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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江湖燒烤攤!
這是東云縣最火熱的夜市燒烤攤,因為它的存在,這條不起眼的小街成為夜色中人流最多的街道,且帶動了周邊的經濟。
它之所以火熱,受歡迎不僅是味道好,而且真材實料,性價比極高。
唯一的缺點就是老板脾氣不好,很多客人來吃這里的燒烤,往往會以上帝的身份要求老板做事情,但是這老板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轟人。
這樣的態度若是其他餐飲店,這餐飲店早就關門大吉。
可這里不一樣,老板脾氣越是火爆,這生意就越是好,到下午六點左右,小小的鋪面就已經坐滿人,外面就有人開始排隊等待起來。
老板在烤架前忙碌著,他只負責烤。
左開宇到這里的時候恰好還剩下最后一桌,他直接坐下,叫來服務員,開始點餐。
這服務員并非真正的服務員,而是老板的老母親,六十五歲左右的年紀,頭發銀灰,身形矮小,但是精神勁十足,她臉上堆著笑容,上前點點頭,笑問左開宇:“小伙子,點些什么?”
左開宇正要報菜名,卻有人喝道:“喂,小子,你他媽是個什么東西,這位置是老子占的,你搶老子位置?”
左開宇眉頭一皺,盯著徑直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光頭壯漢。
這壯漢渾身都是肌肉,手臂上有一道文身,是一只猛虎下山圖,很是威猛兇狠,與這壯漢有幾分相似之處。
左開宇打量著壯漢,他腦海中已經開始思索起來,如果起了沖突,他該如何應對這個壯漢。
畢竟,這個壯漢在身體素質上比他強太多,若是硬來,他肯定不是對手,是要吃虧的。
而且,這壯漢是來者不善,左開宇有預感,這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
燒烤店中的大娘很是公道,她忙說:“這位,是這個小伙子先到的,不是搶你的座位,我能證明,這是我們店里最后一個位置,小伙子進來就坐下了,是他的位置,不是搶座。”
大娘認真的解釋起來,向壯漢極力表面,左開宇沒有搶座。
然而,壯漢冷笑一聲,惡狠狠的盯著大娘,怒聲喝道:“關你老太婆什么事,趕緊滾一邊去,老子說這個座位是我的就是我的。”
大娘被這語氣給嚇得渾身一顫,不由后退兩步,滿臉吃怕的看著壯漢。
壯漢而后繼續瞪著左開宇,顯然是特意在針對左開宇。
左開宇神情一變,語氣變得冰冷起來,問:“怎么,特意來尋我?是范家父子讓你來的,還是另有其人?”
左開宇知道,他在東云縣交惡的人只有兩個,一個范雨,一個付子軒。
范雨如今對他肯定是恨之入骨,不僅是他自己被搶走了職位,就連他爹也被調離了公安局長這個重要職位。
他來報復,左開宇覺得在情理之中。
不過,左開宇也相信,范雨肯定現在是吃一塹長一智,不敢再和他作對,因為和他作對,等同于雞蛋砸石頭。
那么只剩下付子軒。
左開宇暗想,自從上次與付子軒交惡后,付子軒似乎還沒有后招,如今看來,必然是付子軒的人,也只有付子軒的人才會如此行事,一派流氓作風。
那壯漢哈哈一笑:“小子,什么特意尋你,你搶了老子的位置,老子還不能找你?”
“很簡單,你給我道個歉,認認錯,求求我,我興許不計較,讓你滾蛋。”
“你若是再這么沖,我告訴你,今天你休想離開這里!”
壯漢表現出只是搶位置的爭端模樣來,這裝模作樣的舉動更讓左開宇認定,這就是付子軒派來的。
正當左開宇要發作之時,那燒烤店的老板陡然沖過來。
老板身形魁梧,上半身是全部顯露在外,渾身的肌肉線條,臂膀很粗,宛若一根大樹,他手握一把正在炙烤的鋼簽牛肉串兒,直接喝道:“你娘的,敢他媽的吼老子的娘,你娘的還想在老子這里吃你娘的烤串,占你娘的位置,老子今天非給你娘的一點教訓不可。”
老板伸出手來,直接抓住壯漢的肩膀。
那壯漢被這措不及防的偷襲給驚住,還沒反應過來,一大串鋼簽就直接插向他的雙眼。
壯漢趕忙閉眼,下一刻,他只感覺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沒錯,老板停了手,沒有真的把鋼簽插進他的眼睛,而是給了他一巴掌。
“你娘的東西,趕緊給我滾蛋,再敢來我這里,老子真他娘的弄瞎你娘的雙眼。”
老板很粗俗,暴躁的脾氣配上一口一個娘的卻顯現出一派豪邁作風,讓左開宇很是敬佩。
壯漢睜開眼來,這一刻,他害怕了,吞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應道:“好,好,我滾,我滾……”
隨后,壯漢起身就走,被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逃走的壯漢趕忙拿出手機來,撥打了電話。
“喂,喂,付少,我……”
“我沒用,這事兒我辦砸了。”
壯漢穿過一條街,他見到了付子軒。
付子軒冷眼看著他,他趕忙將剛剛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付子軒一聽,瞪大眼來,怒聲罵道:“你他媽的有沒有腦子啊,那燒烤攤是你能鬧事的嗎?”
壯漢錯愕的看著付子軒,沒想到付子軒會幫燒烤攤的老板說話。
一邊的付云珠喝著茶,倒是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她開口說道:“你不冤,知道夜江湖的老板是干什么的嗎?”
壯漢皺了皺眉。
他搖了搖頭。
說實話,在東云縣,還沒有誰是壯漢懼怕的,當然,是在肉搏與斗毆上,他沒有懼怕的人,如今遇到那燒烤攤的老板,他剛剛雖然吃了沒有反應過來的虧,但是那老板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與爆發力量讓他有些恐懼。
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
他可以說,在整個東海市,能和他扳手腕的人也是屈指可數,這小小的東云縣怎么就會有這么一個?
他看著付云珠,想讓付云珠揭開謎底。
付云珠隨后說:“他姓梁。”
“是一位特種兵退役,在退役后,他做了保鏢,他保護的老板你知道是誰嗎,就是我爸。”
“我哥,就是付成功手里的保安隊,是他給調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