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權臣的掌心嬌

第123章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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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接連抓來幾個女婢詢問,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虞笙笙白日里逃走了。

消息算好,也算壞。

他站在偌大的院子里,仰頭無力地望著夜空,內心慌亂無措。

笙笙啊,你現在到底在哪兒?

不甘于就此放棄,慕北疾步穿梭在這座府宅的每間屋子,將每個角落都一一查遍,只差掘地三尺。

無人的后院,岑寂無聲。

風吹動廊下的紗燈,燈火明滅搖曳,落在地上的光影也跟著晃動,也照出了那躺在角落里的發簪。

濕紅的眼底掠過一抹凌厲,慕北緊步上前,俯身撿起地上的那根發簪。

簪頭的玉雕杏花已經徹底碎裂,可仍能辨別出,這就是他當初為虞笙笙定制的那枚簪子。

鳳眸微瞇,深邃幽深。

慕北判斷虞笙笙應是逃到這附近時,掉落了這枚簪子。

可簪身外鞘不在,唯有鋒利的細杵,顯然是虞笙笙遇到了危險,拿簪子防身。

白日里能出入這府邸的人,都是扶胥大世子的人。

府上的女婢嫌疑可以暫時排除。

唯一能威脅到虞笙笙,并逼她要下狠手的人應該是扶胥大世子的侍衛或府上其它的男丁隨從。

而虞笙笙,要么被關在這府上的某間暗室里,要么就還在這座光州城里。

光州城說大也不大,可說小也不小,虞笙笙的生命安危隨時都有危險,他該如何能快點找到她?

心急如焚,說的大抵就是此時這般。

慕北憑一己之力,夜開城門。

大湯國的兵將出其不意,打得扶胥國一個措手不及。

大勢已去,扶胥國君王帶著自己兩個兒子,及其一匹精銳部隊趁亂倉皇而逃。

不到一個時辰,光州城便被奪回。

攻占光州城后的第一件事,慕北便將所有扶胥國戰俘都集中在一處。

團團火把的映照下,慕北凝視著他們,映著燭火的眸子卻像是凍結的黑潭,淬著懾人的寒,沒有一絲半點的暖意。

“今日,凡是出入過扶胥大世子住處的人,站出來。”

“實話實說者,可免一死。”

須臾,陸續有人站起。

慕北揪出一個人開始盤問,把在扶胥大世子住處值班的侍衛名簿一一列出,包括何人何時值崗,也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除去兩軍交戰時丟了小命的,又除去時刻跟隨扶胥大世子的貼身侍衛,以及逃出光州城的人外,剩下的都是慕北懷疑的對象。

慕北揪住侍衛統領的衣襟:“說,今日城墻上,被扶胥大世子帶回府的女子,現在何處?”

“不知道。”

“不知道?”

慕北一刀插進對方的手掌,疼得那人慘叫連連。

“真不知道,知道的就說了啊”

慕北抬指搓了搓眉頭,冷白俊美的面容掛著陰邪又有些不耐的神情。

“在你們這些人當中,定有一個人知道那女子的下落,如果能說出一點對本將軍有用的信息,我可立馬放你們出城,回歸故土。”

“若互相包庇,就別怪本將軍發狠動刑?”

十幾名扶胥侍衛跪在地上,眼觀鼻,鼻觀心。

慕北又補充道:“放心,我慕北說話算話!重要的是,要看你們配不配合。”

那十幾人看向彼此。

半晌后,有人先出聲說道:“慕將軍,今日那女子扶胥大世子的府上逃走,我與其它幾名侍衛倒是有在府上搜尋過,但并未曾找到那女子。”

“我也跟著一起搜尋過。”

“還有我。”

“還有我。”

慕北腦中閃過一個想法,他緊忙問道:“當時共有幾名侍衛一起搜查,是否都在此處?”

那幾名侍衛低頭尋思了一番,突然有人想起了什么。

“對了,秦善呢?怎么不見秦善?”

“秦善今夜無輪值,應當與咱們一同在后院的寢房休息的,可自天黑后就沒見到他。”

“對,若是跟我們一同在屋里就寢,城門被攻破時,理應同我們一起出來作戰才對”

“這么說來,好像適才慌亂之間,我也未瞧見秦善。”

“可秦善為人謙和,除了臉上那幾道疤看起來兇些,平時為人處世仁厚純良,不像是會做出擄走姑娘的事來。”

“據我所知,秦善自來了光州城后,好像在外面結識了個女子,常常夜里跑出去與女子私會。”

為了能保住小命,那幾人將過往的所知所見,以及今日的經過,事無巨細地同慕北一一道來。

直覺告訴慕北,虞笙笙的失蹤定與那秦善有關。

慕北如同看到了希望,急迫地揪起某個侍衛問道:“可知那秦善最常去哪里與女子私會?”

“好像是主街左側第八坊的初月巷。”

慕北提著長劍,縱身躍上馬背,狠狠抽了一鞭,便朝著那初月巷絕塵而去。

李副將等人亦是跳馬緊追隨后。

馬蹄聲聲,如同踩踏在慕北的心頭上。

光州城的城建圖,他已熟記于心,沒過多久,便趕到了初月巷的巷口。

馬蹄尚未剎穩,慕北就急得跳下馬背。

“李副將,帶人挨家挨戶地搜,老鼠洞都不準放過。”

“屬下遵命。”

慕北連大門都不敲,腳點墻面,輕輕一跳,就翻到了百姓家的院子里。

半柱香后,整條初月巷被鬧得雞飛狗跳,明晃晃的火把下,因戰亂躲在家中的城中百姓也都聚在了巷子里,任由慕北及李副將帶著兵將自家院宅搜查個遍。

慕北只是找人,原則還是有的。

命令部下不許毀壞百姓家里的一磚一瓦,也不得將物件翻亂。

就這樣從街頭搜到巷尾,仍未見到什么臉上有疤的秦善,也未找到虞笙笙的半根頭發絲。

火光映襯下的地下室,從未像今日這般通亮。

尸體被燒得嗶剝作響,好像是那一個個冤魂終于解脫,重入輪回后的歡呼。

焦味掩蓋了原有的腥臭。

火光映在秦善那失去理智的眸光里,如同燃燒著熊熊的怨氣。

他舉起手中細小的刀片,朝虞笙笙刺去。

虞笙笙隨手抄起身手的掃帚,堪堪擋住了那一刀。

然而氣力懸殊下,掃帚被奪走,而秦善也已經逼至身前。

一絲冰冷刺在腹上,虞笙笙悶聲喊痛,碎瓷片從泄了力的指間滑落。

溫熱的血液流出,浸濕了輕紗襦裙。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看著那插在身上的利刃,只覺得身體在慢慢變冷,冷到麻木,麻木得不知道痛為何物。

一刀接著又是一刀。

扭曲猙獰的面孔,撫著她的臉,怪異地笑著,輕描淡寫地同她說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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