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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八點整。
華區,西南戰區司令部內,人稱小平西王的項靖陽坐在餐桌旁,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觀看著老三角地區的新聞。
電視屏幕上,一位五官端正的美女主播,聲音哽咽地讀著訃告:“……昨夜22:05分,我們尊敬的總督浦沅先生,在興山療養院搶救無效后去世,享年94歲。今天是我民族灰暗的一天,是所有緬越地區同胞……今日早七點四十五分,最高行政部宣布老三角地區進入國葬期,全民放假三天,娛樂行業全部歇業……!”
項靖陽看著新聞,臉上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事實上昨晚浦總督去世還不到五分鐘,他這邊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叔,”項靖陽拿著餐巾擦了擦嘴,回頭看向了幕僚小青龍吩咐道:“訃告發了,我們也表示表示吧,命令前沿部隊降旗,鳴槍哀悼。”
“好。”小青龍起身走過來:“但目前我們還沒有接到哀悼邀請,他們那邊好像也沒有跟我們進行外交溝通。”
“一個準大區的總督去世了,總會有點動蕩的。”項靖陽起身回道:“我們觀望就好了。”
小青龍緩緩點頭:“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兒。龍城的人來了,昨天晚上就到了河內,是跟桂孟軍談婚事兒。”
項靖陽回憶了一下,背手問道:“是那個蘇天御的姐姐要嫁給桂孟軍?”
“對的。”小青龍點頭。
項靖陽皺了皺眉頭:“他們來的不太是時候啊。”
“是的,但桂孟軍之前應該也不清楚,浦總督的病情會突然惡化。”小青龍低聲問道:“你看,我們這邊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桂孟軍?”
項靖陽點了點頭:“要提醒一下,告訴桂孟軍這幾天要夾著尾巴做人,也跟他說清楚,我們目前沒有受到吊唁邀請。”
“好。”小青龍點頭。
河內市區。
桂孟軍早上七點半就給苗苗打了電話,并且告訴她今天自己可能要晚一點過來,因為國葬期第一天,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對于這種事,蘇家的人也很理解,生活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驚喜和意外哪一個先到,大家來之前也不可能算到自己會趕上總督病故。
別墅內,相親團吃過早飯之后,蘇苗苗見眾人都有些無聊,所以主動問道:“有沒有人想出去轉一轉啊?我來過這邊幾次,可以當導游。”
蘇二叔坐在沙發上,摘掉老花鏡說道:“大區辦喪事,娛樂行業都停了,全民放假,你能去哪兒轉啊?!”
“我們自己步行去景點轉轉唄,也不用麻煩誰。”蘇苗苗輕聲回道:“三天呢,就在這呆著多無聊啊。”
“走吧,去沙灘曬曬太陽,溜達溜達。”二嬸也勸說道:“反正來都來了,就當旅游散心了唄。”
在眾人的規勸下,二叔終于同意跟著大家一塊出去轉轉。
上午十點多鐘。
除了在別墅內睡懶覺的蘇天北等人以外,蘇天御,大熊,苗苗,侯國玉等勤快的年輕人,帶著老年團一塊乘車離開了海景酒店。
原本大家想著,這次雖然趕上了浦沅總督病故,整個老三角地區都在辦喪事,但也不至于影響到出行,最多就是一些景點去不了唄,但自駕應該是沒啥問題的。
但蘇天御,蘇苗苗等人還是低估了總督病故的影響力。
商務車隊開出海景酒店之后,行駛了還不到三公里,蘇天御等人就發現市區的景象和昨天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海港碼頭的所有主要干道上,幾乎都能看見維持秩序的部隊士兵,以及警務部門人員。
街頭上到處都是烏泱泱的行人,你根本看不到有任何一家商鋪是開著門的,民眾走上街頭,都穿著素裝,手里捧著浦沅總督年輕時的黑白照片,一路哭喊,一路相送祭奠。
各主干道的街口上,也都設置了祭奠區域,可以擺放鮮花之類的祭品,但不可以焚燒任何東西。
蘇苗苗坐在車內,小嘴張成O型,不可置信地看著人山人海的街頭說道:“這……這太壯觀了!”
“回去吧,前面的路根本走不了。”蘇二叔戴著鴨舌帽說道:“這可是國葬啊!全民悲傷的時刻,你跑去景點又拍照又嘚瑟的,小心人家本地人揍你。”
“說得有道理!”蘇苗苗也被這個景象給嚇到了,因為她在龍城出生,長這么大還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那邊講“自由”,講“民主”,民眾都是非常自我的,他們很難對某一個政客,領袖產生別樣的內心情緒。
前些年就連華人兵團最高長官病故,龍城也沒有鬧出多大動靜,只有相關部門組織了祭奠活動,但其影響力也跟這次老三角的事件沒法比。
大家本想出去轉轉,但城內一片悲痛的景象,又完全無法支持他們歡樂的旅行。
眾人在車里商量了一下,就又讓司機師傅原路返回了。
回到海景別墅,時間還尚早,老一輩的人閑著無聊,就只能讓蘇天御,苗苗等人領路,一塊去了海邊曬太陽。
一轉眼,時間來到了傍晚。
桂孟軍在公司開了一天的會,疲憊地走進了辦公室。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徹。
桂孟軍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進!”
話音落,茗茗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她盤著秀發,穿著一身白色西服套裝,美眸明亮地沖著桂孟軍問道;“挺累的吧?”
“嗯,要搞的事情很多,”桂孟軍抬頭看向她:“一會還要去一趟港內。”
“去見蘇家人?”茗茗問。
“對。”桂孟軍起身:“這幾天……!”
“不去行不行?”茗茗俏臉認真地問道。
桂孟軍怔了一下:“怎么了?”
“你真要和那個買了個大學文憑的土妞結婚啊?”茗茗追問。
“唉。”桂孟軍嘆息一聲:“茗茗,我再跟你很認真地說一遍,你在我面前,對苗苗的評價最好客氣一點,不然我會心里不舒服。”
“你真要和她結婚?”
“對!”
“如果我說不行呢?”茗茗直視桂孟軍。
一區時間,凌晨五點多鐘。
蘇天南被提前提出了監室,來到了一處放風廣場,這里還有其余二十多名重刑犯列隊。
蘇天南列入隊伍后,背手站在人群中央聽講。
一名四十多歲的白人獄警,用英語訓話:“你們這幫骯臟的蠢貨!我必須提醒你們,在此次社區服務期間,采訪期間,必須服從警務人員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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