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求生手扎

117 北地邊境

少年拿劍的手陡然一緊,他看了眼屋中一本正經的靜王妃,深深的呼了口氣。

心中一番咬牙切齒,他可是倒貼了五兩進去啊……

傍晚的時候,國公府來了人,彼時宋懷安正在陪越小鬼玩泥巴,堂堂的王妃,堂堂的戍國公嫡孫,一個賽一個狼狽,程墨是興沖沖的進來,一看到眼前這場景,臉上的神情緩緩的凝固。

一邊的楚炎都要沒眼看了,欒青云也是掩面一咳。

倒是宋懷安和越望京兩個人很淡定。

“怎么了,這么快就問出結果了?”

宋懷安捏著手里的黃泥,陪小孩玩耍就是這樣,又沒什么,這些人就是大驚小怪。

程墨目光沉沉的看著眼前的靜王妃,昨日這個時候他還覺得王妃沉穩持重,是個非常值得尊敬的人。

這不過隔了半日……

這位王妃的光輝形象便隨風縹緲了。

程墨拍了拍腦門把這些胡思亂想扔到一邊,他把手中的紙張恭敬的遞到宋懷安面前。

“這是我今日問出來內容,我給大致分類出來了,還請王妃過目。”

宋懷安一抬爪子看見手上的泥濘,訕訕的笑了下,她把蹲在地上砸你團的越小鬼拉起來,對著程墨堆著笑臉道。

“你稍等我一會。”

程墨自然是答應,他看著靜王妃拉著小公子去了后院,大概過了一刻才一個人好整以暇的走出來。

宋懷安瞧著程墨手中厚實的一摞內容,不由得佩服起來。

就算是犯了錯的世子也是世子,如今一個人到這邊境,且真心為邊境的將士勞心勞力,實屬難得。

“辛苦了,既然是你今日親自做的詢問,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聽到宋懷安此言,程墨略微沉吟了下。

“在下也只是拙見,根據這些將士所言,他們患病前的所吃的食物都是嶧城云送來的糧草,而一直以來飲用的水源也都是來自關內的內河,所以這兩項應當可以排除……”

宋懷安細細翻閱著程墨整理出來的問詢,也都確實如他所言。

“那除此之外呢?”

宋懷安抬頭看向雙眉擰眉的青年。

“我是說,他們除了正常飲食,可有吃過別的東西?”

欒青云雙手背在身后,她目不斜視,只是靜靜的聽著靜王妃不疾不徐的聲音。

“這……”

程墨神色一凝。

“在下沒有細問,不過也未曾聽將士們提到。”

國公府一向是冷肅,此時更為沉靜了些,除了宋懷安翻閱紙張的聲音,其他人來連呼吸都小心起來,生怕打擾了她。

清麗的女子眼神柔和,只是雙眉微微蹙著,等她終于把所有紙張收起,眾人的目光便凝聚過來。

宋懷安微微嘆息,坦白說,咸魚當久了,突然被人這樣重視著,還是很有壓力……

她想起紙上寫的內容,抬眸看向了一臉緊張的程世子。

“眼下可方便,我想去這里面提到的盤湖那里看一看。”

聽到宋懷安如此說,程墨愣了下,半晌他眨眨眼。

“……當然可以,不過容在下先去準備一下。”

宋懷安點頭之后,程墨便一如來時那般急匆匆的離開了。

欒青云站在靜王妃身后,抬起一只手輕輕咳了下。

“那盤湖靠近軍中營地,因而常常有將士回去那處沐浴……”

宋懷安聽了笑了笑,她方才看了程墨給的東西,自然知道那盤湖的用處,只是既然吃食來源是穩妥的,那就是要看其他起居方面了。

說來能與身體直接接觸的,大抵也就剩洗澡了。

想著,宋懷安長長呼了口氣,她說到底,是有些碰運氣的意思,只是她也希望自己能真的好運一次,幫邊關將士找到病因所在。

“對了欒將軍,你可知那盤湖存在多久了?”

“倒不是很久,北地邊境一向干燥,只是今年夏天的時候意外的下幾場暴雨,滋養了上游水源,才有了那盤湖……”

欒青云生的高大,小麥色的皮膚,一雙濃眉大眼,長發高綰,整個人看起來整齊利落,不過她說話的聲音卻不似她相貌那般颯爽,倒是透著一股子江南女子的溫雅。

“說來,之所以叫盤湖,就是因為那湖小的很,離遠看仿佛在地面上鋪了個小碟。”

宋懷安聽著笑了笑,回了句。

“原來如此。”

而跑出去的程墨也沒有讓宋懷安等太久,等他再回來的時候似乎連出行的馬車都備好了。

楚炎自是照例跟著,來之前,他與主子想的一樣,認為宋懷心故意要宋懷安去邊境,要是是威脅要么是牽制,可眼下他看著事情的發展,倒覺得宋懷安此番來的對了。

雖然一切還沒有結果,但是所言所講都讓人覺得十分有理。

貴為王妃也愿意親自去調查疫病來源,這番行動,不管結果如何確實算是給主子爭了臉。

就是不知道三日后譽王與宋懷心到了之后會不會耍什么手段了。

馬車一路徐行,宋懷安照例掀開車簾看著外面。

青玉關是指兩山之間的一處關口,金軍入境,必然要先破此處,而關內地勢也十分險要,大部分都是丘陵山地,只有少數地區地勢平坦,而這少數的開闊地帶現在也大多是村落或者城鎮。

除了不定期的去關外巡視,此地大部分駐軍都處在在山林修筑的塹壕營地中。

而盤湖所在則是駐地比較近的一處洼地處。

等到了之后,宋懷安擰眉看著湖水附近的腳印和還算蔥郁的草地。

“你們在這里等我,我自己去看一看就好。”

宋懷安說著就一個人靠近水面,從水上但然看不出什么,她把準備的網兜撒到水里,過一會拉了上來。

楚炎看著宋懷安一個人扯著網兜,想上前,可是宋懷安不準他動作。

“我一個人就行,這又不是什么很麻煩的事情,你離我遠點,別來給我添麻煩。”

宋懷安把網兜里的東西小心抖出來,仔細看了看。

“程世子,現在在關外隔離的病患上可有皮疹?身上可有紅斑?死亡之前是否有全身水腫?”

程墨在青玉關已有三年,少有人會以世子稱呼他,突然聽到宋懷安這么喊,他反而有些不大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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