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莫庭低聲和湯圓耳語,湯圓抱著宋莫庭的脖子,也說了幾句話。
爸爸媽媽這幾天天天在他耳朵邊嘮叨。
讓他看到什么,不要大聲說出來,悄悄的告訴爸爸媽媽。
湯圓耳朵都要磨出繭子,連包子哥哥天天也像是爸爸媽媽一樣,在他耳朵邊兒告訴他,有看到什么絕對不允許他說出來,只能悄悄告訴家里人。
現在湯圓已經能很好的接受這個觀念。
“你們冤枉了這個年輕人。”
宋莫庭開口。
本來用力擰著年輕人的胳膊準備往寺廟外推的和尚們,還有圍觀的群眾全都停住了腳步。
人們詫異的回頭望著宋莫庭。
一看宋莫庭身邊還帶著個孩子,到并不像是一個壞人。
“同志說話可得講證據,你憑什么說我們冤枉了他?明明盒子里的錢全都沒了,雖然他身上沒有錢,并不代表他沒偷。他有同伙的話這些錢恐怕早就被送走。
不早一點兒把他送到公安局,讓警察問出來事情前因后果,還有他的同伙。那些錢說不定就會被他的同伙糟蹋光。”
法名急得不行。
都要跳腳,他們寺廟里的師兄弟們每頓飯都吃半碗飯。
自己正是長身體的年紀,為了省錢給菩薩塑金身,自己老是餓著肚子咕咕叫,現在可倒好,這人把他們幾年辛苦攢的錢全都偷走。
還有人為他辯護,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法名更為自己渴望已久的大白饅頭和白米飯覺得不值得。
要是早知道這個小偷會偷走,還不如讓他把那些錢換成大白饅頭直接吃到肚子里呢。
年輕人感激的望著宋莫庭。
都已經說了半天了,自己嗓子都快吼啞了,可是根本就沒人聽他的,也沒人相信他。現代終于有一個人站出來支持他,他覺得簡直像是烏云密布的天空里突然出現了一道光芒。
簡直和救星一樣。
“同志!我真的沒有偷。”
可是除了這干巴巴的一句話,他自己也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沒偷。只能寄希望于到了派出所的話,警察能把事情的真相查出來。
“我知道你沒偷。那些錢根本不是你拿走的。”
宋莫庭氣定神閑的話,讓一干和尚冒火。
“你說他沒偷就他沒偷啊,說不定你就是小偷的同伙。”
那位師兄指著宋莫庭的鼻子吼道,其他人一聽這話,也不由得神色有些莫名的異樣,的確這個時候能站出來幫這個年輕人說話的,說不定還真的是他的同伙。
宋莫庭微笑著走到大家跟前,一只手緊緊拉著湯圓。
“大家別著急。是不是同伙呢,不是靠嘴上說的,是靠事實來證明的。那些錢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個院子,現在就在這個里。如果大家現在亂七八糟,把這個年輕人誤當做小偷,扭送派出所。
有些人就會趁機把這些錢轉送出去,到那個時候才真正的證據就找不到。”
所有人面面相覷。
圍觀的人又不是沒腦子,這話一聽大家紛紛贊同。
的確,要是他們這么多人亂七八糟的,認定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小偷,誰還會懷疑其他人?
趁亂的話,誰拿了錢不就趁機逃跑,到時候就算是能證明這年輕人不是小偷,這錢也找不回來。
“那好,既然你說這錢還在這里呢,你就給我們找出來。大家誰都別離開,現在誰想離開誰就是小偷。”
怒氣沖沖的師兄指著所有人。
圍觀的群眾。這會兒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他們本來是想幫人的,誰知道幫來幫去。他們反倒被纏上了。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的話很容易被人當成小偷。
“行,為了證明大家的清白,我們大家伙兒在這件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誰都不會離開這里。年輕人,你既然說你能夠證明那些錢在這里,那你就找出來。證明那個人的清白。我們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其他人紛紛開口,不光是為了證明那個年輕人的清白,也是為了證明他們大家的清白。這會兒誰也脫不了干系。
宋莫庭點點頭,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指了指那個盒子。
“大家都看到了,這個盒子就是證據,證明小偷根本就是自己人。”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這個自己人他們當然明白是指和尚本身。
總不可能是他們這些燒香的游客,他們怎么能算自己人呢?
那些和尚不干了。
“你這個人怎么張嘴胡說八道呢,這就是信口雌黃,這個盒子怎么能證明是我們自己人干的?我們自己人為什么要偷這筆錢?”
剛才那個師兄簡直是怒火中燒。
法名也氣的不行。
“大師兄,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這個小偷的同伙。為了給這個小偷開脫,居然冤枉我們自己,我們為了攢這些錢,這些師兄弟們省吃儉用了,這多少年啊,好不容易攢了這么點兒錢。居然說我們偷,我們干什么要偷,這是我們自己的錢。我們有必要偷嗎?”
“就是我們自己的錢我們自己拿著,想干什么不行,我們為什么要偷?這個道理根本就說不通。”
宋莫庭笑道,“你們別急呀,我知道你們這個錢是省吃儉用攢來的,當然沒必要去偷。可是是你們大家這么想,大家攢下的錢,可并不代表有的人沒有私心。
畢竟偷著這么一大筆錢。如果有人想吃香的喝辣的,靠這個不就發財。要知道報上現在萬元戶那還是鳳毛麟角,這可是兩萬塊錢啊,要是有人起了什么私心,拿著這筆錢。
還俗回家去蓋了房子娶媳婦兒,那還是富富有余的。我說的對嗎?”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民群眾不由得點點頭,這話可說的沒錯,和尚不代表就沒有貪欲。
“說的還真對,說不定就是這小和尚心里有什么想法了。畢竟還俗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兒,兩萬多塊錢呢!蓋個房子,娶個媳婦兒都花不了多少錢。那小日子可是過得紅紅火火。”
“就是我一個月工資才三十多塊錢。兩萬多塊錢我干一輩子也掙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