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滿滿

第012章 兩情繾綣時

回到落霞閣后,琉璃和珊瑚伺候福元圓梳洗完,就見翡翠帶了兩個丫鬟進來。

“姑娘,”翡翠恭敬稟報,“這兩位是大夫人送來落霞閣的二等丫鬟,分別是春花和秋月。”

春花和秋月忙跪下行禮。

福元圓盯著眼前垂著臉看似惶恐的兩人,唇角勾了勾:“既是來了我落霞閣,一切就要照落霞閣的規矩來做。不懂的地方請教翡翠。”

她擺擺手:“下去吧。”

“是。”

春花和秋月兩人忙應了是,垂眼倒退著出了里屋。

待琉璃掩上房門,珊瑚迫不及待地匯報:“姑娘,下午舒三娘過來,說咱們這兒丫鬟太多了,最多只能留兩個二等丫鬟。”

“退了三個丫鬟給朱嬤嬤帶走,留下了春花和秋月。”

銀寶拿著一顆小石頭往天上拋了復又接住,補充道:“起初春花不愿意做二等丫鬟,說是在大夫人那邊可是馬上要升頭等丫鬟,在落霞閣怎么也要當個大丫鬟。哪知舒三娘本就嫌棄她們,高高興興說要送她回大夫人房里去做頭等丫鬟。”

說到這里,珊瑚撲哧一笑:“當場嚇得春花跪下求饒,說什么要是就這樣回大夫人那兒怕是落不得好,求舒三娘留她下來。”

“莫要碎嘴,”翡翠適時斥了一聲,“也不怕擾了姑娘。”

珊瑚和銀寶互視一眼,齊齊吐吐舌頭止了話頭。

福元圓撫著長發,搖頭看了眼珊瑚和銀寶:“盡是淘氣。”

美眸流轉,“春花和秋月的情況,可有摸摸清楚?”

翡翠和琉璃上前:“姑娘,春花的娘是大夫人帶來國公府的陪嫁嬤嬤。”

所以仗著這個關系,春花才會自覺在丫鬟高人一等,平時氣焰頗為囂張。

“秋月的娘紅姨在大廚房里做事,”翡翠繼續說道,“紅姨是國公府的老人,并非大夫人帶進府的。”

福元圓頷首,嚴肅說道:“咱們在揚州城生活簡單,來了國公府后,你們四個人都需要打起一百分精神。”

這話一出,四位大丫鬟忙齊齊跪下。

“無論是春花還是秋月,都需得時時盯緊了,里屋是萬不能讓她們進的。”

“如若發現她們與外邊有聯系,統統報與我知。”

“是,姑娘。”

對四位大丫鬟,福元圓是相當滿意的。

除了銀寶外,其余三人均是沈氏親自挑選和培養,無論是對她的照料,還是打理里里外外的事宜,三位大丫鬟都能獨當一面,自是聰慧伶俐。

銀寶更不用說了,這些年隨她闖南走北,扮豬吃老虎的本事強著哩。

想想原主曾在春花和秋月的蒙騙下,一次次入了福元青的套,福元圓瞇起眼睛。

這一世,可得好好讓這些惡奴自嘗苦果。

海天院。

再次梳洗更衣后的福平遠一手攬著沈氏,聞著沈氏身上淡淡的芳香,有些昏昏欲睡。

沈氏卻仍然精神奕奕,一雙晶亮水眸直勾勾地看著福平遠堅毅英俊的面容。

“怎么了?”

福平遠半闔著眼,對今夜異常興奮的妻子有些不解:“可是認床睡不著?”

“有夫君在,無論去到哪里都不會認床。”甜言蜜語信手拈來。

沈氏側過身,往枕在頭下的胳膊輕咬了一口,抬眼道:“夫君,你覺得阿渺好看不?”

福平遠壓住席卷全身的困勁,睜開眼:“我們阿渺是天底下最美的。”

“真的?”沈氏又問,“夫君,你覺得大嫂怎么樣?”

福平遠蹙眉:“什么怎么樣?”

“她好看嗎?有妾身好看嗎?你覺得她這個人怎么樣?”

沈氏忍不住問出了壓在心頭的問題。

“我連她長什么樣都沒記住,”福平遠嘆氣,他一定是太寵妻子了,才會大半夜不睡覺和他討論不相干的人,“我怎么知道她那個人怎么樣?”

沈氏眨眨眼,對夫君的表現極為滿意。

話本子里說過的,在男人昏昏欲睡時候問出來的話,都是如假包換的真心話!

想起今晚宴席上劉氏看福平遠的眼神,沈氏就有種古怪的感覺,劉氏莫不是對她的夫君有什么想法?

前世如果真的是朱嬤嬤害她的話,那會不會與劉氏有關?

這些念頭讓沈氏無法安眠,才會巴著福平遠追問。

“夫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福平遠的腰,細聲細氣道,“我們快點給滿滿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福平遠早被沈氏鬧得沒了睡意,聽她這么一說,登時來了精神:“夫人有要求,為夫自當從命!”

是夜。

秦澤在書房里練字。

說是練字,其實是在放空。

看著寫滿紙上的‘銀兩’二字,秦澤陷入了沉思。

想的是半月前父皇與他說的話。

“阿澤,你可知道父皇繼位以來,最頭疼的事情是什么?”

秦澤當時以為是天災人禍,以為是邊疆進犯,以為是朝中局勢,然而慶元帝卻捋須大笑:“這些都不是,是銀兩!”

“朕有著千萬子民,身為一國之君,就要負擔起這些子民的衣食住行。”

“無論天災人禍,或是邊疆進犯,都需要足夠的財力支撐,才能安枕無憂!”

“父皇且問你,若是給你半年時間,你能否憑一己之力,為我大齊國江山子民掙來五十萬兩銀子?”

秦澤一臉懵逼。

身為太子,他自幼除了圣賢書,還需專門學習為君之道的各方面內容,例如君體、建親、求賢、審灌、納諫等。

卻是第一次聽父皇提及銀兩二字。

并且給他布置了這么一個任務。

父皇,真的是認真的嗎?

秦澤搖頭嘆氣。

書房外,安順探頭探腦。

“進來吧。”秦澤睨了眼安順那方得可以戳穿門板的下顎,“鬼鬼祟祟得作甚。”

安順笑嘻嘻地小跑了進去。

“小的擔心擾了主子。”

“有事就說。”

“主子讓小的打聽的事情有眉目了,”安順道,“福姑娘親辦的霓裳樓去年一年的營收有十九萬兩銀子,而去年上半年霓裳樓新開的分支霓云軒,半年就賺了十萬兩。”

秦澤瞳孔一縮:“你是說,單是霓裳樓加霓云軒,一年下來能有三十多萬兩的收入?”

“可不就是,”安順嘖嘖嘆道,“小的聽說福姑娘眼光獨到,人人都稱她有一雙點石成金手!”

“沈府身為全國首富之商賈,”秦澤叩著書桌,“福元圓自幼跟隨沈老太爺學習,能夠順當繼承近半沈府家業,短期內并不能看出她的能力如何。”

“但是霓裳樓和霓云軒,是她一手創辦,足見她的真本事。”

開兩家鋪子就能一年掙個三十萬兩,難怪父皇極力推崇他去接觸福元圓。

從她身上也許他能更快更好地完成父皇布置的任務。

安順繼續匯報:“主子,福平遠帶著妻女今日已然回到平國公府。”

“盯緊了,如果福元圓出府就火速通知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