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回復后,鏈接自動粉碎消失。
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應敘白怔了下。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位強到恐怖的大佬,他緩了兩秒,才回神。
有些想不通的小聲嘀咕:“這么一個小案子,是怎么炸出這么大的大佬的?”
啪!
一個東西砸在他頭上。
應敘白痛叫一聲,捂頭,就看到地上應父的拖鞋。
“爸,你干嘛!”應敘白不滿的看他。
應父光著一只腳,一臉嚴肅認真:“道醫關注的案子,就是天大的大案子!”
應敘白:“……”
他爸是道醫毒唯吧!
應敘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拿過浴袍穿上:“大案子,大案子行了吧。”
應母低眸思索了幾秒,看向應敘白,語氣變得鄭重:“敘白,以后司云霧的事,要多加用心。”
應敘白系帶子的手一頓,抬眸,面色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了。”
他見過司云霧幾次,對她的事不說了解,也略知一二。
這女生在帝城名聲極差。
沒想到,她竟然和道醫有關系。
還能讓道醫親自用道醫令找他跟案子。
想到道醫令,應敘白就頭皮發麻,心臟狂跳,這應該是他這輩子最高的高光了吧……
不過……他聽說傅家大房今天和司云霧退婚,把她趕出大房了。
應父人已經冷靜下來,但心里仍然因為道醫令驚濤駭浪。
他撐著腿膝的手微微握拳,沉聲說:“這件事,一定要嚴密保守,絕對不能傳出去。”
應母和應敘白點頭。
應父想到自家兒子竟然是應家第一個和道醫說上話的人,突然高興大笑:“兒子,你真給咱們應家爭氣啊!我和你媽生了你真是臉上有光!”
應敘白:“……”
是誰剛說生他不如生個蛋?
應父激動的一拍沙發扶手:“以后,司云霧就是我們應家的座上貴賓!道醫要保護的人,就是我們應家要保護的人!”
雖然外界對于司云霧的評價極差。
但道醫要保護的人,怎么可能會差!
一定是其他人眼睛有問題!
腦子肯定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
傅宅。
傅老太太院子。
“道醫令突然出現,查到原因了么?”傅老太太拿著金色小剪刀,修剪著一盆綠植。
“沒。”
傅行嶼半躺在紫檀木搖椅里,手里把玩著一串朱砂佛珠。
修長分明的漂亮手指細細的輕捻過一顆一顆紅色珠子。
重音寺的朱砂佛珠。
但佛珠上沒有隱秘經文,也無明顯光澤。
不如司云霧手腕上的漂亮。
浸血似的紅。
傅行嶼說查不到,傅老太太不意外。
這位道醫,太過神秘了。
傅老太太輕嘆:“這位一出現,帝城世家豪門的人心都亂了。”
預知未來,誰不想?
逆天改命,誰不想?
傳說,這位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只需把脈,便能指撥一個人的命運前程了。
神乎其神。
傅行嶼一雙桃花眼微瞇著,輕蔑的俯視一切,淡聲道:“那也得他們有那個本事找到道醫。”
傅老太太輕笑:“倒也是這個理。”
這時候,茶桌上的手機震一下。
傅行嶼伸手拿過來。
看到是司云霧發來的,他眼底難得的溫色。
下一秒,看到內容,黑眸微斂了下。
謝謝小叔幫我請律師。
這么喜歡叫小叔?
……
夜色無邊,寂靜幽涼。
各大家族內部今晚卻像是翻了天,全都在討論道醫令。
但卻沒有任何人知道,道醫令突然現身的目的。
帝城各方勢力因為道醫令動蕩不安。
而道醫令的主人,頭上扣著黑外套帽子,趴著桌子睡覺。
晚自習下課鈴聲一響。
司云霧睜開眼睛,抬手按了按臉上壓出來的印子。
然后拿著琵琶曲譜,起身,從后門走了出去。
她看一眼手機,有一條傅行嶼半小時前發的未讀消息。
fxy:怎么謝?
司云霧想到自己賣的最貴的東西,細白的手指摁著屏幕。
syw:送小叔一道平安符。
fxy:……
司云霧已經放棄猜測他每次六個點的意思,忽略。
syw:周六給您帶回去。
司云霧發完,收起手機,長腿不徐不疾下樓。
背影清瘦高挑,淡漠如同冰雪。
……
教室里,周羽收拾好東西,本來想找司云霧去吃宵夜,扭頭卻見她的位置已經空了。
桌上的果茶還在下午那個位置放著,動也沒動。
他小弟拿起果茶,在手里掂了掂,揶揄的笑:“羽哥,人家不領情。”
另一個男生說:“追女生秘訣,死纏爛打。”
周羽從小弟手里奪回果茶,指指他們:“我看你們的頭也想被按進垃圾桶了。”
其他人:“……”
司云霧打了一班的程齊和高銘。
把程齊踩在腳底下碾,把高銘的頭按進垃圾桶,在學校都傳遍了。
周羽垂眼看著手里的果茶,嘖了聲。
挺酷啊。
他把果茶放進司云霧桌子里。
“走了。”周羽單肩掛著包,出了教室。
幾個男生勾肩搭背的商量著去夜市吃什么。
他們沒走外邊大道,走的是綠化區小道。
經過一片樹林。
打打鬧鬧的小弟忽然臥槽一聲,抖著手用力指一個方向:“羽哥,看那邊,司云霧,還有……程然然她們!”
程然然,程齊的堂妹。
武科一班的學生,兵法和實戰等綜合成績穩居班里前五。
也是武科一班前十唯一的女生,前途無量。
據說程然然會古武,可以直接廢掉一個人的經脈。
周羽看著被一群人圍堵住的司云霧,臉色驟變。
……
司云霧先去了躺超市,買了新的洗漱用品。
帝城一中非常大。
她抄了近道回寢室。
被人堵在半路。
“司云霧,你膽子挺大啊。”程然然手里夾著煙,擋在司云霧面前。
她身后,是武科一班的其他女生,手里都拿著稍短的一截武術棍,支在地上。
一個個表情囂張不屑。
文理科班的學生都很怵武科班的學生,平時碰上,大多繞著武科班的人走。
尤其是武科一班的學生。
司云霧手指勾著超市塑料袋,一張臉漂亮冷白,表情很淡,沒有半點情緒。
程然然吐出一口煙,掃一眼她的腿,笑的殘忍:“哪條腿踹的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