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路云浠耳朵微微一動,尚未睜開眼睛就聽到了什么聲音。
痛!
痛死了!
她緊閉著眼,臉上的五官死死的皺成一團,雙手雙腳也忍不住蜷縮起來。
她想睜開眼看看所處的環境,可眼皮卻有千斤重。
沒辦法,路云浠又嘗試著釋放神識出去,不料腦袋忽的一陣劇痛,讓她整個人都疼得抽搐起來。
原來她的精神力早就透支了,恢復的速度比身上的傷還要緩慢,眼下根本無法使用神識。
“唔……”
路云浠恨不得用頭撞擊地面緩解疼痛,可她連這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呼嚕~”
耳中再次鉆入奇怪的聲音,讓她立即戒備的繃緊了身子,不敢再隨意亂動。
這聲音……這是什么妖獸的喘息聲?
她心神大震,忽然就想到了原著中的劇情。
“路云浠”在尋寶松鼠的帶領下來到了這里,偶然間發現了一株萬年靈藥,價值極高。
她打算去摘,卻被其守護獸重傷,倉惶之下連忙逃離,不料落到了一頭棕熊手中。
那頭棕熊想要吃了她,可還沒來得及,就等來了棕熊的死對頭,一頭雙頭蛟蛇。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二者展開了激烈搏斗,卻苦了身受重傷的“路云浠”。
最終,兩頭妖獸兩敗俱傷,死翹翹了,而“路云浠”也在這場爭斗中丹田破碎,重傷不起。
若不是遇到蕭鶴云,那就真的沒命了。
路云浠腦袋里仿佛有人在用錘擊打,身上也痛得她呼吸困難,可越是這樣,她的意識越發清醒。
她想起自己百般想法遠離巨樹,卻還是歷經波折繞了過來,難道劇情真的不可逆嗎?
那她現在是不是依舊落入了棕熊手中?
這個可怕的猜測一旦出現,就再也按不下去了。
路云浠拼命的嘗試睜開眼睛,在無數次的努力下,她的眼皮終于掀開了一條縫。
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一頭高大的棕色身影模模糊糊的闖入眼簾,讓她的心一下子涼了。
她就知道……
這劇情未免太強大了。
怎么辦?
路云浠急了,照這樣下去,那雙頭蛟蛇肯定快來了,她可不想被爭斗波及,更不想丹田被毀。
如今的她已經快痛死了,那丹田破碎又該有多痛?
她不敢想!
盡管曾經的她十分欣賞男主蕭鶴云,可一旦入了劇情,她根本不想和他有太多接觸,更不想欠下他如此大的人情。
那可是一次重新修煉的機會,多大的因果啊!
路云浠閉著眼,心中默默祈禱,她只想大路朝天,和蕭鶴云各走一邊。
這么小小的愿望,老天爺能滿足嗎?
此時她還不知道,那個本該拯救她的人,此時只想看著她去死,甚至還想再添把火。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路云浠的心也越發緊張,可老天似乎沒聽到她的祈求,雙頭蛟蛇還是來了。
她聽到了棕熊的怒吼,似乎是在趕雙頭蛟蛇離開,而事實確實如此。
棕熊今日外出,在一處隱秘的地方找到了一株寶貝靈藥,小心翼翼地將它藏在了角落。
可那雙頭蛟蛇不知從何處知道了這事,竟是跑上門來,要將東西搶走。
它們一直不合,因為搶地盤就曾經打過一架,最終以棕熊勝利而終。
雙頭蛟蛇一直懷恨在心,早就想要除掉棕熊了,如今自覺長了本事,直接打上了門來。
棕熊的暴脾氣頓時炸了,它們雖然不會說話,卻都發出了惱怒的大吼。
隨著雙頭蛟蛇噴出一口毒液,戰爭打響了。
只見它的兩顆頭分別扭向不同的方向,一下子伸得老長,朝兩個方向向棕熊咬來。
“吼——”
棕熊一跺腳,龐大的身軀一下子蹦到了兩米開外的位置,將毒液盡數躲了過去。
它再次發出一陣怒吼,無形的音波直接在洞子里散開。
雙頭蛟蛇身子一滯,腦袋仿佛被針扎了一下。
這一個空檔,棕熊就已經沖了過來,揮起重重的爪子狠狠拍來。
那強大的勁風將洞子里的石子都掀飛了出去。
“唔——”
路云浠被音波無差別攻擊,本就頭疼欲裂的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像被什么東西削了一刀,驚痛之下竟有些麻木了。
她躺在地上,身邊沙石亂飛,一道又一道勁風波及到她身上。
呵呵。
路云浠不禁露出苦笑,老天爺還是沒有眷顧她。
她的腦袋已經痛得昏昏沉沉,或許真的是痛到極致就麻木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可她知道自己絕不能睡著,絕對不能!
路云浠拼命地掀起眼皮,透過沙塵望向那兩道搏斗中的身影,此時依舊是棕熊占據上風。
棕熊皮糙肉厚,力量強大,光憑肉身力量就能碾壓不少妖獸。
雙頭蛟蛇則是身姿靈活,配上它的毒液,掣肘了棕熊的活動范圍。
“吼——”
棕熊又一次發出音波攻擊,剛剛靠近的雙頭蛟蛇又被打了個正著,下一刻棕熊的大爪就拍向了它的一顆蛇頭。
這一掌直接將它拍飛出去,而那方向正是路云浠所在的位置。
她驚恐之下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就直接被蛟蛇的身體推著撞向了墻邊。
“啊——”
身體重重撞到了堅硬的墻壁上,路云浠痛得低呼一聲,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直接暈死過去。
而那雙頭蛟蛇也沒注意到洞子里還藏著一個人類,微微一愣,隨即又猛的扭轉身體向棕熊撲去。
它現在可沒空管這個快死了的人類。
“吼——”
它火氣沖沖的朝棕熊噴出一口毒液,再一次與棕熊扭打起來。
妖獸的打斗比人類簡單粗暴許多,尤其是還未開化的妖獸,大多都是借助身體的力量。
像棕熊這種這么早就覺醒音波攻擊的妖獸可不多。
它們打得難舍難分,路云浠卻只能弱小無助的躲在角落里。
她身上倒是還有一枚保命符,乃是路成功封印的一擊,會在她命懸一線之際觸發。
這也是她最大的底牌,保命的底牌。
可除此外,其余的痛苦沒有任何人能夠替她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