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四一一章 改朝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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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陳慶和三年,扈國公之子顏玦討姜氏,自立為王,取國號秦。

一時之間天下嘩然。

有曰那老子尚存,顏玦做了國君,那扈國公算作什么,太上皇不成?簡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簡直是離經叛道;有曰那姜氏有罪,天下人均可討之,孰道姓顏的就強上幾分?

八州各起兵,進臨安名義上勤王,實則都想爭上一爭。

可他們尚未走出州府,邊關便傳來大捷。

扈國公顏林領襄陽軍連下十城,大敗齊人。齊國的嫡皇子昭敘同戍邊大將蕨葵雙雙重病,垂死掙扎。嫡子病弱,庶子相爭,齊君十日換了三名主帥,依舊不掩敗勢。

齊君不慌,自以為同襄陽軍未變,雖然銳意有余,但是后援不足。尤其是陳朝改朝換代,內亂將起,根本無暇顧及邊關。

豈料不光是先前便去支援的秦將軍,押送糧草順利抵達;更有老將黃瑞領了黃家軍前往占城。他們一不進宮,二不防守。

只將那城中的齊人驅逐,并領著陳國舊民一道兒修那防御工事。等到齊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第十城儼然已經成了第二個襄陽城,易守難攻!

短短數日,天下第二次嘩然!

在皇宮的書房之中,幾個穿著朝服的老頭子,爭得那叫一個唾沫橫飛。

“陛下此舉,實在是太過冒險。將黃家軍派去邊關,雖然能夠讓襄陽軍無后顧之憂。但是,臨安城便空虛了。萬一禁衛軍同開山軍反了,光憑您身邊的黑羽衛……”

張筠年聽著,抖了抖自己的老腿,對著那位著急的老臣擺了擺手,“無須擔心,咱們官家想當官家的時候,連黑羽衛都沒有。統共只有他同娘娘兩人。”

老臣一梗,這么說也沒有錯。

畢竟那會兒黑羽衛還是人陳長歌的黑羽衛呢,他不也贏了,成了官家?

“就算禁衛軍同開山軍聽話,那其他州軍若是一起反了呢?咱們大秦,可是經不得任何的折騰了。”

張筠年又抖了抖腿,自打顏玦做了皇帝,他無債一身輕,覺得哪哪兒都舒坦了。連多年前那凍壞了的老胳膊腿,都好似一夜康復了似的。

他自己個打心眼里覺得,這腿是有靈性的。先前的那一個官家,垂垂老矣,腿腳也不快,他就是瘸了,也追得上。

如今這位官家,皮得像是猴子,走起來那叫一個上躥下跳,他若是不靈便一點,那從早到晚,啥事兒不干,光追著官家后頭跑了。

“何必杞人憂天?咱們可是文官,文官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像打仗這種粗魯的事情,就交給官家好了。你若是不放他去折騰敵人,那他就要折騰我們……”

張筠年說著,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做了個腿部的運動。

昨兒個他偷偷的在家中,學著驢子撅了撅蹄子,成功的踢壞了一塊門板兒。

那種勁勁兒的感覺,讓他現在,見到什么,都有些想踢。

“諸君,誰食慣了山珍海味,還吃得下那些清粥小菜啊!”他說著,彎腰拿起了桌上的一只小毫,“州軍就好比一支支的筆,人數不多,戰斗力不強,平日里得過且過的混日子。”

“要不然的話,以前大陳也不會不堪一擊。只有他們全都擰成一股繩,方才能夠對開山軍還有禁衛軍造成威脅。”

“但是,放眼整個大秦,唯獨只有我們官家同娘娘,像是閃耀的太陽,引人前來拱衛。其他的那些凡星,誰又服氣誰?怕不是還沒有打過來,他們便在半路上打起來了。”

“更何況,黃家軍去了邊關,有一部分襄陽軍便能夠騰出手來。咱們官家,正是知曉這些,方才選在了那個時刻,成就大業。”

“軍功所在,民之所向,這勢頭,又有誰可阻擋!”

付三司使聽著張筠年對于顏玦的每日一吹,木起了一張臉。

這老王八犢子,自打做了宰輔,成日里屁事不干,凈忽悠人。一個月下來,這臨安城中,上到八十老翁,下到花草樹木。

就差覺得顏玦乃是天神下凡,拯救他們于水火之中了。遠的不說,就說這屋里的,已經一個個的,快要被他忽悠瘸了。

“不花錢隨便你折騰。花錢別找我!”

付三司使站起身,拂袖而去。

自打看了顏玦同陳望書的小金庫,他心中的底氣能夠突破天際。只要這兩人,不是商紂王同妲己,他們大秦朝的銀子,那短時間是絕對花不完的。

付三司使出了門,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他方才有些愕然的發現,不光是張筠年像是老朽木發了新枝丫,就連他,都比以前有脾氣,像是重新活了一回似的。

比起之前大陳朝那垂暮之氣,顏玦的大秦,像是初生的太陽一樣,充滿了希望。

“官家去哪里了?”付三司使揪著一個過路的小太監,毫不客氣的問道。

別看里頭大臣們爭得雞飛狗跳的,顏玦可早早的不在里頭待著。

小太監像是習以為常了,笑道,“領著娘娘在屋頂上呢!”

付三司使一愣,“在屋頂上作甚?”

小太監四下里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大人有所不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付三司使打斷了,“我還是不知道的好。錢沒有丟就好!”

他說著,大搖大擺的出宮去了。

三司衙門還有一堆錢需要他去數,哪個有那閑工夫,聽張筠年吹牛,聽官家虐狗啊!

陳望書站在屋頂上,時間都過去一個月了,她對于自己已經成了一國之后,依舊覺得沒有什么親切的感覺。

“你在想什么?這些天,你好似一直都有心事。”

顏玦撐起了手中的傘,如今天氣已經很是炎熱。若是不撐傘,到了夜里,陳望書又要對著鏡子哀嚎,好好的一張臉被曬傷了。

陳望書仰起頭來,看了看這把打得不像話的遮陽傘,突然笑了出聲。

“我記得我拍《海花》的時候,日頭特別的大,頭一天剛去,便曬脫了皮。結果當天夜里,就有粉絲,送了應援來。那里頭,就有一把巨大的遮陽傘。”

“同這個一樣,上頭畫了奇奇怪怪的風鈴草。莫不是你送的?”

顏玦點了點頭,“嗯,是我親手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