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琛今天的目的達成,心情很愉悅。
他離開房間,來到宴會廳,尋找陸子軒的身影。
掃視四周,并沒有發現陸子軒的身影。
慕北琛有些氣悶,以為陸子軒是先行離開了,便也準備離開。
走到馬路邊,司機已經在等。
慕北琛隱約看到了馬路的中央有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
是陸子軒。
一輛輛汽車疾馳而過,陸子軒在生死邊緣反復橫跳。
驀地,一輛失控的車輛駛來。
那燈光刺眼的厲害,陸子軒本能的用手遮擋眼睛。
“砰”地一下。
陸子軒倒在了地上。
“你瘋了么?你知不知道這樣你會沒命的!”慕北琛及時沖過來救了陸子軒,氣惱的吼道。
聞道陸子軒身上的酒氣,慕北琛瞧著他狀態不佳,心中更是生氣。
看來陸子軒被慕南楓揍了以后,偷偷灌了自己不少酒。
“呀……是你啊……”陸子軒的腦瓜子有些暈乎乎的,“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其實并不想喝酒的,但是如果不喝酒,他就很難緩解心中的痛。
“別說話了,跟我走。”慕北琛見他醉的厲害,拖起他的身體,將他帶到了自己居住的別墅。
這別墅新買不久,平時慕北琛都住在西郊外的小公寓里,這里幾乎很少過來。
進入別墅,傭人并不多,別墅也不是很大,畢竟是慕北琛一個人住,所以夠住就好了。
這是個雙層別墅,只有兩個客房和一個主臥。
慕北琛將陸子軒拖進客房,見他的白襯衣都臟了,就順手幫他脫了。
倏地,陸子軒一下子抓住慕北琛的手,輕聲呢喃著:“別不要我……”
“別離開我……”慕北琛的眉頭微微一皺,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里抽離出來。
他繼續幫陸子軒脫著衣服,很快就將白襯衣脫下來了,將滿是血漬的衣服扔到一旁,慕北琛發現陸子軒的胸前有一個紋身。
是一個紅色楓葉的圖案。
奇怪,一個大男人干嘛在身上紋這種東西?
慕北琛掀起被子準備給他蓋上,見陸子軒的臉鼻青臉腫的,那張妖孽般的面孔這下真是不忍直視。
找來濕毛巾,慕北琛幫他擦拭著嘴角的血痂,還用冰毛巾給他敷了下淤青紅腫的傷口。
將陸子軒安頓好,慕北琛就準備離開了。
如今慕南楓已經和陸子軒鬧翻,加上今天他又救了陸子軒一命,以后他們的關系就不一樣了,他跟陸子軒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以后,陸子軒就是他的搖錢樹。
他要好好的跟這個人打好關系。
第二天一早,陸子軒醒來時發現自己上半身是裸著的,頓時嚇一跳。
再看看周圍的環境,陌生至極。
陸子軒從床上起身,剛打開門就看到慕北琛過來了。
“醒了?”慕北琛看著他頭發亂糟糟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我怎么在這里?”陸子軒完全斷片了,他只記得昨天慕南楓離開后他一個人喝了很多酒。
仔細回想后來的事情,陸子軒只覺得腦仁有些疼。
酒后后遺癥,他經常這樣。
“你喝多了,我剛好碰到你就把你帶回來了。”慕北琛從衣柜里拿出幾件衣服,“你的衣服臟了,先將就我的穿吧。”
“哦,好。”陸子軒剛醒來頭還有些懵懵的,所以慕北琛說什么便是什么了。
“你看看想穿哪一件?”慕北琛將那些衣服扔在床上,看著他。
陸子軒微覺尷尬,隨手指一件,悶聲回應,“就那件吧。”
他選了一件白色的衛衣,看起來還是毛絨絨的,這種天氣穿一件這種衛衣就足夠保暖了。
“褲子呢?”
緊接著,慕北琛又從衣柜里挑出幾件不同風格的褲子。
他平時都是穿休閑服居多,所以衣服類型也多。
陸子軒掃了一眼,他喜歡簡單的黑白搭配,所以就挑了一件黑色休閑的褲子。
“這個吧。”
“那你換吧,我先出去了,換完記得下來吃早餐。”慕北琛不想打擾他換衣服,將其他衣服放回原位,便先行下樓了。
待他走后,陸子軒關上門,覺得今天的慕北琛好生奇怪。
他怎么突然對他那么好?
難道是想討好他?利用他?
陸子軒心生警惕,他一直都不太喜歡慕北琛這個人,現在也一樣。
不過既然已經是合作關系,那么有些戲他還是會做到位的。
換好衣服,陸子軒來到洗手間,看到有新牙刷新毛巾,覺得慕北琛還挺周到。
洗漱完畢,抬頭看到鏡子中鼻青臉腫的自己,陸子軒心下一痛。
昨天慕南楓那兩拳,真的是打得他痛極了。
陸子軒一向愛惜自己的臉,看見自己這個樣子,他都沒臉見人了。
下了樓,慕北琛已經做好早餐,正在等著他了。
吐司配牛油果,加牛奶,很健康的早餐。
兩人對立而坐,只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一時間竟不知該些說什么好。
慕北琛故意開口問,“子軒哥,你是不是跟我哥吵架了?”
陸子軒微微一愣,沉默不語。
慕北琛見他不說話,似乎并沒有想要就此打住的意思,反而故意刺激陸子軒。
“昨天晚上我看到我哥抱著嫂子匆匆離開,臉色似乎很不好,該不會是子軒哥你對嫂子做了什么,惹我哥生氣了吧?”
慕北琛的語氣聽似正常,實則是在挑撥離間,故意激起陸子軒心中的嫉妒和醋意。
陸子軒本來就難過,聽到這話更不爽,頓時臉色就變得冰冷。
“別在這兒陰陽怪氣,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結果么?”陸子軒也是話里有話。
昨天的一切都是慕北琛安排的,他們只不過是演了一出慕北琛想看到的戲碼。
只是那場戲演著演著,陸子軒就不由自主的代入了自己的情感。
昨晚他對慕南楓說的話,大部分都是發自真心的。
可惜,慕南楓是不會懂的。
“子軒哥這是什么話?我可沒有把你喜歡嫂子這件事泄露出去,你可別冤枉我啊。”
慕北琛故作委屈,雖然昨天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但是他可沒有逼迫陸子軒撲倒許顏啊。
陸子軒當時那樣撫摸許顏的臉,明明就是情不自禁。
這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他太把持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