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還是到了婚禮這一天。
喜萊酒店。
一進入婚禮現場,就仿佛走進了森林仙境一般。
當時商量現場布置時,酒店這邊有問過洛雅兒比較喜歡的場景,并且給出了一些方案。
洛雅兒一路看下來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森系婚禮。
不是她最喜歡,而是她認為昭昭會是最喜歡。
這種夢幻神秘的感覺,一直都是昭昭最喜歡的場景,所以洛雅兒才會選擇森系婚禮。
臺下賓朋滿座,大家相互寒暄,隨后落座。
洛雅兒還在化妝間做準備,聽到外面熱鬧的聲音,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拿起手機給許顏發信息,問她來了沒。
可是許顏那邊一直沒回復。
洛雅兒最近總是心神不寧,今天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她的心跳沒來由的加快,白皙的手指按住胸口,想讓心靜下來。
可是她越按,就越是緊張。
張羽澤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黑色西裝襯得他身材極好,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玉樹臨風的矜貴氣質。
他來到新娘化妝間,看到洛雅兒如此緊張,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別緊張。”
洛雅兒想說她緊張的不是這個,她是因為許顏一直不回信息才緊張。
她真怕許顏會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許顏這些年性格雖然變了很多,但是骨子里跟她都一樣,都是瘋狂又倔強的人。
洛雅兒越想越不安,不停的發送信息給許顏,可是手機一直沒回應。
“羽澤,你剛剛出去了,你看到顏顏了嗎?”洛雅兒回眸看著他。
張羽澤搖了搖頭,“沒有,可能還在路上吧,現在賓客席還沒坐滿,她是你最好的朋友,肯定會來的。”
洛雅兒當然知道許顏會來,但是她不確定許顏來了以后會做些什么。
“你再去看看吧,看到她,把她帶到這里來,我有些話想跟她說。”
洛雅兒的化妝還沒有結束,現在也不能出去,只能讓張羽澤幫忙出去看看。
張羽澤也沒多想,他以為洛雅兒就是太緊張了,需要閨蜜安撫,所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好,那我就先出去迎客,你先好好化妝。”
“嗯。”洛雅兒十指不安的絞在一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的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化妝師還在jing心為她化妝,一點也不敢分心。
迎賓處。
大家拿著請柬前來赴宴,看到了一旁的新郎,紛紛恭喜。
張羽澤迎接著客人,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笑容。
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時刻,今天他必須保持最好的狀態。
一批一批客人進入現場,張羽澤一直沒有看到許顏。
他看了看時間,婚禮七點開始,現在已經六點五十分了。
透過玻璃窗他看到了漫天晚霞,橙紫色的天空,給人一種夢幻感。
真的像是做夢一樣。
六點五十五,賓客差不多都已經到場了,這個時候許顏還沒出現。
張羽澤知道來不及了,只能趕到新娘化妝間。
洛雅兒的妝容已經完成。
輪廓彎眉,上挑的黑色眼線有種嫵媚感,柔潤紅唇,口紅略帶啞光,小小臉蛋jing致又小巧,簡直就是女媧最好的作品。
“顏顏呢?”
洛雅兒只看到張羽澤一人,不免充滿了困惑,看著現在時間也沒剩下幾分鐘了,就有些著急。
張羽澤回答,“她還沒來,婚禮馬上開始了,雅兒我們先出去吧。”
“怎么會沒來呢?請柬上明明都寫了時間的呀。”
洛雅兒急的面紅耳赤,她就想在婚禮開始之前跟許顏說說話,可現在這個機會徹底沒有了。
“你別急,門口還有人,就算是遲到她還是進得來的。”
婚禮馬上就開始了,張羽澤不想她因為這點小事情緒變得不穩定。
他過來抱了抱她。
“雅兒,有什么話等婚禮結束再說也是一樣的,許小姐一定會來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洛雅兒再擔心也沒有用了,七點已經到了,主持人的聲音清晰從現場傳了過來。
“走吧。”
張羽澤帶著洛雅兒出了化妝間,出了門就分開各自走。
主持人洪亮的聲音響徹云霄。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
大家晚上好!天賜良緣,云端上月老含笑。
燕爾新婚日,良宵美景時。
在今天這個大喜日子里,我非常榮幸可以跟大家一起見證張羽澤先生和洛雅兒小姐的婚禮……
半個小時過去,主持人終于請出今天的新娘。
洛父洛母站在長臺中央,洛雅兒穿著雪白的婚紗,一步步走向他。
她一步一步走著,越是靠近父母眼中的淚光就越是洶涌,可是這樣的場合她不能哭,她得笑著走向婚姻,這樣她的父母才不會擔心。
走到父母跟前,洛雅兒笑容幸福又動人。
洛父含著淚,伸出手。
洛雅兒將手搭在他的手掌心里,父親的手很溫暖,這種溫暖一直流入她的心間,讓她的血液變得溫熱。
洛母是個心軟的,想到女兒又要出嫁了,心里是那個不舍得啊。
她流下了淚水,默默擦拭。
洛雅兒在父母的陪伴下,來到了張羽澤面前。
洛父把女兒的手交到張羽澤手里那一刻,眼淚終于繃不住了。
他叮囑張羽澤,讓他一定要好好愛護洛雅兒。
張羽澤像之前那樣,對他做出了最真摯的保證。
就這樣,張羽澤牽著洛雅兒的手一步步走到司儀面前。
洛父洛母看著兩人的背影,心里又是欣喜又是難過。
在司儀的見證下,張羽澤洛雅兒紛紛起誓。
從他們說出“我愿意”的那一刻他們就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這時,兩個小花童走上來,其中扮演男花童的就是昭昭。
洛雅兒低眸,看著昭昭手里的花籃子,那枚戒指是如此閃耀,卻也是那么的刺眼。
昭昭抬眸,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媽媽,他沒有舉起花籃子,而是呆呆的站著不動。
洛雅兒覺得兒子有點奇怪,可是又說不出是哪里奇怪。
她伸手,去拿戒指,可是昭昭卻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