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一七三章 請你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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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嬤嬤一言不發,果斷轉身拔腿想跑,卻感覺到喉間一陣刺痛,她伸手一摸,紅彤彤的一片。

在她的喉間,不知道何時,已經架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了,那個人如同鬼魅一般,不知道何時方才出現的,甚至,在她來的路上,也只有她一個人深深淺淺的新腳印。

她們一直鄙夷的那個人,若是愿意,隨時都能讓人死得悄無聲息。

一想到這個,喜嬤嬤覺得,周身上下,最疼的地方,不是脖子上的那道小口子了。

顏玦提著劍,似笑非笑的看著喜嬤嬤,心里已經罵開了花。

這個老妖婆,裝得淡定,可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是怎么回事?

得虧他反應快,把劍挪了挪,不然的話,一轉頭就把人當糖葫蘆串了,陳望書還不跳起來,劈頭蓋臉的將他罵上一通!

“走罷。”顏玦冷冷地說道。

喜嬤嬤眼珠子一轉,“大公子同縣主這是作甚?有什么話,光明正大的來問老奴就行了,能說的,老奴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是大公子母親身邊的人,這般做法,未免鬧得有些難看吧。若是傳到圣上的耳朵里……”

陳望書輕笑出聲,“嬤嬤,今非昔比,你不過是扈國公府的一個老嬤嬤,就算現在死了,那也不過是雪天路滑,不慎摔斷了脖子。”

“咱又不是娘娘跟前的紅人……對吧?”

陳望書說著,裙角輕搖,撐著傘便走了過來。

“不知道是喊人喊得快,還是你脖子上的劍快。我夫君殺人的英姿,我還沒有瞧見過呢,他跟我說,他一次殺十三個,像串糖葫蘆一般……”

“嬤嬤是北地人吧,我們北地人,都愛吃糖葫蘆。蘭芝也很愛吃呢!”

喜嬤嬤瞳孔猛的一縮,垂著頭不言語了。

陳望書勾了勾嘴角,跨過了月亮門,強忍住了自己回頭看的沖動,踏雪無痕什么的,看了一次,還想看第二次啊!

若是她穿越到了顏玦身上,該有多好啊!想要美人笑,就笑!想要美人哭,就哭!還能上天遁地,殺人于無形之中!換做她陳望書,簡直要拽成天下第一禍害好嗎?

就在陳望書幻想自己已經登上王座,一個劍氣嚇得姜鄴辰跪下來叫爸爸的時候,終于到了一早準備好的別院里。

扈國公府的這半邊,只有她同顏玦兩個人住,許多宅院,都是空蕩蕩的。

這一處,在西北角,幾年以前,扈國公夫人養了一幫戲子,常給她助樂解悶。后來不知道怎么地,便直接遣散了。這小院子也空了下來。

正屋的門,是直對著看臺的,里頭燒得暖烘烘的。

陳望書將手中的傘,依靠著墻,收了起來。

“蘭芝都困了吧。我同你說得沒有錯吧,定是會幫你尋你阿奶來的呢。”

那個叫蘭芝的,是一個約莫著十來歲的小姑娘,她生得圓鼓鼓的,穿著一件海棠紅的小襖子,手中拿著一支糖葫蘆,上頭已經咬缺了一顆……

卻是困頓得不停的點著頭。

聽到陳望書的聲音,蘭芝立馬驚醒過來,飛快的跑了過來,撲進了喜嬤嬤的懷中,“阿奶,今年蘭芝真的可以在府中,同你一塊兒過年么?”

喜嬤嬤身子一僵,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蘭芝乖,你現在困了,先跟著那位姐姐,去隔壁的屋子里睡一覺好不好?有什么事情,等明日阿奶再同你說。”

蘭芝點了點頭,蹦跳著跑過去,牽住了木槿的手,“姐姐,蘭芝困了,蘭芝要睡覺了。”

木槿看了陳望書一眼,牽著蘭芝出了門。

“縣主好手段,連蘭芝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她不過是老奴的孫女,縣主也瞧見了,她是個天生蠢笨的,雖然已經十多歲了,可腦子與四五歲的孩子無異,身子也弱。”

“她跟老奴一樣,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不值得縣主大費周章。”

陳望書拿起杯子,倒了兩杯熱茶,遞了一杯給顏玦,自顧自的端著喝了起來。

“嬤嬤,我最近發現了一個天下奇聞,覺得很是有趣。我身邊沒有一個年長的人,人到七十古來稀,我思來想去,也只能問問嬤嬤了。”

喜嬤嬤心中揪著,可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出聲反駁了,“我只有五十!”

陳望書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顏玦正收劍入鞘,聽到這樣的對話,險些插歪了,戳到自己個的手!

“嬤嬤,你說一個黃花大閨女,是怎么憑空生出一個閨女來的呢!我這個人,懶惰得很,不想費心教育子女,就想直接有人喚我奶奶,豈不輕松?”

“嬤嬤,這個奇聞,你聽過沒有?”

喜嬤嬤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陳望不以為意,收了笑容,“西嬤嬤,亦或者應該叫你朱掌事的?想要聽我說說,你家姑娘,是怎么生下蘭芝,又悄悄的丟在雪地里的么?”

喜嬤嬤雙腿一軟,跪坐了下去。

“縣主想知道什么?老奴沒有害過縣主,吳家的確是派了老奴前來,想要助大娘子奪扈國公府的爵位。不過縣主厲害,頭一個照面,老奴就被打趴下了。”

“便是有什么想法,也還沒有來得及做。縣主慈悲,那孩子是個可憐見的,這世間容不得癡傻之人……求縣主給那孩子一個活路吧!”

陳望書看了顏玦一眼,示意他坐下來。

蘭芝在他們手中,喜嬤嬤是如論如何,都不敢拔腿就走的。

早在聽陳福說,吳家派了個厲害的老人前來,陳望書便想到今日了。厲害的人好啊,越厲害的人,就只曉得越多。

“你在吳家,待了多少年了?”

喜嬤嬤一愣,稍微的松了一口氣,“有快二十年了。我當年犯了大錯,被我家姑娘趕了出去。為了謀生計,便去了吳家當差。那時候吳家還平平無奇,遠不如現在這般顯赫。”

陳望書意味深長的看了喜嬤嬤一眼,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我勸嬤嬤,想好了再說。”

喜嬤嬤抿了抿嘴,看了隔壁屋子一眼,輕嘆了口氣。

“姑娘覺得吳家可用,將我安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