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在外面逛街的心情,遲意打道回府,馬車慢悠悠的駛回了鎮國公府。
剛進了二門,遲意就看到一身騎裝的遲冰怒氣沖沖的往外走,她的丫鬟在后面邊跑邊喊。
“姑娘!您快回來!別再添亂了!”
遲冰卻仿佛聽不到一樣,甩著手里的鞭子,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出去。
“這么急匆匆,有什么要緊事?”遲意攔住了迎面走來的遲冰。
“四姐姐別攔我,我要去扒了那朱元寅的皮!”
知道遲意身嬌體弱,遲冰不敢用力掙扎,只能怒著一張小臉,嬌聲喝道。
后面追上來的丫鬟趕緊伸手拽住遲冰,一面跟遲意道謝,一面勸著遲冰。
“我的祖宗!您別再添亂啦!夫人已經焦頭爛額了,您若是再鬧上門去,那不就成了無理取鬧了么!”
遲冰對自己的丫鬟可就沒有那么溫柔了,一揮手就把人掀倒在地,她扭頭對遲意說道,“等我回來再和四姐姐說,我先走了!”
說罷,她腳下用力,飛身而起。竟是要直接翻墻而去。
“白芷,攔住她!”遲意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看這丫頭恨不得一副要吃了人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遲冰性格沖動,萬一讓她跑到少卿府,那真就收不了場了。
白芷動作干脆,無聲無息的就追了上去,攔在了遲冰的面前。
遲冰沒想到遲意身邊竟然有會武的丫頭,驚訝之余厲聲喝道,“讓開!不然別怪我動手!”
白芷沒說話,但擋在遲冰身前寸步不讓。
遲冰怒火中燒,顧不得這是遲意的人,手中長鞭猶如活物,帶著破空聲揮向白芷。
白芷能被沈宴錚安排到遲意身邊,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就見她靈巧的躲過一鞭,不退反進,欺身而上。
長鞭是遠攻武器,白芷故意拉進距離,遲冰自然就發揮不了長鞭的作用了。
有意拉開距離,遲冰卻發現,自己竟然甩不開這個其貌不揚的丫頭!
反正也不是比武,遲冰絲毫不戀戰,既然打不過,那她果斷放棄攻擊,轉身就跑。
白芷也不是吃素的,從后面緊追而上,這回她沒有留手,從后面探手抓住遲冰的手臂,一扭一轉,竟然就把遲冰控制住了。
遲冰心下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容易就被抓住了。
“你放開我!”手臂被擒,遲冰用不上力,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
白芷一句話不說,扭著遲冰往回走,來到了遲意的身邊。
“你要是還跑,我就直接把你扭送到二伯母跟前兒了。”見遲冰還在掙扎,遲意不咸不淡的威脅她。
一聽這話,遲冰不敢掙扎了,老老實實的站著,卻十分不高興的撅著嘴。
“不跑了?”遲意問道。
遲冰動了動,讓遲意看她的手臂,“抓的死死的呢,還能怎么跑呀!”
“你要是不跑,我就讓白芷放了你。”遲意失笑,卻也是真怕遲冰趁機逃跑。
“不跑了不跑了!”遲冰無精打采的垂下頭,賭氣大喊。
遲意示意白芷松手,走上前給遲冰揉了揉肩膀,“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這么急躁!”
放下心來的丫鬟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卻不得不謹慎行事。
她走到遲冰的另一邊,看似恭敬,卻是牢牢拽住了遲冰的胳膊。
“姑娘還是跟奴婢回去吧,夫人正著急呢。”
“不回去!回去干什么?”遲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兒的說道。
“到底怎么回事?”遲意問道。
光忙著攔住遲冰了,結果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還不是因為遲婧!”一提起話來,遲冰的脾氣立馬上來了,連姐姐也不叫了,直接直呼其名。
“她怎么了?”遲意心中一跳,方才在鋪子里遇到了春迎,跟遲婧多少沾了關系,結果剛回府,二房那兒也發生了跟遲婧有關的事了?
還真是湊巧了,遲意心里想道。
“四姑娘,咱們邊走邊說吧?夫人那里真該著急了!”遲冰的丫鬟有些急了,她家姑娘不顧阻攔往外跑,她一路追了出來,但是夫人可是還在院子里等著呢。
遲意點點頭,拽著遲冰往回走,讓她邊走邊說。
遲冰沒辦法,被兩個人鉗制著,只能放棄抵抗了。
“方才二姐的陪嫁嬤嬤回府,說二姐小產了!”遲冰怒著臉,說出口的話卻帶了一絲哭腔。
小產?遲意一驚,“到底怎么回事?前陣子回府來不是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小產了?”
要說這種事不應該讓她們小姑娘知道,但是遲婧的奶嬤嬤回府來稟告的時候,正巧遲冰在何氏房里。
奶嬤嬤心慌意亂,也顧不得能不能讓遲冰聽了,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干干凈凈。
遲婧心中覺得朱元寅是喜歡她的,不然她也不能違抗何氏,一心就要嫁給朱元寅。
而朱元寅之前也一直表現的很好,婚后也從來沒提過想要納妾的念頭。
直到她有了身孕,身子不方便了,朱元寅也沒提過這事。
但是自從上一次遲意拒絕了她上門的請求,回府后朱母便對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她心里委屈,卻依舊忍讓下來。只是她的忍讓沒讓朱母消氣,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
遲婧最后沒忍住,跟朱元寅抱怨了幾句。
朱元寅便跟她提議,納兩房妾室,讓妾室代替她晨昏定省。這樣他母親有了管教的人,遲婧也能輕松一些。
遲婧猶豫了幾天,又覺得自己確實身體不方便,也就點頭同意了。
只是沒等她挑出人選,朱家竟擅自作主,已經選好了兩個人。一個竟然還是在她身邊伺候的春迎。
另一個則是外面的良家子,入府也是良妾,地位也要比春迎高一些。
自從有了這兩個妾室,朱元寅就再也沒有進過遲婧的房門,反倒夜夜宿在那兩個妾室的房里。
而且說好了讓妾室在朱母面前立規矩,朱母卻根本不答應,朱元寅也不替她說話了。
若遲婧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那她就真的是太天真了。
掩面痛哭了幾日后,遲婧便偽裝起來,一面依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朱母,一面讓自己的人悄悄打聽春迎和另一個妾室的底細來。
不打聽還好,這一打聽,可把遲婧氣了個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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