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過程中,慕北琛挑起話題,忍不住八卦問道:“嫂子,你跟我哥是怎么認識的?”
許顏猛然抬眸,羽睫輕顫,噙著笑意道:“就……大街上認識的。”
她現在對慕北琛已經有了防備,也不想對這些事情深聊。
尤其是關于慕南楓的一切,她都得留個心眼兒。
許顏化被動為主動,掌控局勢,反問道:“那你呢,來帝都那么久了,有沒有喜歡的女孩?”
慕北琛靦腆一笑,害羞的撓頭,不自然的回答,“沒有。”
許顏拿出作為嫂子的態度,認真的勸道:“你也到該結婚的年紀了。”
”嫂子,你怎么跟我媽一樣,都催著我結婚。”
慕北琛撇撇嘴,面露尷尬。
被催婚真的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況且他現在根本沒心思結婚。
許顏微微一笑,“我這是在關心你啊,你要是結婚了,爺爺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等遇到合適的人再說吧,三十歲之前我還是想以事業為主。”
慕北琛有自己的計劃,婚姻現在還不在他的計劃當中。
如果他要娶一個女人,一定會娶一個有價值的女人。
比如,像許顏這樣的。
許顏溫聲道:“說起來,你現在做慈善怎么樣了?”
一年了,他們可以說是對慕北琛一無所知,只知道這人拿著創業基金去做慈善了,因此大家也時常見不到慕北琛。
聽說他經常會去一些偏遠山區,建造學校,給那些家境貧窮的孩子送一些書本和禮物。
慕北琛一邊整理籃子里的花瓣,一邊認真回答,“還行,只是剛開始起步有點難,我在國內也沒什么人脈和資源,做什么都得需要時間。”
“萬事開頭難,你有心做這個,大家都很看好你。”許顏嗓音輕柔,說話也很耐聽。
每一個慈善家都是值得尊敬的,慕北琛有這方面的想法,說明他心中還是充滿大愛的。
只不過,這究竟是發自內心的,還是故意做出來的假象,還是得慢慢觀察才能知曉。
“謝謝嫂子。”慕北琛沖著許顏咧嘴一笑:“我會努力做好的,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哥那樣,成為整個慕家的驕傲。”
他說這話時,臉上儼然是一副很崇拜慕南楓的神情,可心底里,卻是充滿了洶涌的嫉妒和憤怒。
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徹底代替慕南楓的位置,無論是在商界,還是在慕家,他都要成為那個被仰望的人。
許顏嘴角微揚,“會的。”
兩人說話間,有一個身影正在從不遠處走來。
一米九的大高個,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西裝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陽光照射在他jing致的下頷線上,襯得膚色白皙,五官長得近乎完美,一雙星眸似深不見底的深潭,瞳孔中隱藏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測。
看見許顏和慕北琛在一起,男人臉色明顯有了不悅的神情。
他并不是生許顏的氣,只是單純看不慣某些人。
“顏兒,你在干嘛呢?”慕南楓直接忽視慕北琛,走過去摟著許顏的香肩,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許顏臉頰驀然一紅,“我摘花,做花茶。”
“摘完了嗎?”
“摘完了!”
慕南楓聞言,直接抄起許顏嬌小的身體,聲音帶著沙啞的性感:“那就跟我回去。”
許顏縮在他的懷里,臉頰已經紅的像蘋果一樣,心臟怦怦跳。
還有人在這兒呢,慕南楓竟然對她做這么親密的舉動,真是羞死人。
慕北琛看著這一切,慕南楓簡直是把他當成透明人,絲毫不顧慮他的感受,自顧自的撒狗糧。
他心里雖然生氣,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就在慕南楓轉身離開時,慕北琛開口問了一句。
“哥,你就這么討厭我?甚至連一句話也不愿與我多說?”
他是故意這樣問的。
周圍都是傭人和園丁,他要大家好好看看,他的這位哥哥究竟有多么目中無人。
慕南楓微微側首,余光冷了身后的人一眼,這一眼,充滿了勢不可擋的殺氣。
的確,他厭惡這個人,已經到了一句話也不愿多說的地步。
慕南楓回眸,抱著懷里的人兒,徑直離開了花園。
待他們走后,四處便傳來議論的聲音。
“琛少爺也太可憐了,每次都是熱臉貼冷屁股。”
“是啊,你們說,楓少爺真的就這么討厭他嗎?怎么說也是兄弟啊,沒必要把關系鬧的那么僵吧?”
“你懂什么,畢竟不是一個媽生的,關系能好到哪里去?”
“也是,不過我覺得琛少爺其實還是挺好的,又帥又溫柔,而且為人也很好相處。”
“你這個花癡,怕不是喜歡上琛少爺了吧。”
說著說著幾人就開始八卦起來,好幾個女傭都花癡的看著慕北琛。
回到房間。
許顏安全落地,她放下花籃子,輕聲細語問道:“你剛剛干嘛當著北琛的面那樣?是故意讓他尷尬嗎?”
“是又如何?”慕南楓不否認,他就是故意的。
許顏雙手摟著他的脖頸,無奈的微微嘆氣,“好歹住在一個屋檐下,逢場作戲還是有必要的,你那樣無視他的存在,指不定大家在背后要怎么說你。”
慕南楓的身份現在不比從前了,他是一家之主,管著慕家的大小事,哪怕是一句話一個表情都會被人拿來做文章。
許顏希望他能顧全大局一些。
慕南楓神色冷若冰霜:“無關緊要的人,理會他們做什么。”
驀地,他垂著眸,眸里含著一絲委屈,“顏兒,我不喜歡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可是這樣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也不可能直接甩臉子給他看。”許顏抿了抿唇,“南楓,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調查他一下?”
“你想查什么?”慕南楓問。
許顏說道:“他不是在做慈善嗎?不如就從這個先查起?”
慕北琛回國一年不到,名下除了一家慈善機構,什么也沒有。
他干凈的如一張白紙一樣,總是讓人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