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南枝

第兩百零九章 血染梅院

何婧英沒有打算給霍成碧敘舊的時間,直接拎著霍成碧踹開了梅院的大門。

當然拎霍成碧的是蕭練,踹門的也是蕭練。

只要在這王府里,蕭練的地位就有些一言難盡。

徐婉瑜一臉驚慌地從臥室里跑了出來。沒有了綠萼做爪牙,也沒人能扶住她嬌弱得像是風一吹就要倒的身子。所以她只能自己捏緊了外袍在臥室們外自己站穩了。

但當她看見摔在地上這人的時候,還真是眼前一黑差點倒了下去,不過很快不甘的情緒就將這一抹眩暈給掩蓋了過去。

她有些嫌惡地看著摔在地上的霍成碧,心里默默地啐了一口:“廢物。”

當她看到將人拎進來的是蕭練的時候,臉上更是劃過一抹譏諷的冷笑。

蕭練抬頭將徐婉瑜的表情收進眼里看了個清楚,眉頭不禁微微一蹙。

女人一旦陰狠起來,再好看的臉也顯得猙獰。真是倒胃口。

蕭練轉身就要走出梅院,剛要跨出院門卻聽里面傳來一陣嬰兒啼哭。他又收回腳走了回去。

徐婉瑜不明蕭練要做什么,眼睜睜看蕭練朝自己走來,還有一絲驚慌。

蕭練看也不看她,徑直走進了里屋。

當嬰兒的啼哭再次傳來時,徐婉瑜才反應過來蕭練要做什么,當即驚慌失措地撲了過去:“你要干什么!”

蕭練抱著瑞兒冷冷地看著徐婉瑜:“你不是說這是本王的孩子嗎?”

徐婉瑜:“你……”

你明知道這么不是。

蕭練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瑞兒就讓母妃養著吧。”

徐婉瑜慌了神:“你不能這樣!你知道瑞兒身子不好!”

蕭練一句話都不想與徐婉瑜多說,抱著瑞兒徑直走了出去。經過何婧英時說了句:“我在門外等你。”

何婧英踹開梅院大門的時候,徐龍駒就趕緊趕來過了。

徐龍駒從蕭練手中接過瑞兒,瑞兒一雙手使勁地揮著,哭得小臉都紅了。

徐婉瑜聽得心中滴血:“瑞兒身子弱,你不能這么哭。”

何婧英有些好笑:“平日你出門去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時候,你怎么沒想過瑞兒會在梅院里哭?”

徐婉瑜眼中閃過一絲陰郁:“你都知道?”

何婧英:“我到底是大意了,還以為你真的病了,還以為你有了瑞兒能安分些。”何婧英抬起尖尖的下巴望了望霍成碧:“你今日把她找來是想做什么?在皇上的壽宴上當著百官的面,毀了王爺的名聲?”

徐婉瑜冷冷地看著何婧英,眼神像是一把刀,想要剖開何婧英。徐婉瑜冷冷地說道:“你會遭報應的。”

何婧英抬起下巴,露出了自己如天鵝般雪白修長的脖頸,孤傲地看著徐婉瑜:“我的報應我不知道多久來,但是你的報應就要來了。”

徐婉瑜:“怎么難道你還想殺我?我可是尚書右仆射之女。你殺了我是要南郡王府與我徐家為敵么?”

徐婉瑜笑笑:“哦,不對。你不能殺我。太子妃心慈,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孫子沒了母親?”

何婧英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徐婉瑜看著何婧英的表情更加開心了:“要不你去昭告天下,瑞兒不是南郡王的兒子,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野種。讓大家看看南郡王的笑話。別人會怎么說呢?不知道太子妃會怎么想呢?哦對了,你曾經還答應過太子妃呢,無論如何也要給我留點臉面。”

何婧英冷笑道:“殺不得,總打得。”

何婧英掃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霍成碧:“先打這個吧。”

不等何婧英吩咐,徐龍駒立馬找了兩個家奴來,指著霍成碧道:“給我打,狠狠地打。”

板子高高地揚起,“啪”地一聲落下,霍成碧的雙腿就見了血。斑斑血跡隔著宮女粉紅的衣衫滲了出來。

霍成碧的嘴吧還被抹布堵著,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響。

何婧英也不叫人把抹布拿下來,反正被打的人前面幾句都是咒罵她的,她懶得聽。

徐婉瑜瘋瘋癲癲地看著何婧英竟然笑了:“我還以為你有什么手段?何婧英你真是個沒用的。你為什么不殺了我?”

何婧英:“我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徐婉瑜更是覺得好笑了:“何婧英,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你不敢殺我,不僅因為太子妃,還因為我是皇上指給蕭法身的。你殺了我,我徐家也不會讓你好過!只要我死在這個梅院里,我徐家就會上奏說你逼死重臣之女。”

徐婉瑜側目看著何婧英陰狠地說道:“何婧英,我早就活得沒意思了,要不你跟我一起?”

何婧英:“還不著急,我還有一個事情沒弄明白。我一直好奇,瑞兒的生父是誰。”

徐婉瑜的臉色變了變:“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何婧英:“我也沒說要問你。”

何婧英回頭看了看霍成碧,對徐龍駒使了個眼色。徐龍駒當即會意,將霍成碧嘴里的抹布取了下來。

霍成碧被打了幾棍子,臉色慘白,嘴唇不停地發著抖。霍成碧抬頭看著徐婉瑜顫抖著說道:“救我,救我。”

徐婉瑜臉色閃過一抹嫌惡,將自己的外袍又攏了攏。

何婧英低頭看著霍成碧問道:“她到底許了你什么好?你要為她做事?”

霍成碧輕輕搖著頭咕噥道:“我不想在崇安陵住一輩子。”

何婧英:“她答應你,能放你出崇安陵?你便信了?”

霍成碧沒有說話。

何婧英:“你好好看看這個地方,這是我府里的院子,明日她便再也別想出這個院子了。她怎么幫你?”

霍成碧依舊沒有說話。

徐龍駒上前笑著說道:“霍小娘,你有什么話最好現在說了。免得后面又吃什么苦頭。何必呢?”

霍成碧轉過頭看著徐龍駒,眼睛紅得可怕:“我還能信誰?誰又會來幫我?若不是我還有些利用價值,那個人會來找我?”

霍成碧既然用了“那個人”,那么她口中說的人,就不是徐婉瑜了。

何婧英笑了笑:“讓我猜猜。是晉安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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