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安排,路云浠從善如流應下,向江綰行了禮便踩著飛劍回玉雪峰了。待她走后,江綰就開始琢磨在哪個地方給自家徒弟安家更為合適。
首先需得靈氣充足,還得給她再布置個聚靈陣,其次要給她準備學習法術和身法的地方。
還有,挑一個黃道吉日行正式的拜師禮,需得把宗門那些個家伙們都請來,她江綰的弟子,見面禮可不能少。
還有那個閆夙閆師兄,這次坑害她徒弟一場,必須得放點血,不然她心里頭過不去!
做好打算后,江綰也顧不得休息就忙活開了。
這是她第一次收徒,心里還怪激動的呢。
.......
回到玉雪峰上,路云浠先在峰頭上轉了一圈,路成功還沒回來,蕭鶴云也不見身影,除了忙碌的雜役弟子,再也沒其他人影。
路云浠想了想,還是立即給路成功發了傳訊符,將江綰要收自己為徒的事情告知于他。
路成功一直因為無人收她而倍感苦惱,一旦得知此消息必定驚喜萬分,說不定還能趕回來參加她的拜師禮。
“嘿嘿。”
路云浠傻呵呵一笑,心里別提多美了。
能被江綰看上,那說明自己還是挺優秀的吧??
她不由得心中自信更甚,快速回屋掛了個“閉關勿擾”的牌子。
拿出兩份玉簡,其中一份乃是風屬性功法風來,另一份則是音攻功法,上弦月。
兩本功法名字都與一般功法名字有些區別,聽起來有些藝術。
路云浠研究片刻,還是打算先行驗證自己的猜想,到底是不是覺醒了風靈根呢?
她將玉簡輕輕展開,隨即抵到額間,很快一股訊息就傳入了她的識海。
那些訊息演變為一個個文字在識海中沉沉浮浮,很快就在角落里扎根下來,只要路云浠愿意,隨時都可以翻看。
她沉下心思,開始來研究這本功法。
功法的最開頭寫了一些修習此法的要點以及注意事項,還描繪了一下學成后的美好光景,一下子就吸引了路云浠的全部心神。
她首先學習的是功法第一頁,只有第一階段學會了,后續的頁面她才能看到,這般也是為了防止弟子們急于求成,最后學成個四不像。
路云浠先將心法銘記于心,確定自己不會出錯后,才試著慢慢閉上眼,開始在心中默念功法口訣。
完整的第一遍念完,靈力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大周天,還不待她再次運功,風屬性的靈氣便如同找到了歸處一般快速往她體內涌來。
它們先是從她的經脈與穴竅中穿行而過,最后幾經轉折來到了丹田。
果然,風屬性的靈氣都往那石頭所在的地方鉆去,很快被吸收干凈。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塊石頭好像變得更亮了。
路云浠心中大喜,都能吸收風屬性靈氣了,這不是“覺醒”了風靈根是啥?
這塊石頭果然是她的金手指,大寶貝!
她臉上樂開了花,有金手指,那她就更有底氣,若是那蕭鶴云真的要對自己不利,她也不至于坐以待斃。
只是將紅肚兜還給楚音這件事,她還得記在心上。
這塊石頭可是個大寶貝,自己欠那位前輩欠大發了。
*
修煉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路云浠這幾日完全沉浸在吸收風屬性靈氣之中,當然,金屬性的靈氣也不會少。
說來也奇怪,多靈根需要更多的靈氣才能滋養靈根,灌滿丹田,提升修為,但是變異靈根卻并不相同,可以做到和其他靈根互不干擾。
可是路云浠卻受到了影響,因為她發現這靈氣完全就是朝著石頭去的,根本不會給她留下多少。
難道必須得先讓石頭喝飽了?
她也是有經驗之人了,畢竟高臺之上修煉時不就這樣?
不能急!
路云浠默默地告訴自己,修仙一途哪有那么容易,必須得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只有根基打好了,未來才能走得長遠。
于是她也沒急著修習相關法術,只想著先在宗門好好修練一段時日。
不過,拜師禮要到了。
路云浠張開眼,從修煉中緩緩醒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神清氣爽的下了床。
剛剛打開房門,路成功的傳訊符就飛到了眼前。
果然,一打開里面就是路成功驚喜交加的聲音。
他原本正在外面辦事,一聽路云浠要拜師便決定立即趕回來,親眼見證這個時刻。
聽到路成功如此重視這個儀式,弄得路云浠也緊張起來了。
她取出飛劍跳了上去,急急忙忙往刀峰去了。
而另一邊,正在外歷練的蕭鶴云收到了路成功的來信,聽聞江綰收了路云浠為徒,他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回神,眉頭緊緊蹙成一團。
事情的發展怎么越來越歪了?
路云浠上輩子可沒有這么好的待遇。
而且師尊還問自己能否趕得回去參加路云浠的拜師禮。
蕭鶴云牙齒更酸了,當初師尊收下他時,本來也打算辦一場拜師禮,可那時路云浠偏偏丹田受損,在宗門里無臉見人,師尊為了不讓她難受,只能簡單地走了一下流程,又給各個山頭發了信息,要了些見面禮就算結束了。
當時的他并不在意,只想著師尊還活著就好。
可現在師尊竟要千里迢迢趕回去參加路云浠的拜師禮,如何能讓他不酸?
到底要啥時候自己才能超越路云浠在師尊心中的地位?
蕭鶴云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烤肉,好似那烤山羊就是路云浠一般。
他抬眼看向烏云密布的山谷,自己目前是回不去了,且讓那路云浠再風光風光!
*
“讓一讓,讓一讓!”
“桌子擺這里,哎呦,快把這個貢品擺好!”
“峰主說了,再把這個金元寶給擺上!”
“那些座椅都備好沒,可不能出差錯啊!”
刀峰上,管事弟子帶著一群雜役弟子忙得熱火朝天,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拜師禮。
這還是刀峰第一次這么熱鬧,所以管事弟子一點也不敢走神,就怕那哪個家伙沒把事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