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

第六十七章 吉日

作為孫氏身邊的親信,呂嬤嬤和張嬤嬤這些年沒少跟著撈好處。

孫氏謀劃霸占鐘氏嫁妝的事情敗露后,孫氏被關在了玉笙居,呂嬤嬤和張嬤嬤則被打了一頓,隨后就發賣出府,再不可能回來了。

呂嬤嬤是孫氏的奶娘,家里已經沒有人了。張嬤嬤不一樣,她的小女兒如今還在明月苑當差,成年后一直在遲君舟的書房伺候筆墨。

這次張嬤嬤犯事被攆出府,她竟然幸運的逃過了一劫,結果沒兩天,又發生了這種事出來。

因為是明月苑里的私事,李氏也沒有鬧開來,所以經過到底是如何,大家也不清楚。

不過手腳不干凈的人李氏自然不可能還留著,這丫頭也難逃被發賣的下場。

李氏也趁機把明月苑的下人懲治了一番,孫氏的人不少被打發了出去。

少人了自然就要補上,人牙子進進出出了好幾次,這才終于消停了。

這機會可遇不可求,遲意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了。

幾方面都部署好,就等魚兒上鉤。遲意是個有耐心的,并不著急。

又過了兩天,終于到了遲君杭大婚的日子。

一大早,鎮國公府的門前張燈結彩,四扇大門齊開,紅燈籠紅綢緞掛的滿滿的。

穿著喜慶的丫鬟小廝站滿了整條巷子,給路過的街坊鄰居分發喜糖喜果。

遲君謙作為遲君杭的堂弟,自然擔任起了伴郎的職責,和遲君杭其他三位同窗一起,前去迎接新娘。

這一日整個國公府都處在忙碌且興奮的狀態,平日里嚴肅冷峻的老公爺都一直面帶笑容,和和樂樂的。

孫氏沒能出來,所以拜堂的時候新人只拜了老公爺夫婦和遲澤宇一人,新娘子送到洞房后,遲意姐妹幾人陪著,遲君杭則去前院給眾人敬酒了。

沉香榭里,新娘子孫如欣身穿嫁衣,正安安靜靜地坐在喜床上。她的兩位閨中好友陪伴在左右,跟她隔著蓋頭說話。

遲意姐妹幾人在一旁作陪,就連大著肚子的遲婧和關禁閉的遲凝也都過來了。

因為上次沒答應遲婧的請求,遲婧今日回來就一句話都沒跟遲意說過,反倒是和遲凝湊到一起,時不時說上幾句。

遲凝也安靜了不少,徐姨娘還在守佛堂,這件事對她的打擊也不小,這幾個月下來,她不僅清瘦了,jing神也不比從前。

“要說三哥這親事也不突然,畢竟幾年前就定下了。可怎么看上去反倒有些匆忙?”遲婧說著說著突然就提高了嗓音,房間里的幾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孫氏的事情國公府的人都清楚,老夫人也沒有特意隱瞞,所以各房當時沒在場的主子事后也都打聽清楚了。遲婧的姨娘是二伯母何氏的陪嫁,如今雖說不上多得寵,但到底生養了大姑娘二姑娘,在二房也是有些臉面的。

遲婧懷孕后,老夫人特許她可以過府去看望遲婧,前幾日她剛去過,顯然是把府中發生的事也說給遲婧聽了。

遲意上次沒給遲婧面子,遲婧自然心里不舒坦。如今能有給大房三房一起上眼藥的機會,她怎么可能會錯過。

只不過遲婧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遲意根本看都沒看她,自然也沒接話。

遲婧說完,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遲意和遲冰是無視她,遲霜遲雪是真的懵懵懂懂的,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至于方才還和遲婧說話的遲凝,則用帕子遮著嘴角,偷偷笑了笑。

丟的是孫氏的臉,她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想辦法給她遮丑呢。

孫如欣的兩個手帕交也都是出身平凡人家,今日能有幸進入國公府,已經興奮的不得了,看哪兒都覺得豪華無比了,自然聽不出來遲婧話里的意思了。

至于孫如欣,她心里明白。自己姑母做出的事情雖然令人不齒,但一切又都是為了他們。

但是三房揭露出來,也無可厚非。

國公府能不計前嫌依舊讓她嫁進來,已經給足了孫家臉面,她若是今日對遲意這個小姑子表現出一點兒的不滿,那才是傻子才做的事。

她體諒姑母,卻并不認同孫氏的做法。強取豪奪,令人詬病,不是聰明人的做派。

“二妹妹說的是,因著我父親前陣子又生了病,孫家上下跟著著急上火。孫家的近況你也知道,人手不足,自然就顯得匆忙了許多。”孫如欣隔著半透明的蓋頭,微微歪著頭看著遲婧的方向,幾句話竟然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遲婧只比遲君杭小了半歲,比孫如欣可大了整整兩歲,但是不論心計還是頭腦,顯然都不是孫如欣的對手。

被這么軟軟的懟了回來,遲婧顯然不滿意。

她四下打量了幾眼,便開始品頭論足起來,“三哥和三嫂也算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了,不過這男人啊,心還是不夠細。你看看這梳妝臺,是個老物件兒了吧?新嫁娘怎么好用這種呢?三嫂你說是不是?”

孫如欣沒想到遲婧這么不給人面子,當著滿屋子的人就這么口沒遮攔的說了起來,說完梳妝臺又開始數落她坐著的拔步床,在她口中沒有一處好的。

遲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開口打斷她,“二姐,沒見識就少開口吧!”

遲婧一噎,不滿的看了遲冰一眼,“五妹妹也還是這么不懂禮貌。”

“這梳妝臺,可是祖母挑出來的,當年太皇太后賞賜的上好黃花梨木,床也是珍貴的檀香木而制,到底是誰沒禮貌沒見識?不知道就別開口亂說,讓人誤會不說,還顯得特別沒見識。”

遲冰都覺得遲婧丟人,為了給別人添堵,她在自黑的這條路上已經奮不顧身了。

遲婧也沒想到竟然鬧了這么個笑話,明明是大房做錯了,結果老夫人不僅沒有撒手不管,竟然還把這么珍貴的東西給了大房,就憑遲君杭是男子,而她只是一個不重要的庶出女兒么?

想到這里,遲婧心里越加不平衡起來,都是女孩子,孫如欣的出身還不如她呢,結果她卻嫁入了國公府,而她卻只嫁到一個小官兒人家,還要日日忍受婆母給她立規矩。

想起朱母尖酸刻薄的臉,遲婧氣的心里犯堵,從椅子上騰的站了起來,抱著大肚子扭頭就出了新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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