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吧,姑(奶)(奶),放過我吧。”被人直接捆住了手腳然后直接拖著地走,話也說不清楚。
管事那張如樹干般褶皺的臉也是變得超級難看,而且沾上了許多各種細碎臟東西。
端虞走在前頭不予理會。
拉著繩子的端家下人更用力地把人給拽著往前。
一路上便只有那管事的求饒聲,端虞一伙人看著行事十分浩浩(蕩)(蕩),早有不少人圍觀著,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端家大小姐也就被人給傳遍了。
畢竟端家還有于家布莊都是在當地有頭有臉都稱得上是大世家,但圍觀的人也都知道,基本上就是這于家布莊的這個管事惹到了端家的姑(奶)(奶)。
瞧這管事被人拉著活生生的就像是什么物件兒。
否則這端家大小姐怎么會叫人綁了這管事?
茶樓上卻是坐著的正是端瑞,此時聽著門外邊那些小二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以及這茶樓里邊來來往往的人好似都有提到端家?
正在和一個外商談來年的布匹生意的端瑞敲了敲他的煙桿,然后隨后趁著凌衹給他添茶的時候吩咐了一句,“去看看外邊發生了什么事?”
凌衹點頭,然后很快便下樓,無需問人他便聽見了端虞的名字。
大小姐。
凌衹眉頭微動,前陣(rì)子里她倒是安安靜靜地休息了幾周。
此時茶館來來往往這么多人幾乎每一個都是在討論她,凌衹看起來不動聲色那眼里卻是變得有些失落。
這股失落感很快便消失了。
等派人去打聽了一番便得知端虞帶著人直接把這于家布莊的管事給綁走了,現在都還沒有把人給放回來。
關于端虞的事凌衹不敢馬虎,“老爺,小姐帶人去砸了于家布莊的鋪子還把那個管事帶走了。”
端瑞把茶杯一放,“虞兒可有受傷什么的?”
他根本不關心別的,他只關心他的寶貝女兒。
端瑞臉上看起來倒是有些著急。
“端老爺看起來倒是有什么緊急的事要處理,不如這樣等端老爺忙完了再去那我暫住的地方找我。”那外商也是懂一些漢語的,要不然也不會不帶翻譯,他把手里的一張名片遞給了端瑞。
“確實是有急事,端某在這里感激不盡。”
外商點了點頭然后率先先是離開了這個地方。
“老爺,小姐沒事,現在估計小姐差不多把人帶回去了端家。”
端瑞摸了摸他那略微有些長的胡須,“此番看來我倒是要去于家走這么一趟了,虞兒今天這么去的目的你可知道是為什么?”
“大小姐肯定之前對她們下毒手的便是這于家布莊的管事。”凌衹握拳。
“那這樣也說的過去,前些(rì)子那些布匹我也就沒有與他們于家布莊的人討說法,看起來我們端家真是好欺負的很,若是這次再不去討個說法,怕是所有的人都覺得我們端家就是窩囊廢!”端瑞說的火冒三丈!
他也是講理的人,但也不是什么窩囊廢!
女兒都被人欺負的硬是氣的帶人去砸場子了,他這個老子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一提到端虞,端瑞很明顯就像是變了個人。
原本還是一個無比鎮定的生意人下一秒卻是火冒三丈。
生意人原本最是會隱藏自己的各種(qíng)緒,畢竟商場如戰場,做生意之間一言一行,任何一個表(qíng)若是被人真正看透了也就是弱于別人下風。
可聽到這個消息,端瑞可就顧不得那(tào)了。
“凌衹你回去好好保護好虞兒,我今(rì)便要去這于家一趟!”
“是,老爺。”凌衹很快便轉(shēn)回端家。
一踏入端家的時候便發現那于家管事全(shēn)捆住扔在了地上。
無視地上的人,凌衹大跨步向前然后彎腰給端虞行禮。
“大小姐。”
“凌衹你回來做什么?你不是和爹爹去忙了嗎?”端虞手里不知從哪里拿了一條鞭子出來,此刻她正用絹布擦洗著這條白色的鞭子呢,看起來真是漂亮的很。
一抬眸便是看見了(shēn)形修長的凌衹站著不遠處朝她行禮來著呢。
端虞揮了揮手。
凌衹便又向前走了幾步。
“這鞭子好看嗎?”她從端家的庫房里邊無意間發現的。
手感摸起來也是好的很。
估計是她把人給綁了這事兒鬧大了所以爹爹才會派凌衹回來看看(qíng)況吧。
“鞭子很好看。”那非常纖細白嫩的手心里邊正握著那條她剛找來的鞭子。
“老爺回來命我好好保護你。”凌衹站在了端虞的左邊然后看著那地上已經不成人樣的管事兒了。
“那爹爹呢?”端虞坐在了椅子上,而凌衹是站著的,所以端虞便得抬著下巴望著凌衹,凌衹人長得看起來十分清秀卻是也是非常高,盡管凌衹他低垂著頭,端虞仰下巴還是仰的十分累。
“老爺去于家了。”
“于家?”端虞卻是忍不住站起來了。
于家有什么好去的,于家布莊的事兒不都是那個女人做主嗎?!爹爹去看的是那個于太太吧!
“那你怎么不跟的去?”端虞很是不滿的說道。
沒有理由的端虞便覺得她此時心里邊更是煩躁了。
一雙很是明亮干凈的眼睛撞進她那圓圓大大的杏眼。
她有一個小習慣便是每次覺得十分煩躁時那雙大大的眼睛便又會變得又圓了幾分看起來很是可(ài),就像是兩個圓圓的會發光的寶石。
端虞有一瞬間愣住了,然后下一秒便覺得好似沒有那么煩躁了。
看著眼前的凌衹,端虞還是略微有些紅了臉,畢竟上次是他救了她,所以端虞不想要再刷他的討厭值了。
倒是那對男女主的討厭值端虞還是很感興趣的。
“這鞭子送給你。”
凌衹覺得自己的手心處好似碰觸到了一絲絲溫暖,但是溫暖很快轉瞬即逝。
凌衹看著自己手心里的鞭子,“多謝小姐。”
話語之間依舊是不卑不亢。
“你既然收了我這鞭子那么你就替我好好收拾這個人。”端虞看都不想看過去那邊,瞧著凌衹在這里,端虞倒是一點也不想親自動手了,“反正你給我好好收拾他,不過別給人打殘了,他還得給我們端家做苦力呢。”
那于家管事卻是被嚇得臉色依稀發白。
真是蛇蝎女人。
瞧著對面的凌衹,那于家管事更是不敢放松,之前是和他打過交道的,他也是知道這凌衹是多么厲害的一個端家的下人。
據說端老爺還特別喜歡重用他。
那于家管事再次拼命垂死掙扎,但是再怎么樣也掙脫不開,而且他全(shēn)都沒有力氣了,最重要的是他還躺在雪天地里邊。№Ⅰ№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