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時空門

第一百四十一章 增產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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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階段,趙廣淵不想出風頭,心中很多想法,并不想當下付諸實施。富民強國不是現在的他要考慮的事。

但已回京還朝,又分在司農司這樣的冷門部門,不做點什么便只會一直沉寂下去。總要做出點成績讓別人看到他。

下朝后,趙廣淵回到司農司,把包括司農寺卿姚勇毅在內的大小官員都叫了過來議事。

“皇莊今秋地里的出產,各項數據均已統計完畢,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屬下的職責所在!”

大伙高聲應著,心里很是開心。往常向工部尚書稟報這些數據,人家還不耐煩聽,搞得司農司像沒爹疼沒娘愛的孤兒。

連他們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司農司沒有存在的必要。

見大家神情積極,趙廣淵暗自點頭,就怕接手一個擺爛的衙門,說出去的政令沒人聽也沒人實施。

“今秋各項數據與往年無異,想必京城附近州縣變化亦不大。還要多留意各地報上來的秋收數據,以作匯總分析。”

“是。”

說了一番秋收的情況,才進入正題。

“想必各位已經知曉,本王向皇上要來皇莊,以作實驗,本王對京郊幾個皇莊有些安排,還望各位鼎力相助……”

《管子·治國》上說“嵩山之東,河汝之間,已能夠四種而五獲”,即春秋時期,莊戶已能實現四年五熟了。《荀子·富國》上又說“黃河流域,可一歲而再獲之。”說的是黃河流域有些地方,已經可以做到一年兩熟。

趙廣淵在經過越州那邊實驗之后,已經實現稻種兩熟。他養在那邊島上的幾萬人已能自給自足。

大齊沒有現代那邊那么多科技狠活,想獲得糧食高產,只能通過多利用田土,增加耕種次數,以增加地里糧食產量。

但京城附近州縣不比越州,是做不到稻兩熟的。只能進行復種或輪種。

“地里一熟有余,兩熟不足,可兩茬套作”。像皇莊,今秋收夏麥后,可緊著種下冬麥,待來年五六月收了冬麥,可接著輪種玉米,等秋收玉米后又再種冬麥。

今年便先拿皇莊試驗,若不成再種以春玉米,小麥,豆或麥或薯,達到兩年三熟。

如此,可增加皇莊的糧食產量。

若試驗成功,后年可向京城附近州縣推廣,造福萬民。

如此,他再想做點什么,大家記著他的糧食豐產之功,行事亦能方便一些。

這番計劃,趙廣淵與蔣項父子,與屬官和幕僚已輪番推演過,成了如何,若失敗了又如何……若失敗,討伐的聲音他又是否頂得住,只怕會比現在更差。

民以食為天,糧食乃國之根本,若動搖根本,他只怕無望那個位置。

這些趙廣淵當然懂,但通向那個位置的路千難萬險,若有增加成功的機會,他還是想試一試。

趙廣淵說完,司農司諸位官員都聽呆了。

他們司農司不是諸部中的咸魚部門嗎,現在怎么要擔造福萬民萬萬民這樣的重擔了?這重擔是他們這十幾個人能擔得起的?

趙廣淵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都聽清了?”

眾人面面相覷,哪怕杜知書這段時間他夫妻倆往越王府走動的勤,可也不敢直視越王的眼神。杜知書吞了吞口水,看向姚大人。

姚大人頭皮發緊,“越王,這么大的事,是否跟皇上稟報過?”

皇莊,那是皇莊!若是明年皇莊地里收不上糧,或糧食減產,宮中的貴人還有皇室宗親們要吃什么?

“皇上已經把幾個皇莊交由本王全權負責。”

越王既向他們做了布置,皇莊諸事必是在皇上那里過了明路,可話雖如此,姚大人還是心里惴惴。

那可是皇莊,不是他家那幾十畝地的小莊子,一個不慎,他這個熬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才混到從五品的京城小官,難道要回家去吃自己了?

姚勇毅差點沒哭出來。

“那,那是否,下臣是說,若此舉不成,不是,下臣不是說王爺此法不可行,下臣是說,若是明年天時不好,到時候,到時候……”

“姚大人不必憂心,本王已有對策。先前不是讓你們統計各皇莊今秋出產嗎,本王會按這年的產量備好儲糧,若明年不能增產,哪怕只減一斤糧,都由本王私庫補足。”

呼,那就好那就好。

姚勇毅大大松了口氣,抬頭見王爺看他,又覺得自己過于慫了,生怕在越王心里落個不好的印象。

話在喉間滾了一圈,急忙描補:“王爺好不容易回京,哪怕安于現狀什么都不做,也定能在京城安享富貴榮華,下臣是擔心王爺。”

他真真是為了越王好啊,就怕他急于表現自己,到時多做多錯,反而失了現在的富貴。

趙廣淵朝他點頭,“姚大人一片赤誠,本王感激在心。”

環視了大家一圈,“此事本王已向皇上做了交待,也做足了準備,皇莊不日必要種上冬小麥,種子也已備好,從明日起,就要辛苦各位了,皇莊那邊要各位多跑一跑,做好指導,登記和跟進工作。”

“是,王爺放心,必不負所望!”眾人高聲應下。

見越王心有成算,皇上那邊也已經答應了,姚大人都不說什么,他們還能反駁不成。而且若做成了,按王爺說的,升官發財必是肯定的。若不成,有王爺兜底,他們還怕什么。

反正,越王怎么說他們怎么做就是。他們官小人微,誰都得罪不起。

當前,越王的金大腿還是要抱的。

“一會還得麻煩姚大人安排一下諸位的工作,皇莊那邊要去,衙門里每天也得留人。”

“是,王爺放心,一會下官就把人員分配好。”

趙廣淵點頭,與大伙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才揮退了他們。從這日起,趙廣淵忙到飛起,會仙樓那邊都去的少了。

只每天晚上聽林照夏報報賬,聽一聽她說會仙樓有多火。

會仙樓有多火,除了會仙樓的人,還有一些人是切身體會到它的火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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