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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黎執政期間,也是扶持了不少新生企業的,他平時不貪污,不斂財,那關鍵時刻罰點款還不行嗎?
有毛病嗎?
沒有!
當天晚上,劉主任就組建了殺豬局。
晚上九點多鐘。
蘇天御叫來了顧佰順,還有魏相佐,三個人坐在天鴻港的一家大排檔門口,喝起了酒,吹起了海風。
“反正事就是這么個事,具體怎么做,你倆決定,需要什么資源,我來處理。”蘇天御喝了口啤酒:“總之這事落地了,以后對大家都好。”
“嗯,我沒問題。”顧佰順笑著點了點頭。
今天也不知道為啥,魏相佐喝了很多酒,甚至有一點失態,他將手搭在顧佰順的后背上,一直重復著在說:“小顧,說實話,你能站老黎這邊,我心里是真的開心。”
“呵呵,是,以后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顧佰順扶著眼鏡點頭。
“……你和我師傅不一樣,你做事穩當,心里也有規矩。”魏相佐由衷贊賞道:“我希望你好,真的。”
“我懂你意思,哥。”顧佰順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蘇天御一看這倆人摟脖子抱腰的,心說自己也太不適合在這了,所以就順勢起身說道:“事都說清楚了,正好我也得回隊里一趟,你倆聊吧。”
“這就走啊?”顧佰順問。
“嗯。”
“行,你回去吧。”魏相佐也沖著他擺了擺手。
打了個招呼,蘇天御乘車離去。
大排檔的遮陽傘下,魏相佐仰脖又喝了半杯白酒,才聲音沙啞地說道:“佰順,要么就別來,要來了就把以前的事放下。”
顧佰順稍稍怔了一下:“哥,放下什么?”
“我不是傻子,你也不是,對不?”魏相佐指著地面,眼珠子通紅地說道:“如果余錦榮沒死,我今天絕對不會跟你說這句話。但他沒了,坑就平了,你說呢?”
“呵呵。”顧佰順咧嘴一笑:“哥,你說是蘇天御跟你近,還是師傅跟你近?”
魏相佐毫不猶豫地回道:“當然是師傅,他教了我怎么吃飯,給了我社會地位,這是恩情。”
“有這話就行。”顧佰順重重地點頭倒酒。
“師傅沒了,我去過一區,也搞過蘇天御,他說不是,我沒信。”魏相佐沒有一丁點假話地敘述道:“后來我跟徐虎鬧起來了,矛盾轉移,蘇天御至少救了我三次。但如果是他干的,我肯定還弄他,大不了老子把命還他!”
顧佰順瞧著魏相佐,抿著嘴唇沒有吭聲。
“可后來不一樣了,余錦榮也死了,你還想怎么樣呢?”魏相佐看著顧佰順問。
“哥,不是我干的!”顧佰順目光堅定地回道。
“我不信!”魏相佐非常直爽地擺手回道:“我還是那句話,要么就別來,要來就綁一塊。”
“不是我干的,但我能做到。”顧佰順毫不猶豫地回道。
“真能做到?”魏相佐問。
“能!”顧佰順目光坦然。
魏相佐舉起酒杯,擲地有聲地說道:“老黎想讓我當碼工協會的大龍頭,但我對這個位置不在乎。我沖天發誓,如果未來大家能粘合到一塊,我肯定把位置讓給你。但如果有誰先開了那一槍,我肯定站另外一頭清理門戶。”
顧佰順舉起酒杯:“一言為定!”
“是爺們,吐口唾沫都是個釘!”魏相佐與其撞杯:“這話我只會說一遍,過了今天,咱不提了。”
“干了,魏哥!”
“干了!”
二人撞杯,一飲而盡。
深夜,魏相佐喝得醉醺醺的沖著顧佰順擺手:“我走了,明天開始做事。”
“慢點,哥!”
“哎!好幾年了,
我沒這么開心過,這頓酒喝得舒服。”魏相佐拍了拍對方的胳膊,彎腰上了汽車。
顧佰順目送他遠去,站在路邊停頓了許久后,才坐著牛峰的汽車離開。
第二日,晚上八點多鐘。
顧佰順坐在面包車內,低聲沖著魏相佐說道:“今天來的有長老會的于正,有星河區的分會會長周鵬,還有島口區的楊冬。這幾個人你都認識,都是會里的老油條,搞定了他們,路就鋪開了。”
“嗯。”魏相佐點頭。
“猴子,給佰順上點設備,我一會聽聽他們是怎么談的。”蘇天御吩咐了一句。
侯國玉立馬從包里拿出竊聽設備,輕聲沖著顧佰順說道:“別在衣領里面就行。”
“呵呵,弄得跟特工似的。”顧佰順伸手接過。
五分鐘后,汽車停在了福萊酒店的門口,魏相佐帶著顧佰順,和自己的四名兄弟,邁步一塊下了汽車。
“等你們好消息。”蘇天御擺了擺手。
“呵呵。”魏相佐一笑,領著眾人就走進了酒店大廳。
蘇天御打了個哈欠,伸手按了按汽車喇叭。
不遠處,兩臺越野車晃了一下雙閃,給予了回應。
福萊酒店19層,套房包廂內。
七八名男子端坐在大圓桌旁,正在嘻嘻哈哈地聊著天。
門開,魏相佐邁步走了進來,抱拳喊道:“哎呦,好久不見了,多謝各位捧場哈!”
“老魏啊,聽說你在天鴻港都快成jing了!軍備生意,一年能抽二三百萬的水錢?!哈哈,這么好的買賣,怎么不拉著大家一塊干啊?”長老會的于正笑吟吟地問道。
“別聽外面的人替我吹。”魏相佐撇嘴回道:“你去問問余明遠,他一年純利有沒有二三百萬。靠,那都是謠言!”
魏相佐彎腰坐在首位上,抬頭喊道:“來來,上菜了!”
旁邊,一名剃著光頭的男子,目光鄙夷地掃了一眼魏相佐,陰陽怪氣地說道:“要說忍辱負重這四個字,誰踏馬詮釋得最好的話,那我說,必然是我魏哥啊!當初顧老出事的時候,人家第一個跳起來喊報仇,誰知道報來報去的,最后人家魏哥和同濟會還做上生意了,還賺到錢了!你說厲害不厲害?!”
“呵呵。”魏相佐笑了笑沒有回話。
“周鵬哥,你這么說可連我都罵了。”顧佰順在中間圓了一句。
“不是看你面子,今天我都不來!又踏馬吃海鮮,老子吃不起海鮮嗎?”叫周鵬的光頭男子,吊兒郎當的往嘴里塞了根煙。
魏相佐沒說話,但他的兄弟可不干了,立馬微笑著問道:“老周,今天吃屎了,嘴這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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