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權臣的掌心嬌

第1章 不脫,就再殺一個

第1章不脫,就再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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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冷的夜空之下,當朝吏部尚書的府邸,一隊官兵高舉火把破門而入。

刀光、火光、血光相映之下,府內紛亂哀嚎一片。

“把衣服脫了。”

男人的語氣無比冷漠。

虞笙笙烏發披肩,穿著單薄的中衣,伏跪在冰冷的地上。

她雙眼濕紅,直直看著母親的尸體,撕心裂肺的痛在一點點蠶食她的心,讓她在驚恐與悲慟中瀕臨崩潰。

“脫不脫?”

身穿盔甲的慕北拖著長劍,閑庭信步地向一名丫鬟走去,劍尖劃過地面,聲音刺耳,擦出點點微弱的火花。

虞笙笙的目光始終停在那一處,憤怒的指尖死死地摳著地面,咬著牙根,對男子的脅迫充耳不聞。

慕北見狀,唇角微勾,邪魅冷漠的笑意不達眼底,嗓音慵懶又松弛。

“既然不脫,那就再殺一個。”

寒光閃過,一劍封喉。

貼身丫鬟三玥捂著頸部,痛苦地倒下,那嫣紅的血很快流到了虞笙笙的指下。

虞笙笙咬白了紅唇,緊閉的雙眼淚水簌簌而落。

“脫不脫?”

男子再次冷聲質問,并將劍又架在了虞府管家的脖頸上。

虞笙笙仍伏跪不動。

“求慕將軍饒......”

連句求饒的話都沒讓說完,慕北長劍一揮,就無情地砍斷了管家的頭顱。

鮮血噴涌,幾滴飛濺在慕北的臉上,猶如冬日里皚皚白雪中開放的幾朵紅梅,為那張冷白無情的皮囊,憑添了幾分妖冶的艷麗。

慕北輕輕一踢,帶血的頭顱滾到了虞笙笙的膝前。

夜風吹過,鼻腔內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虞笙笙氣得渾身發抖,憤怒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然后如串珠般,滴落在身前的血泊之中。

慕北來到她身前,他居高臨下,垂眼俯視,用帶血的劍尖挑起虞笙笙的下頜,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脫,還是,不脫?”

虞笙笙回視著那雙狠戾凌寒的眸眼,倔強的她仍不為所動。

始終跪在一旁沉默的虞日重連連磕頭求饒道:“夠了!我虞日重一人做事一人當,何怨何仇,皆與我小女無關,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

慕北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失笑地直搖頭。

“好笑,好笑。”

“這話從虞尚書的口中說出來,真是好笑得很。”

“無辜?那我父親和兄長就不無辜嗎?我父親被扣上子虛烏有的罪名,一家人被流放到北寒之地。即使這樣,你仍不給我們留條活路,派人暗殺我們,害得我父親和兄長死于非命。”

“還有,我母親和妹妹不無辜嗎?她們又犯了什么錯,要被送去官窯,活活受辱至死?”

“虞日重,我慕北隱姓埋名這么多年,為的就是替我慕家討一個公道。”

虞日重無言以對,垂下頭,再無勇氣抬起來。

“父親。”,虞笙笙低聲哭喚道,企盼著父親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慕北收回視線,同虞笙笙云淡風輕地冷笑道:“虞二小姐,你要感謝我才對。”

“本將軍都沒把你送到官窯,去讓你同家母家妹一樣,被千人騎萬人睡,而只是讓你在這里脫光衣服,給我的手下們看看而已。虞二小姐,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脫還是不脫?不脫,本將軍,可就親自送你去官窯了。”

衣服是不可能脫的,官窯她也是不可能去的。

虞笙笙倏地抬起雙手,緊緊握住了那抵在下巴上的長劍,任憑鋒利冰冷的劍刃割進掌心,殷紅溫熱的血汩汩流出。

她盯著慕北,淚光閃閃卻笑得張揚:“做夢!”。

握緊劍身,帶著銳利的劍鋒,虞笙笙欲要割喉自盡,一死了之。

誰知,雙手緊握的利劍卻猛然從手中抽離,在她的手心割開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鮮血淋漓,浸紅了她白色的衣衫。

慕北在她身前蹲下,修長冷白的手指狠狠捏住虞笙笙的臉頰。四目相對,慕北的薄唇彎起異常陰邪的弧度。

他道:“這么輕易就讓你死了,豈不是便宜你們了?!”

生不堪其辱,死又不能如愿。

虞笙笙直直地與慕北對視,紅腫的眼底翻涌著滔天的恨意與憤怒。

她抬起疼得發抖的雙手,倔強地抓緊慕北的手腕,想要掙脫他指尖的控制。然而,她越是掙扎,捏緊她臉頰的那只手用力就越重,幾乎要將她的頰骨給捏個粉碎。

此時的慕北表情近乎病態。

他低頭貼在虞笙笙的耳邊,薄唇翕動,冰冷狠毒的話語伴隨著溫熱的氣息,一同撲打在虞笙笙的耳畔。

“知道嗎?仇人就應該留在身邊,好好地、慢慢地折磨。”

“虞笙笙,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他語氣溫和輕柔,卻好似魔鬼的宣言。

如同被命運扼住了喉嚨,虞笙笙緊閉雙眼,任憑淚水無聲地流下。

鉗制臉頰的那只手,終于松開了。

慕北提著長劍,又緩緩地向虞日重踱去。

“既然你不想脫……”,慕北輕笑出聲,將話只說了一半。

他在虞日重身前站下,冷眼打量眼前人的狼狽模樣,似笑非笑同虞笙笙威脅道:“就在你父親這張臉上,刻下奸佞二字,如何?”

虞日重卻是一臉從容,“若能放過小女,就算在我全身刻下這二字,也無妨。”

慕北點頭,“好啊,那我就成全你。”

話落,他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銳利的刀尖反著月光,在虞日重的臉上劃下了血紅的一筆。

虞日重咬著牙根,痛都不喊一聲,盯著慕北的眼中噙著無畏的笑意。

血脈間的牽扯,是這世間最無私,也是最自私的。

在外人眼里,父親就算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可對于虞笙笙來說,父親永遠是父親。

虞笙笙不忍看到父親受到這般折辱,終歸是狠下心來,高喊喝止:“我脫!”

慕北收回匕首,滿環期待地轉頭看向虞笙笙,只見那單薄纖瘦的少女,已然哭成了淚人。

她貝齒緊咬著下唇,顫抖的雙手一點點褪去衣衫。

“笙笙,住手!女子的名節,萬萬不可丟啊!”

虞日重的情緒徹底崩潰,他喊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