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安聽著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耽誤一小會而已,畢竟人家送了東西還這么客氣。
“可以啊。”
見宋懷安點頭,掌柜的終于是松了口氣。
“多謝小姐了,小的姓江,若是不建議,小姐喚一聲老江便是。”
這話說的。
“江掌柜說笑了……”
宋懷安簡單的和這江掌柜客套兩句,好在人家也沒有多家打擾,很快便出去了。
寇景玉鼻尖嗅了嗅,目光落在宋懷安面前糝湯里。
“聞起來倒是很香,不知償起來味道如何……”
宋懷安瞧了一眼面前明顯眼饞的男人,不由的無奈一笑,她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便遞到寇景玉唇邊。
“嘗嘗咯,嘗嘗就知道了。”
寇景玉抬著眼眸看向眼前明艷清麗的姑娘,不知想到什么笑意深了起來。
“果然娘子還是知道疼相公的……”
宋懷安一聽這話,當即拉下了連,順著也收回了羹勺。
“看來還是我自己吃,你聞著就好。”
明明方才剛說好的,這人……
“誒,別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時看不住就開始言語輕薄,要不是這男人長得有幾分姿色……
她早就去報官了。
用完早膳之后,宋懷安依著約定去尋那位江掌柜,只是沒想到這位江掌柜卻把她往另外一個包間引著。
宋懷安走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寇景玉,見他笑著點頭,便放心的進去了。
房間里擱著一盞屏風,宋懷安歪頭繞過去,便看到里面的桌前坐著一位女子,白衣飄渺,容貌淺媚清雅,見到她進來,便笑道。
“懷安,好久不見了。”
“晚娘!”
宋懷安驚喜的上前兩步,與方才在馬車上不同,此時晚娘已經換上女裝,而且已然是梳妝打扮過了。
“燕來客,這個酒樓是你?”
晚娘瞧著眼前的喜形于色的小姑娘,也笑了起來。
“都與你說過了,你的晚娘可是飛燕來的大掌柜,凡是有飛燕標識的便是飛燕來的鋪子,你這丫頭,真是一點也不上心。”
宋懷安雖然被訓卻依然笑瞇瞇的,她靠到晚娘身邊。
“那今日這頓飯,晚娘不得得我開個免單?”
“出息——”
晚娘當即便點了下宋懷安的腦袋。
“你這丫頭,明明好主意這么多怎么偏偏這般沒心眼,今日那糝湯的做法你可有告訴別人?”
宋懷安搖了搖頭,她想了想便猶豫道。
“那個很簡單的,其實就是配料換了換而已。”
若是有心人嘗嘗肯定能復制差不多的。
“你的點子是簡單,但是燕來客的湯底可不是輕易能調制的,懷安你把這點子賣給晚娘如何?”
宋懷安愣了愣,這……
“這也能賣銀子?”
晚娘搖了搖頭,她如今實在不太相信這樣的傻子能去把宋懷心的配方偷賣了……
宋懷安與晚娘在雅間談事的時候,寇景玉便一直在廊外等著。
畢竟的靜王殿下,偶爾有認出寇景玉的朝中官員便趕緊上前行禮問候。
寇景玉也都一一頷首應下。
可點頭之后,這靜王就站著這里既不進房間也沒有離開,這倒讓他們幾個下官也不知該如何行動了,當做沒看見?
不合適吧……
沒一會這廊前堆積的人便多了起來。
好在也沒有過太久,宋懷安便拎著一個木匣從雅間里走了出來。
寇景玉看到人出來,便立即迎了上去。
此時宋懷安的神情看起來有點迷蒙,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寇景玉看著蹙眉往廂房內望了一眼,轉而才攔住了癡癡往外走的宋懷安。
“娘子,你怎么了?”
此時宋懷安還不太清醒,因而也不曾注意,這廊上因為寇景玉的稱呼而忽然凝固的幾個或老或少的男人。
“我……我有點亂……”
宋懷安說著突然抬手捏住寇景玉的臉頰。
“疼嗎?”
靜王殿下雖然不明所以,不過依然溫柔的點了點頭。
“有點。”
楚炎無奈的按住了額頭,他掃了眼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的官員,已經在考慮把他們埋在什么地方比較合適了。
他看了眼神情自若的靜王殿下,主子看起來十分冷靜,應當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對吧?
此時宋懷安突然把手里的匣子緊緊地抱在懷里。
“那看來是真的……”
她下意識的往寇景玉身邊靠了靠,訥訥的抬頭道。
“我居然有了五千兩銀子……”
寇景玉聽到頓時也是一挑眉。
“娘子那配方能賣五千兩,那人做買賣做傻了嗎?”
宋懷安一聽這話便不樂意了。
“你說誰傻了,又不是只有配方,你根本不知道不要亂講……”
被小推一下的寇景玉聞言輕笑著點了點頭。
“好好好,是為夫錯了。”
方才一起擠在廊中的官員互相看了眼,其中一個瞧著年輕些拍了拍身邊留著長須的同僚。
“李大人,不然你也捏在下一下?”
幾個人聞言不禁失笑,又十分無解的搖了搖頭。
“那是靜王本人?老朽不曾看錯?”
“是那位殿下,方大人不曾看錯,倒是那女子瞧著眼生,不知是誰家小姐,竟靜王迷得這般服服帖帖……”
“看著也不像那位上官小姐啊……”
真是日子久了什么事都有,那個一貫笑里藏刀冷漠口蜜腹劍的靜王殿下,居然也能有那般溫情的面孔?
一時幾個官員也沒有繼續在酒樓坐下的意思了,一個扶著一個唏噓的離開了。
待人全部離開了燕來客之后,雅間里的晚娘輕捻了下額前的碎發,靠在窗前往樓下看去。
靜王府的馬車已經消失不見,后面的幾個官員則是滿臉的若有所思。
看著晚娘淡淡的嘆了口氣。
“還是這般喜歡算計,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晚娘的這聲輕嘆,自是傳不到宋懷安的耳朵里,她回到靜王府的第一件攆走了寇景玉,然后便坐在床鋪上數銀子。
她甚至掐了自己好幾下以確認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可怎么辦,她真的成了富婆了!
宋懷安想著咧開嘴笑了起來。
那她以后豈不是想走就走,這么多銀子,什么鋪子,什么宅院,那不是想買就買?
宋懷安把兩個匣子的銀票藏到一個匣子里,一開始放在床頭,后來放在柜子里,最后還是不放心藏在了床底下。
總之小心翼翼的樣子,完美詮釋了一個土包子成為暴發戶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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