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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開宇回到東海市,他并未直接回東云縣,而是留在東海市里面。
他要見一個人,他堂姐左蓉蓉。
上次見左岳時,左岳就提起過,左蓉蓉要到東海市發展,前幾天,左蓉蓉給左開宇打了電話,左開宇也就把見面時間定在今天。
按照左蓉蓉的給的地址,左開宇來到左蓉蓉租住房的樓下,他想起左蓉蓉愛吃血橙,順便帶了一些,提著上樓,敲響左蓉蓉租住房的屋門。
叮……
屋里響起女人的詢問聲:“誰啊。”
左開宇一頓,這堂姐怎么回事,不是約好今天見面嗎,自己來找她,她還問誰。
左開宇搖頭笑了笑:“查水表的!”
屋里的聲音又傳來:“什么查水表,我昨天不是剛交了水費嗎?”
同時,響起開門聲。
左開宇盯著左蓉蓉,左蓉蓉看著左開宇,有點錯愕,而后大拍自己腦門,連連說道:“我怎么把你忘了啊,哎呀呀,對對對,今天說好和你吃飯的,你說我……”
左蓉蓉穿著一身休閑裝,披散著頭發,模樣很靚麗,細看與左岳有三分神似,正因為模樣中略帶三分父親的相貌,讓她柔和的臉龐中有多幾分英氣。
左蓉蓉很漂亮,小時候左開宇不覺得,現在長大了,才知道自己堂姐生得是這么漂亮,宛若出水芙蓉,不施粉黛。
“給你帶了血橙,你竟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凈,姐,不會是有男朋友了吧。”
“你有男朋友也別忘記你弟弟啊,重色輕友我可要告訴大爸的。”
左開宇進屋,嘿嘿一笑,將血橙放在桌上。
而后,他打量起這個出租屋來。
出租屋兩室一廳,客廳很小,就只能擺下一張飯桌。
左蓉蓉瞧著左開宇,忙說道:“小弟,我今天有事,咱們吃飯改個時間吧,姐對不起你,給你道歉,搞忘告訴你一聲了。”
左開宇轉悠兩圈,輕笑一聲,問:“姐,這房子多少錢一個月啊?”
左蓉蓉哼道:“怎么,這房子有問題嗎,我可找了很久才找到呢,性比價很高,我小半月工資呢。”
左開宇擺手:“沒什么問題,我就問問,比我東云縣的房子小了些,嘿嘿。”
左蓉蓉白了左開宇一眼,道:“這是市里,你是縣里,能比嗎?”
說完,她又繼續說:“小弟,真的,改日我請你吃大餐,今天你先回去,好嗎,我也要馬上下樓。”
左開宇微微點頭,既然左蓉蓉今天有事,那就改日再聚。
他問:“怎么,今天還要上班,今天不是休息嗎,我記得你是雙休吧。”
左蓉蓉點點頭,應道:“是雙休啊,可現在不一樣,我們公司要在東海市發展,東海市這邊剛剛起步,我算是半個負責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我去處理。”
“新地方辦事不容易,今天好不容易約到這邊的領導,我若是不出面,往后辦事能順利嗎?”
左開宇聽罷,輕笑道:“也是,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擾你,我就先回東云縣,改日我再來找你吃飯。”
左蓉蓉勾嘴一笑,點點頭:“小弟,等我這邊事情辦完,我去東云縣找你。”
隨后,左開宇與左蓉蓉一前一后下樓,左開宇是打算回東云縣,左蓉蓉則是去赴宴。
剛到樓下,一個中年男人趕忙上前來,哼道:“左經理啊,你怎么這么慢,難不成讓領導等我們嗎,趕緊趕緊。”
說著,他看見左開宇與左蓉蓉走在一起,不由很是疑惑,問道:“這位是?”
左蓉蓉忙介紹起來:“李總,他是我弟弟,叫左開宇。”
隨后,她又給左開宇說:“小弟,這是我們公司派遣到東海市的總負責人李總。”
左開宇上前,與李總握手,問候一聲:“李總你好。”
李總名叫李銳,他瞧著左開宇,倒也笑了笑:“原來是左經理的弟弟,你好你好。”
隨后,他問起:“你這是在東海市工作嗎?”
左開宇倒也一笑,回答說:“算是在東海市工作吧。”
李銳有點不明白,什么叫算是。
左蓉蓉明白其中意思,便說:“我小弟是在體制內,屬于東海市。”
聽到這話,李銳瞪眼看著左開宇,而后又看著左蓉蓉,哈哈一笑:“原來左經理早有安排啊,那敢情好,走走走,我還擔心今天事兒辦不成呢。”
說著,李銳滿臉客氣的將左開宇拉上,硬生生的把左開宇給拉上車。
左蓉蓉愕然看著這一切,她知道李銳是誤會了。
這李銳肯定是覺得左開宇是她找來撐場子的,畢竟今天要見的是市局里面的領導,怎么也得尋找一個體制內的中間人嘛。
李銳覺得左開宇就是左蓉蓉尋找來的中間人,所以客氣的將左開宇拉上車去。
左蓉蓉趕忙上前,正要解釋,李銳又開始催促起來:“左經理,你與小左就坐在后面,我坐前面。”
說完,推著左蓉蓉上了車,他則去到副駕駛,司機見所有人上了車,立刻啟動車子,開車就走。
左開宇看著左蓉蓉,滿臉懵圈,一臉的問號。
他是毫無征兆地被推上車,如今看著左蓉蓉,想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
左蓉蓉也很無奈,沒想到李銳會有這樣的誤會,她又說:“李總,恐怕有些誤會,我小弟是來找我的。”
李銳回頭,看著左蓉蓉,哼道:“我知道找你,肯定得先找你,你把情況說了沒有?”
左蓉蓉又說:“不是,李總,是這樣的,他是來找我吃飯的,我們約好今天吃飯,但我今天有事,所以讓他先回去,剛剛一起下樓,正好遇見你。”
李銳一頓,他盯著左開宇,又問:“小左是在什么地方工作啊?”
左開宇笑了笑:“李總,我是東海市下面的東云縣工作,縣林業局辦公室的文員,寫些材料,弄些文件什么的。”
聽到左開宇的具體工作后,李銳不免一陣失望,他還以為左開宇是左蓉蓉找來的中間人呢,沒想到竟然不是,而且身份竟然也只是市下面縣林業局的一個小文員。
也是,這樣的人哪有資格來做市局領導的中間人呢。
他搖了搖頭,隨后說道:“原來是這樣,那行吧,待會到了酒樓,小左你請自便吧,我和你姐姐還有些其他事情。”
李銳的態度冷淡下來,再無剛剛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