“難為你還能想著我。”

賢太妃上前,在她旁邊坐下。

有婢女送來了新茶。

給兩人倒了茶,婢女悄無聲息的離去。

賢太妃帶來的兩名婢女,亦是退的稍遠了些。

“如今還能說得上話的,也就剩下咱們兩人了。”

賢太妃捏起一枚果子,道:“良妃殉葬了。”

德太妃聽說了此事,王府內的人也私下里說起過。

即便她無法走出王府,一些大的消息,總能傳進這里。

而她,沒能看到陛下最后一面。

良久。

德太妃幽幽開口,道:“其實陛下不曾虧待過我們。”

此話,賢太妃是贊同的。

她們說到底,都是家族的犧牲品。

為了攀附皇權,而入了宮。

亦是不甘心的尋常女子。

試圖以各種底牌,來獨得陛下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位置。

可惜,失敗了。

說犧牲品,似乎有點不太對。

入宮,是她們資源的。

畢竟,帝王俊美絕塵,更是大昭天子。

哪個女子不想獨得他的恩寵。

“只是入了那后宮,總有諸般的不得已。”

德太妃勾唇嗤笑,“他到底是最愛新帝的。”

吃過了被世家牽制的苦。

不想讓最喜歡的兒子重蹈他的覆轍。

那位對很多后妃,看似冷漠的帝王。

卻把所有的愛意,都留給了盛氏。

并延續到了新帝的頭上。

他把一座沒有世家獨大的江山,交到了新帝手中。

后宮干凈,獨皇后一人。

甚至連后宮的那些太妃,都提前做好了處置。

不需要新帝操心一分一毫。

“至于我的兒子……”

德太妃抬手,悲哀的摸了一把淚。

故作堅強道:“哪里等在他的心里,占得一絲一毫的位置。”

“也是,我的兒子,天賦平平,看似精明,實則蠢鈍。”

她不由得嗤笑,“半分都不像我。”

賢太妃:“……”

她覺得挺像的。

看似精明,實則蠢鈍。

說的不正是她自己嗎?

德太妃很直白的翻了個白眼。

“你在心里罵我。”

賢太妃:“不算蠢鈍。”

倆人靜靜地互相看了良久。

最終先后移開視線,彼此嫌棄。

“端王府那位,還活著呢?”

德太妃語氣中帶著厭惡,“我那個蠢兒子死了,他這個始作俑者還留著口氣。”

之前她并不知曉此事。

若是知曉,勸是不會勸的。

她會把兒子的腿打斷。

讓他一輩子癱在府中,總部丟了命要好。

新帝正愁沒機會清算這幾個兄弟呢,他們居然想著親手將把柄送上前去。

這位小太子沒了又如何。

帝后照舊會有其他的子嗣。

但是,新帝卻會借著此事,殺戮清算。

到那時,誰有命活。

喪子之痛,即便是太上皇仍在,亦是不會相勸半分的。

甚至有可能和新帝一起,大開殺戒。

“如今我只落得個被囚的下場,也算是好的了。”

德太妃似乎一下子看開了。

不然呢?

能如何?

“大昭可沒有殉葬的先例,良妃也算是榮寵加身了。”

德太妃說罷,自己倒是先發笑。

賢太妃嗑著干果,“你認真的?”

是啊。

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榮寵加身。

“殉葬,葬的是遠離帝陵的妃陵,而且還是獨自下葬的。”

這也就失了殉葬的意義。

說到底,陛下對良妃,更多的是多年陪伴的情分。

“你說,良妃一生無子,是不是……”她莫名覺得此事不單純。

德太妃勾唇。

沒忍住,到底是給了她一個白眼。

“賢太妃,你的賢良淑德呢?”

“宮里孕育皇嗣的什么出身的都有,陛下如何就容不得良妃有孕?”

“良妃沒有強悍的外戚,一身榮辱皆系于陛下。”

換了個姿勢,側身看著賢太妃。

笑道:“她是自身的問題,我協理后宮的時候,差人翻看過太醫院有關良妃的醫案。”

賢太妃點頭,“那便是我相差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一杯茶很快涼了。

德太妃也不嫌棄,喝了下去。

“你來到底作何?”

賢太妃眨眨眼,“尋你說說話而已,兩府離的也不遠,其他的姐妹都居于京郊行宮,無聊了。”

德太妃能說什么。

她也無聊。

戴罪之身,府中上下雖未曾苛待她,卻也無人與她說話解悶。

通常,她在廊下一坐便是一整日。

“日后常來陪陪我吧。”

德太妃難得露出脆弱的神情。

這漫無止境的日子,真的太容易摧殘人的心智了。

如果無人來陪她說話,不知何時她就要瘋了。

賢太妃不免生出些憐憫之情。

“會的。”

“今日可你陪你用膳。”

賢太妃說著,交代身邊的婢女回府說一聲。

午膳時分。

兩位太妃剛剛落座。

賢太妃身邊的嬤嬤快步入內。

“太妃娘娘……”

附身在她耳畔低語一番。

賢太妃面容詫異。

待身邊的人推開,她道:“你心愿得償了,端王已經亡故。”

“舊疾發作,沒有挺過去。”

德太妃微楞,隨即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

“喜事臨門,今日咱們倆得喝兩杯。”

遂招呼身邊的人去拿酒。

賢太妃淡淡道:“你的月例夠嗎?”

“夠啊。”德太妃笑的很開懷,“府內的人可不敢克扣我,而且我母親那邊也貼補了我一些,足夠我余生花用的。”

酒上來,她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喝下。

“那病秧子早該死了。”

“每每想到他,我都恨不得剝了他的皮。”

雖說母子關系比較生疏,可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就這樣被人設計身死。

她如何能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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