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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升快運的大院內。
戰斗已經打響,二百多號閑散人員,手持刀槍棍棒,一股腦地沖進了大院,見人就打。
院內的安保成員人數較少,他們在鳴槍示警無效后,自知已經控制不住現場局面,只能選擇戰術性后退,撤回了主樓。
大廳內空間小,混混們發揮不出來絕對的人數優勢,這樣便于拖延時間。
大院門口處,一名剃著鍋蓋頭的青年,單手叉腰,拿著電話說道:“阿賴哥,我們打進來了。你放心,今晚肯定給你弄死幾個蘇家的人!”
“放心大膽的去干,我們上面有人。”阿賴坐在離境的船只上回了一句:“東升快運有個地下室,人估計會藏在那里。”
“好,我知道了。”
“就這樣。”
二人結束通話,青年抬起胳膊,用家鄉話催促著眾人:“都給我往里沖,找地下室!”
這名青年叫李泰東,也是桂家在軍備生意上養的跑腿掮客,簡單來講就是給上層拉散活的。
實事求是地說,桂家對待著像李泰東這種“業務人員”,一直是不錯的,除了非常可觀的提成之外,還會給他們報銷各種“商務洽談”費用,一年光是在這一項上,李泰東至少就能摳出來十幾二十萬的縫子。
但即使是這個收入,還是沒辦法滿足人性的。阿賴給大家洗完腦后,這幫人就全反了,他們知道了桂孟軍被抓的消息,此刻也都認為桂家再無翻身的機會,是時候改投明主了。
李泰東胳膊上系著白毛巾,左手拿著一把手槍,右手攥著一把寬背斬碼刀,擠開人群就沖進了大廳:“我再說一遍!我就找蘇家的人,你們要識相一點,就全給我滾開,要不然,今天我推平了你們這里!”
安保人員都沒有搭理他,支著防爆盾堵在了各個樓梯口,走廊口。
蘇天御帶人和江州的助手一塊沖了下來,他們躲在擁擠的走廊內,向外掃了一眼。
“人太多了。”助手已經有點慌了,不知道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還是蘇天御等人的安全問題。
蘇天御脫掉外套,纏在了手上,扭頭喊了一聲:“槍拿來了嗎?!”
“拿來了!”侯國玉拿著一把自動步,卡在走廊拐角回道:“咋弄?”
“進,往里進!”
大廳門口,李泰東還在激動地叫喊著。
“呼啦啦!”
四五十號人,一股腦的從外面沖了進來。
“誰踏馬領頭叫的最兇,就打誰!”蘇天御沖著侯國玉吩咐了一句:“其他人都等著挨揍,給我干!”
“嘭!”
話音落,蘇天北扯起一個垃圾桶,直接砸進了對方的人群,緊跟著蘇家的子弟全都沖了出去。
“啪!”
助手拽了一下蘇天御的肩膀:“你別去,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嘛!”
“你不打他,他就不打你了?!他們也是人,崩死幾個,你看他們怕不怕!”蘇天御甩開對方的胳膊,跟著人群就沖了出去。
“嘭!”
蘇天御左手纏著外套,一拳悶倒一名身高低矮的青年,沖著對方的太陽穴就是兩腳。
“嘭!”
一根鐵棍砸在了蘇天御的后背上,他猛然扭頭,目光兇戾地看向對方,本能抬起了纏著衣物的手臂。
“噗嗤!”
一刀掄下來,外套被砍開,但蘇天御的手掌卻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嘭,嘭!”
蘇天御沖著對方的褲襠就是兩腳,對方疼得弓起了腰,他左手勒住匪徒的脖子,眼珠子瞪得溜圓地吼道:“干他,往死了干!”
斜對面,老黑攥著一把軍用匕首沖過來,手臂沒有任何停頓,沖著匪徒的肚子就是一刀。
“扎,繼續扎!”蘇天御勒著對方的脖子,一邊向后退,一邊喊著。
“噗嗤,噗嗤……!”
老黑跟著蘇天御移動的步伐,往前走了三四步,扎了對方六七刀。
匪徒的肚子被徹底捅爛,皮膚被豁開,里面的內臟都流了出來。
鮮血迸濺得滿地都是,景象殘忍且血腥。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方兩百多號人沖進來行兇,完全不會跟你講什么人倫道德和法律底線,他們是施暴的一方,你稍微慫一點,他們就會得寸進尺,你不用最兇悍的方式反抗,那很可能就被打死!
老黑扎了七八刀后,蘇天御松開胳膊,對方倒地,捂著肚子掙扎了一會,就沒氣了。
周邊的匪徒此刻都在向后退著,目光恐懼的看著地上的尸體,又瞧了瞧兇悍異常的蘇天御等人,心里也很忐忑。
誰都是人,誰都怕死啊!
“砰砰……!”
侯國玉卡在走廊拐角開槍,連續三人,兩人斃命,一人重傷!
大批沖進來的人群開始向門口撤退,蘇天御咬牙切齒的吼道:“來啊!CNM的!!一命換一命!!都別跑!”
“嘭!”
“嘭!”
安保部的人一見蘇天御等人如此兇猛,也趁機全部沖出,頂著防爆盾,低著頭,玩命的用警棍,電棍,以及防爆叉子猛砸對方!
室內槍聲凌亂響起,對方的第一波沖進被打退了!
門外,李泰東內心焦急,扭頭吼道:“去,去吧菠蘿箱子給我拿過來!”
“這……這造成大量華人安保人員死亡……我……我們可能要被上層追責的啊!”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考慮這個?事情要是沒干成,上面會保你嗎?!”李泰東瞪著眼珠子用家鄉話吼道:“必須搞死幾個!快去!給我拿手蕾!”
地下室內。
江州擺手吼道:“司令部來電話了!你給上面的小雨打個電話,讓他放火!把事搞大,快點!”
五分鐘后,樓上的江州助手帶著四名同伴,從主樓后側的窗戶跳出,直接點燃了左側無人倉庫。
大火燃燒了起來,助手拿著電話,催促著同伴:“回去,趕緊回去!再拖一會!”
“好!”對方點頭。
與此同時。
老三角最高議會中心內,浦沅總督的遺像就矗立在大堂。
蒲興邦坐在父親的棺材旁邊,擺手說道:“我不和他通話,也不用對衛戍兵團司令部采取任何強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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