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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玲玲!”
王道林的話剛說完,蘇天御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領導!”蘇天御立馬按了接聽鍵。
“蘇天御!你是干什么吃的?!”老黎憤怒的聲音在話筒內傳來:“魏相佐是什么人?我問你他是什么人?!”
蘇天御咬了咬牙:“是撬動碼工協會的杠桿,是最重要的一環。”
“你也知道他是最重要的一環啊?那你還能把人給我丟了?!”老黎叉著腰罵道:“車馬炮剛對上,你告訴我主將丟了,那踏馬后面還怎么打?”
蘇天御沉默。
“你要資源,我給資源;你要錢,老子豁出去臉不要,也給你生湊出來了,你踏馬就給我這種答卷嗎?!”老黎從來沒有跟狗六子發過火,這是第一次:“你狗日的對得起我的培養嗎?”
“是,我有失誤,我把jing力都放在查案這邊了,想著盡快解決問題……。”蘇天御沒有做任何爭辯。
“魏相佐找不回來,碼工協會那幫墻頭草,肯定就跟章明穿一條褲子了。他們一穩定,近十萬人的會員走上街趕我下臺,那神仙都無法挽回頹勢了!”黎明笙指著桌面吼道:“我下不下課無所謂,老子之前敢這么干,就想過有那么一天!但像金茂輝,老劉這些跟著我們的人,支持我們的人,也得死無葬身之地!”
“領導,我肯定把魏哥搶回來!”
“我等你消息!”老黎扔下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天御站在汽車旁邊,心里并沒有因為老黎的咒罵而產生負面情緒,他知道現在自己不能慌,越慌越沒方向。
旁邊,王道林仔細思考了一下,突然轉身沖蘇天御問道:“會不會駐軍那邊動手了?剛才有警員說,對方拿的都是長槍。在區內能搞到這么多長家伙的人,是不太多的。周鵬死了,譚恒強是有理由支持章明這么干的。”
蘇天御擺了擺:“別吵!別吵!”
“你在想什么呢?!”王道林有些急迫:“我們得先搞清楚方向,找誰最有綁架魏相佐的動機!”
“我說了別吵!”蘇天御抬頭回道:“肯定不光是駐軍啊!”
王道林怔住。
“目擊證人怎么說的?現場交火就不到一分鐘,周邊沒有傷員,沒有尸體,連彈殼都被撿走了,這說明來的人可能還沒等干,魏哥就反應過來了,不然不會是這個場面的。”蘇天御皺眉說道:“很明顯,魏哥沒被堵在這兒,但他為啥連給我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呢?哪怕就是被人拿槍攆著跑,也不可能撥個號的時間都沒有啊!”
在基層干了多年的王道林,聽到這話立馬回道:“除非老魏跑的時候,被自己人算計了,這樣他才可能沒有時間打電話。”
蘇天御抬頭看著王道林兩秒,突然轉身拽開車門:“走!先回警務司,給你的人打電話,讓他們把酒店的口供整理出來。”
“好!”王道林回。
二十分鐘后。
蘇天御奔跑著沖進了閘南區警務司,闖進辦案區內,沖著王道林手下的警長喊道:“口供呢?!”
“整理好了,這呢!”警長拿著資料走過來,語速很快地說道:“酒店經理的,傳菜的,酒水間的,還有廚房的,所有人的口供都在這里面。”
蘇天御低頭瞧著口供本,只挑最有用的地方看。
大概過了兩分鐘后,蘇天御抬頭問道:“確定酒店當天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過來錄完口供了嗎?”
“確定!”警長叉腰回道:“商業酒店,又跟駐軍和協會那面沒啥關系,他們不敢撒謊。”
蘇天御抬頭瞧著王道林:“查了這么多遍,你的警司沒問題,酒店也沒問題,那問題會出在哪兒呢?”
王道林在原地轉了一圈,緩緩抬頭回道:“桌面上!”
“周鵬死了,魏哥馬上就出事了,這就跟被人設計好了一樣。”蘇天御紅著眼珠子說道:“有人在拱火!”
