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日里的的確確凌只通常都是這么一副表情。

但是今日委實看著這個表情有些覺得心情不算是愉悅。

就算是這剛剛還覺得安安靜靜很是悅耳的唱片也是有些難聽。

瞥了一眼凌只。

端虞突然站起來了身子，扯住了凌只的袖子。

凌只抬起眸子看著端虞。

“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嗎？”

端虞水盈盈的眸子看著凌只。

“你今日這般讓人覺得心情委實有些不愉快。”端虞說道。

莫名其妙的問題，莫名其妙的逼問都讓人心情不好。

凌只看著端虞，“對不起…小姐。”

“你便是只知道說這句話嗎？”端虞小臉很是嚴肅的看著凌只。

凌只有些微愣。

端虞的表情他也是看清楚了，好似是有些染上了薄怒。

“凌只…”凌只說道，但是又因為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以平日里開頭的凌只說了這兩個字就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其他的東西了。

“把頭低過來。”端虞吩咐。

隨即凌只習慣性的照做。

接著便是端虞狠狠的咬了凌只一口。

凌只整個人愣住了。

端虞瞥了一眼牙痕，只覺得今日這股莫名其妙的情緒總算是沒有了。

不過看著凌只這個臉上她制造的痕跡，端虞的心情很是不錯，到底是覺得順眼多了。

而且也是因為這般凌只的神情到底是生動了一些。

“你先下去吧，本小姐要休息了。”端虞說道。

凌只表情微微愣著。

但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凌只傻乎乎的背影，端虞表示很愉悅，眼睛也是笑的彎彎。

果然快樂都是建立在別的痛苦之上的。

凌只用手觸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很是奇怪的感覺。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種遺留下來的觸覺感受。

凌只腦海中回憶起和端虞的那些畫面，瞬間便是紅了耳尖。

但是下一秒凌只臉色又是恢復如初了。

盡管是這般，他還是沒有資格對她負責。

他現如今終究是無能了些。

凌只把端虞的房間的門合上之后便是格外安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日

端虞照舊是打算先去學堂，今日還是得要上學，“小姐可要穿這身女學生的裙子？”杏兒問道。

端虞看了一眼那裙子，瞧著倒是有些覺得顏色實在是太深了，上衣還好但是下群顏色太沉了。

端虞搖搖頭。

現如今正是四月份，雖說還是春日里，但到底是溫度熱起來了，端虞不想要穿著這么深顏色的衣衫，因為看起來都讓人覺得心情沉重。

“那身青色的旗袍給我拿來吧。”端虞說道。

杏兒點點頭。

“小姐穿旗袍的時候美極了。就像是天仙一般。”杏兒說道。

端虞點了點頭。

小丫頭片子還真的是會吹彩虹屁呢。

不過至少是新衣衫，穿起來覺得新鮮。

端虞看著銅鏡里邊的自己也是覺得心情好些了。

這種活潑的顏色看起來也是讓人心情愉悅了不少。

季李看著老大臉上很是明顯的牙印有些表情失控。

這個牙印到底是誰弄的？

老大的身手這般好，應該也不至于會是別別的人打架的時候弄的吧，而且誰打架還像女人一樣咬人啊。

女人！

季李睜大了眸子。

自家老大看起來就是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樣現如今這幅模樣…莫非老大給他們找了一個大嫂？

可是瞧著老大的心情也是沒有變好什么的吧。

要不然也最起碼也應該露出幾個笑容來才是。

凌只自是沒有注意到季李這廝竟然腦海中已經彎彎繞繞想了這么多。

“可有什么事情發生這幾日？”凌只問道。

實在是很不尋常，端家的布匹供應商這幾日竟然都是出了意外。

“除了吳老板，楊老板的那幾船布匹豆進了水，但是曬干之后還能用，就希望這幾日的天氣都可以好一些，只不過人們都說四月的天娃娃臉說變就變，我已經吩咐弟兄們好好看著那些布匹，如果能盡量減少損失也是好的。”

雖然端家的鋪子也是存貨多但是根本就是支撐不了多久的，更不要說端家的鋪子每日要招待的客人那么多，若是想要好好的繼續正常運行，除了庫存的布料之外，還是需要斤一些布匹的。

“還有一事很是奇怪，弟兄們說東邊的碼頭似乎有很多人聚集，但是往日里那里也不是我們的地盤，他們已經占領了那處碼頭十幾年了，所以我們的弟兄自然也就沒有仔細調查清楚。”

凌只點點頭。

“把那處碼頭的人都給我查清楚一些，最好是全面一些，我們素來不與人為敵，而這次很明顯便是有人想要為難我們，老爺呢？”凌只問道。

“老爺在和李老爺對賬本，也是忙的不可開交，所以這件事情我就沒有和老爺說。”

“這件事情辦的不錯。”

一向是不怎么喜歡和自己說話多說幾個字的老大現如今竟然直接夸自己了，季李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似變得格外的興奮！

臉上的笑也是藏不住的。

不過很快季李自己便是停下來了。

“現如今這件事情我一定派人好好查，到時候讓弟兄們仔細喬裝打扮一番然后就進去。”

“嗯。”

隨即便是看著手里的賬本。

凌只他們合作的布匹生意的伙伴因為某些原因一直是在西碼頭停靠的。

只不過他們和東碼頭的人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無論怎么說也應該沒有什么仇。

只不過…

凌只唇角一勾，人心是最容易變的東西了，也是最難預測的了。

所以有些人就是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對你產生惡意。

之前一直沒有去過東碼頭也只不過是因為不想要把事情弄大。

只不過現如今，這東碼頭也應該是他的囊中之物。

纖細長睫下的眸光微暗，漆黑幽深的瞳仁看不清是什么情緒，眸底是暗夜一般危險的涼意。

再怎么說…

弱者都是注定要被淘汰的。

東碼頭面積大，泊位多，直接面臨的便是海。

所以很是方便。

西碼頭則不一樣，它比起東碼頭還要遠一些甚至還要彎很大的一段距離才是海。

凌只垂眸。

最好不是東碼頭的人干的要不然東碼頭的人怕是過幾日便要找別的地方了。

雙龍幫的弟兄們也需要去別的地方，碼頭就很不錯，來來往往的人主要都要經過碼頭。

凌只眼神威脅的很。

端虞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怎么今日流錦還沒有來？”

端虞問道周箬。

“我也不知道。”周箬搖頭。

雖然平日里兩個人都是差不多的速度，但是今日她好似真的沒有看見流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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