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曦這才發現,慕北琛完了。
她看著新聞上的報道,沒有想到慕北琛竟然干了那么多壞事。
她所深愛的男人,竟然是個罪惡滔天的惡魔。
可那又怎么樣呢?
她還是愛他。
許晨曦洗了個澡,將自己渾身的臟污統統洗掉,這才感覺舒服多了。
她換了身衣服,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出了門買了新手機。
買到手機的第一時間,許晨曦就撥打了慕北琛的號碼。
可是那邊遲遲沒有回應。
無奈之下,許晨曦只好在出租屋里等待。
她相信,慕北琛不會就這樣丟下她離開的。
許顏來到醫院,約見了白睿謙。
她交給白睿謙兩樣東西,“盡快給我鑒定結果。”
白睿謙拿著兩份頭發樣本,微微點頭,“交給我吧。”
關于慕家的事情,白睿謙已經在新聞上知曉了。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許顏。
當初許顏腹中那個孩子,他早就看出來一些端倪。
沒想到,真的是變異了。
白睿謙自己都身處水深火熱中,現下也管不了太多其他事,他只希望慕南楓和許顏可以好好的走下去。
因為,那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得到的幸福。
許顏簡單交代了一下,就離開了白睿謙的辦公室。
出了門診大廳,許顏走在開滿了梧桐樹的街道上。
華仁醫院的綠化做得很好,環境也很是清新怡人。
前方是醫院大門。
許顏走著走著,就看到一個人。
男人立體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深邃的眸子如同夜里的月光,皎潔,璀璨,迷人。
許顏立在原地,看著蕭墨。
蕭墨是今天才醒來的,他體內的毒已經全部解了。
許顏沒想到這么巧,竟然就這樣遇上了。
她只是靜靜的看著蕭墨,并沒有上前。
此時的蕭墨依然沒有任何記憶,他是不會記得她的。
來來往往的人路過。
蕭墨身后跟著兩名護工,他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女孩,突然停下腳步。
一種熟悉感涌上心頭。
蕭墨愣了好半晌,有種想要去跟許顏搭話的沖動,但思慮之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怕人家把他當成神經病。
最終,蕭墨走上前,與許顏擦肩而過。
兩人目光交錯的瞬間,蕭墨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千千萬萬的人中,他的目光只為她停留,心,也只為她跳動。
許顏看到蕭墨安好,很是心安。
她邁步朝前,離去。
蕭墨驀然回首,看著她的背影,眼中情愫復雜。
他覺得這個女孩很特別,特別到讓他一眼就記住了她。
再回首,兩人各自離去。
許顏上了車,關上門,吩咐張伯送她去公司。
汽車啟動的瞬間,許顏透過窗戶看到了那個老男人——蕭云霆。
蕭云霆今天是來接蕭墨出院的,他已經對外宣布了蕭墨活著的消息,所以理應把蕭墨接回家。
蕭墨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沒有了墨風集團,沒有了記憶。
對蕭云霆來說,蕭墨現在是一個比較好掌控的人,他希望蕭墨這一次能夠乖乖聽他的話,徹底離開商界,進入政界。
回到蕭家以后,蕭墨見到了他的六個哥哥。
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后,蕭墨有些震驚。
他以為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沒有想到自己是出生政界世家的少爺。
一時難以消化,蕭墨想靜靜。
蕭云霆給他安排了別墅,他住在富麗堂皇的別墅里,覺得一切好像在做夢一樣。
可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本來就該過著這樣富裕的生活。
“蕭墨……”
蕭墨念著自己的名字,他覺得他對真正的自己是完全陌生的。
之前的生活也像一場夢。
他在汽車公司工作,住在普通的小區房里,談著平平淡淡的戀愛。
那些日子成為了過去,也成為了他心中的一道疤。
蕭墨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他所謂的女朋友為什么要把他送進監獄。
他曾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回想曾經只會讓他頭疼。
蕭墨停止了回想。
他慢慢接受了現在的生活。
接下來的日子,蕭云霆帶著蕭墨認識了很多政界人士。
蕭墨本能的排斥這些應酬,但是他不敢拒絕。
他聽從了蕭云霆的話,慢慢進入政界工作,成為了一名理事長。
蕭墨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心里也是空空蕩蕩的。
他會經常自己一個人閑逛,希望通過了解這個城市,來喚醒自己塵封的記憶。
有一天,蕭墨走到一家畫廊。
他停了下來,覺得這里很熟悉,想要走進去看一看,卻發現這家畫廊已經暫停營業了。
透過玻璃窗戶看著墻上的的畫,蕭墨的目光被那些畫吸引住。
腦海里閃過一幀畫面。
他曾經……好像來過這里。
而且不止一次。
蕭墨心想,自己以前應該是一個對畫非常感興趣的人。
他之前有在這里買過畫嗎?
好像是的。
那那些畫去哪里了呢?
蕭墨努力回想,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他覺得自己好像弄丟了什么非常重要的東西。
是畫?還是某個人?
他不知道。
一周后。
許顏再次來到華仁醫院,白睿謙給了她一份報告。
拿到報告,許顏并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來看,她將它裝起來,徑直回到公司。
來到辦公室,許顏放下包,這才慢慢悠悠拿出報告來看。
親子鑒定報告結論。
看著上面的每一項數據,許顏的目光越來越深沉。
良久,她看了最后的結論。
符合遺傳規律,親權概率大于99.99。
許顏微微一笑,“果然。”
如同她所猜想的那樣,慕北琛,并不是慕賀的兒子。
他是秦枯的兒子。
是秦枯和柳艷如的兒子。
慕家竟然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這父子倆藏的可真夠深的。
許顏收好鑒定報告,出了公司,她來到了關押秦枯的監獄。
在見到許顏那一刻,秦枯整個人都懵了。
他已經被判處死刑,不知道這個時候許顏還來找他做什么?
他很不安,非常不安。
他怕慕北琛會出事。
秦枯被手銬禁錮住,行動不便,他看著許顏,“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