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別墅,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心事重重。
夏泳和寧曼已經隱約察覺到危機正在慢慢靠近,兩人對慕北琛充滿了畏懼,同時,也擔心蕭墨的處境。
慕北琛是什么樣的人,在兩年前他們就看的清清楚楚。
他們擔心蕭墨會有危險。
同時,也擔心接下來的生活還有年邁的父母。
夏泳和寧曼看了對方一眼,兩人默契的起身,一起上了樓。
客廳里剩下兩個老人家。
老婆子面露惆悵,目光時不時的瞟向老頭子,猶豫了許久,似乎是有什么要緊話想說。
都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老婆子一個眼神老頭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率先開口,“你怎么了?”
老婆子抿了抿唇,布滿皺紋的臉皺成一團,眼窩凹陷的厲害。
“老頭子,你有沒有覺得,咱們的孫子好像長變樣了?”
跟夏朗相處了幾天,這句話憋在她心里很久了。
他們很多年沒看到孫子了,這次見面滿懷期待,在一起相處也很愉快幸福。
只是在相處的過程中,她經常會覺得夏朗跟以前比起來變化太大。
“有啊。”老頭子幾乎沒猶豫,一本正經的夸獎道:“變得比小時候更帥了!”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老婆子見他態度不端正,嬌嗔的說道。
老頭子語氣堅定,“我也沒有不正經啊,朗朗這孩子從小基因就好,難道你不覺得他帥嗎?再說了,孩子長開了,肯定跟以前是有變化的,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該不會是因為太多年沒見朗朗,就覺得他不像我們孫子了吧?”
老頭子的說的有條有理,倒是讓老婆子開始懷疑自己了。
老婆子喃喃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朗朗好像不太一樣了,跟小學那會兒比起來,感覺不太像是同一個人。”
她年紀是大了,記憶力也在慢慢的退化,但是關于孫子的長相她每當想起都是記憶猶新。
雖是很多年沒見孫子,但是夏朗的模樣已經刻在了她的腦海里。
她覺得現在的夏朗,跟她記憶里的夏朗還是有一些不同之處的。
比如,夏朗的眼睛和鼻子,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難道是她的錯覺嗎?為什么她總覺得現在的夏朗,有種陌生感?
“依我看,就是你太多年沒見到孫子,想的太多了。”老頭子對她說的話并不認同,但是也理解她的這種想法。
人一旦離別久了,名字和相貌都會隨著時間被慢慢的遺忘。
老頭子又說道:“朗朗就是朗朗,就算他長變樣了,他也是我們唯一的孫子,總不能是別人家的孩子吧?”
老婆子聽了這番話,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問題,或許真的是因為自己想太多了。
“也是。”她想了一會兒,覺得老頭子說的對,“他總不可能是別人的孩子,應該是我想多了。”
“你就是想多了。”老頭子自始至終都很篤定,那就是他們的孫子。
見老婆子那么憂愁,他惡作劇的開起了玩笑,“老婆子,你該不會是得了老年癡呆癥吧?要不要我帶你上醫院看看啊?別哪天你突然就把我給忘了,我就成孤寡老人了。”
這種玩笑話他們經常開,兩人也經常互懟。
老婆子聽了這話,又氣又笑。
不過也因為老頭子這番話,讓她很快就從依依不舍的情緒走出來了。
老婆子傲嬌道:“那最好。”
另一邊,樓上臥室。
夏泳在房間來回踱步,心里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寧曼坐在床上,抬眸,看著夏泳心神不寧的說道:“泳哥,你說蕭墨他真的在醫院上班嗎?我怎么覺得這事不太靠譜?”
“我也覺得不靠譜。”夏泳心思比較細膩,說道:“要不過兩天我找個機會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如果他沒在的話,那他很有可能已經被慕北琛給控制住了。”
“這次慕北琛突然把我們從南京接過來,恐怕就是為了威脅蕭墨。”
他們對慕北琛了解并不多,兩年以來都是慕北琛讓他們干嘛,他們就干嘛。
至于蕭墨在國外的事情,他們都不清楚。
夏泳只能靠著猜測,去猜測對方的動機,他們現在身處險境,不得不謹慎行事。
如果就這樣坐以待斃,萬一哪天一個炸‖彈扔過來他們都來不及躲。
當務之急,還是先了解了解蕭墨跟慕北琛到底有沒有什么緊密聯系。
寧曼懊惱:“這個慕北琛,他究竟想干什么?如果他跟蕭墨有仇,那也是他們私人的事情,為什么他偏偏要帶上我們全家人的性命,他奪走朗朗的尸體還不夠,現在還把爸媽也牽扯進來,他簡直就是個惡魔。”
說到后面,寧曼直接扯開了嗓子大聲謾罵。
“噓……”夏泳見她激動,立刻安撫著她,“小聲點,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
“難道我們就這樣任他一直擺布下去嗎?都兩年了,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把朗朗的尸體還給我們。”寧曼的聲音帶著哭腔,“泳哥,我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我們做錯了什么?我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竟然要這樣對待我們?”
沒了兒子,還被人擺布,現在連年邁的父母都受到了生命威脅。
他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那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寧曼看不到希望,真的看不到。
她只是想要要回她兒子的尸體,為什么就這么難?
“我知道,我們沒做錯,錯的是那個畜生。”夏泳安慰著妻子,心里也是萬分的沉痛。
他信誓旦旦道:“我答應你,早晚有一天我會帶你們離開這里,到時候我們就永遠離開那個惡魔。”
不能坐以待斃。
作為一個男人,夏泳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選擇坐以待斃。
被關在這牢籠里的人是他父母和妻子,他必須扛起責任,想辦法救出自己的家人。
他們要遠離慕北琛。
永遠的遠離……
沒過兩天,帝都又有一件大事情發生了。
傳的滿城風雨,鬧得人盡皆知。
隨著深秋悄然而去,一場官司戰的炮聲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