王道林驚愕地站在原地,本能掏出了電話:“我……我給他打一個。”
“魏哥自己的人呢?有沒有可能叛變?”蘇天御語速很快地問道。
“不太可能吧?局又不是馬仔竄的,大家坐哪個房間,誰挨著誰,馬仔怎么會知道?”王道林順著蘇天御的思路推演:“跟兩伙人都有接觸的,就他一個啊,大哥!”
“先別著急,不要驚了他。”蘇天御立馬沖著王道林擺手:“我先打個電話,確定一下。”
“給誰打?!”王道林不解地問道。
蘇天御瞧了他一眼:“我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等我確定一下。”
“好!”
二人說完,蘇天御立馬走到一旁,指著警長吩咐道:“查顧佰順母親的家庭關系,包括戶籍變更記錄。”
“好!”警長點頭。
蘇天御撥通了劉主任的電話,語氣急迫地說道:“是這樣的,劉主任,有個急事,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下。你能不能在二區找到關系,幫我查個地址?”
“可以,什么城市?”
“你先等一下。”蘇天御拿著手機回。
過了一小會,警長抬頭說道:“顧佰順的母親叫徐靜蘭,父母死亡,大哥徐江也已死亡,還剩下一個妹妹,叫徐靜香。”
“有資料嗎?”蘇天御問。
“沒有,她的戶籍不是這里的,”警長搖頭:“只有家庭人員記錄。”
“她多大?!”
“58歲。”
“她是二區的,在龍城有出入境記錄嗎?”蘇天御又問。
“有的,兩年多以前,她來過龍城,應該是參加顧同山的葬禮。”警長停頓了一下說道:“和她同行的人員叫方鋼,目前查不到關系。”
蘇天御立馬拿著電話說道:“劉主任,我把方鋼和徐靜香的入境資料發給你,他們的護照上是有身份編號的。你讓人在二區查一下,我需要確定他們的家庭住址,還有電話。”
“沒問題!”
二人結束通話。
蘇天御臉頰凝重的在屋內走了起來。
“你到底想起什么了?”王道林問。
“董鵬宇之前跟我提過,康鼎煌和章明可能要動顧佰順的家人。”蘇天御皺眉回道:“我當時跟顧佰順說了,他還特意跑了一趟二區,回來告訴我,他母親沒事兒。現在想,這事是有蹊蹺的,就像你說的,兩伙人之間就他一個紐帶啊!”
“假設顧佰順被脅迫了,那不是章明干的,會是誰干的?康鼎煌,還是駐軍?”王道林說到這里,立馬意識到語失:“不可能啊!他們搞魏相佐是沒問題的,但沒理由搞死周鵬啊,這不相當于自己給自己下絆子嗎?”
蘇天御抬頭看向他:“不是他們。”
二人對視,各自陷入沉思。
又過了一會,電話鈴聲響起,蘇天御按了接聽鍵:“喂?!”
“查到了!”
“電話是多少?”
“你不用打電話了,方鋼和徐靜香在一天前已經離開二區了,辦的是旅游簽證。”劉主任回。
蘇天御聽到這話,心中豁然開朗:“好,我知道了。我現在需要飛機,直飛一區華府的。”
“我給你安排。”
“就這樣。”
深夜11點多鐘,蘇天御只帶著侯國玉,以及剛趕過來的費平生等人,邁步走向了暴恐隊的直升機待飛區域。
“我跟你去吧?”王道林跟在后面說道。
“去了要動槍的,警務系統的人不能用。”蘇天御一邊走著,一邊陰著臉罵道:“CNM的!老老實實的監獄你不待,非要出來里挑外撅的,老子這回送你徹底升天……!”
凌晨一點多鐘。
一區華府,一名壯碩的青年走出拳館,彎腰上了汽車:“哥,我沒告訴周家北……北堂口的人,我自己過去接你。”
“你給我搞車就行了。”
“車……車我搞,但這次……我也參戰,我能幫到你了!”壯碩的青年,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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