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安回到屋里沒有多久,便見寇景玉跟了進來,她不動神色的往寇景玉身后看了看。
“你那媳婦呢,走了?”
寇景玉看著扒在門邊探頭探腦的宋懷安,淺笑著倒了杯茶。
“娘子若是想見她,為夫現在就派人把上官宛若請過來,坐在這屋中讓娘子看個夠如何?”
“誰我要看了——”
宋懷安回過頭便有些不贊同的看了一眼寇景玉。
“人家姑娘怎么說也是你娶回來的,長得又標志,說話又溫柔,就算對你使了點小手段,那也許是太喜歡你了呢?”
“你這般冷淡……”
宋懷安就是覺得寇景玉有點欺負人了,沒忍住就說道兩句,只是話說到一半又覺得自己實在多事,便閉嘴了。
“娘子這般大度,若是為夫真是去找上官宛若,你倒時候可要哭了。”
聽著寇景玉的調侃,宋懷安笑了笑。
庭院無人,她索性就蹲在主屋的門檻上曬太陽,這個時節的日光已經不那么炙熱,反倒有些溫暖。
宋懷安抱著胳膊看著院子里的景色,畢竟是靜王殿下的主院,每一處都打點的極好,湖水亭臺,竹林假山,當然還有美貌的侍女。
過得當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啊。
“娘子不應,便是認了”
原本坐在屋中的寇景玉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后,也倚著門檻席地而坐。
宋懷安支起胳膊看了眼坐在身邊的男子。
“認什么啊,你快些想想什么宮宴的事吧,你說我在你府上,可皇上若是問我們二人怎么認識的,為什么在你府上,我怎么回答啊?”
這可是古代啊,孤男寡女,男婚女嫁,授受不親的。
又不是現代,你隨便掰扯一個,男女合租,一個公司,共同愛好,也就可以敷衍了。
寇景玉看著糾結的宋懷安,也學她的模樣支著下巴。
“我們是夫妻自然認識的,娘子有什么好為難的?”
“我在跟你說正事……”
宋懷安真想把這個男人錘一頓算了,但是無奈這是靜王府,到處都是寇景玉的人。
寇景玉看著愁眉苦臉的宋懷安,悶笑了聲。
“娘子就愛瞎操心。”
宋懷安聽著歪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你的意思,你已經解釋過了?”
話音剛落便見寇景玉眨了下眼睛,宋懷安便好奇的往寇景玉身邊坐了坐。
“你怎么說的?莫非又是英雄救美……”
“……娘子是美?”
“廢話,我是英雄好嗎?”
宋懷安說完,身邊的男人又呵呵呵的悶笑起來,笑的宋懷安很是無奈。
“你說啊,你到底是怎么與你家里人解釋的……”
寇景玉聽著宋懷安這句家里人,輕笑著搖了搖頭。
“為夫真的是實話實說……”
好一個實話實話。
“你說你受傷失憶還癡傻了?”
宋懷安一下一下的戳著寇景玉的肩膀,洛安那么丟臉的事情,藏著掖著都不夠還能自己給抖出來了?
寇景玉握住戳他那只手放在膝蓋上。
“因為譚司的緣故,為夫沒有提小喬,只說是受傷之時被娘子所救,因為失憶便結了夫妻。”
“你胡說八道,我幾時——”
寇景玉看著宋懷那果然氣惱起來,手中握緊了些。
“可是為夫說都說了……”
宋懷安抽不回手,只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寇景玉。
“你這是出爾反爾,毀人清白!”
原來私下里就算了,這鬧到太后皇上那里,她還能說什么,去舉報寇景玉欺君犯上嗎?
“娘子,你聽我說好不好。”
寇景玉緊緊拉住宋懷安的手,他估摸自己這手稍微松一松,這媳婦估計就要去收拾東西離家出走。
宋懷安掙脫不開,她深吸了口氣看著眼前笑瞇瞇的男人。
這人真的無法理解,有這么想和她成親嗎?
“我不聽你解釋,你就是個豬蹄子——”
“好好好,為夫是豬蹄子……”
“別想碰我,你自己出去找女人——”
“好好好……”
身邊的男人就裝滿棉花的沙袋,任你怎么挑釁,他都笑瞇瞇的不還手,宋懷安覺得更氣了。
她原先的計劃被寇景玉的一句話徹底打亂,一時間充滿了茫然和委屈。
“我要更你和離——”
寇景玉看著身邊的宋懷安,本來看著是有點心疼,可聽了這話又悶笑起來,不過他依然點頭。
“等成親了再說……”
宋懷安看著旁邊的男人,終于是沒忍住踹了一腳。
“誰要跟你成親啊——”
“恩……誰跟我和離,誰跟我成親……”
這之后宋懷安與寇景玉又僵持了許久,有沒有吵出個結果別人不知道,莫總管只知道王爺當晚連書房都沒的睡,連人帶枕頭被趕出了主院。
這一晚之后靜王府的風向便有些變了。
宋懷安靜王府上上下下對她敬畏有加不敢說吧,小心翼翼倒是有的,好像她馬上能掏出個鞭子把人抽一頓似得。
宋懷安雖然不是很喜歡這種氣氛,不過也無所謂。
這幾天唯一讓她抓心的只有宮宴,直到現在她還抱著寇景玉在跟她開玩笑的想法,直到她真正坐在皇宴上,看著笑的慈眉善目的姜老太太,兩條腿都有些抖了。
“懷安啊——”
姜太后看著縮在寇景玉身邊明顯緊張的小姑娘,笑了笑。
“你到哀家這里來。”
宋懷安暗戳戳的掐了下寇景玉才站起了身去坐到老太后的身邊。
皇宴宴請都是朝中文武大臣,其中就有上次在燕來客見過宋懷安的官員。
“這不是那天王爺身邊跟著女子嗎……”
“我瞧著也像……”
突然一個陌生的女子出現在太后身邊,自然是讓人議論紛紛,不過很快皇上身邊的王公公便捏著圣旨站在堂下。
寇景玉的身后是坐著上官宛若,她看起來依然纖弱美麗,只是此時目光靜靜的投注在坐在太后身邊的女子身上。
她并不羨慕,也不嫉妒,因為沒有必要。
因為她知道寇景玉是愛她的,從前是,現在也是。
盡管此時已經是她夫君的男人從未回頭看她一眼,不過她都能理解。
畢竟是她之前做錯了事情,所以現在這些她都可以忍耐,上官宛若微笑著端起酒杯,聽著王公公尖細的嗓音宣讀圣旨。
“……賜宋氏懷安平安縣主封號,擇良日與靜王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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