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看著身旁的兩人,落落大方的說道:“只要你們覺得可以,我這邊就沒問題。”
“不過,一切還是以孩子為主,如果他們長大后心意相通,那娃娃親就作數,如果不來電,就算了。”
許顏也不是那種魯莽的人,不會因為自己的私欲去控制孩子的一生,娃娃親暫且可以定下,不過主要還是要看孩子們的緣分。
洛雅兒表示贊同,“我也是這樣想的,反正定下來也不是壞事,能成就皆大歡喜,不能成,大家關系依然不變。”
林若璃乖巧附和:“我也贊同。”
許顏伸出雪白的手,“那就這樣說定啦。”
洛雅兒笑著搭上她的手,林若璃搭上洛雅兒的手。
“這是我們三個人的秘密約定,可不許讓別人知道。”洛雅兒放低了音量。
許顏和林若璃皆是點頭。
這時,一個小腦袋從許顏的懷里鉆出來,茫然的問道:“媽咪,干媽,你們在說什么呀?”
洛雅兒把他的小腦袋塞回懷里,略微嚴肅,“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過問太多。”
昭昭現在還小,根本不懂娃娃親是什么。
見大家不給他解釋,他氣鼓鼓的從許顏懷里鉆出來,跳到地上。
“哼,媽咪你壞,我不理你了,我要去找星晚妹妹玩了。”
話音剛落,他就跑走了。
洛雅兒和許顏看著他飛奔的身影兩人嘴角不自覺上揚。
“依我看,這一對沒懸念了。”
“嗯,我看也是。”
說來也是奇怪,昭昭自從第一次見到慕星晚便喜歡的不行,總是喜歡拿玩具逗她,大街上遇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星晚。
只要超過三天見不到星晚,昭昭就吵著鬧著鬧著星晚妹妹。
對此,洛雅兒和許顏都覺得很是無奈。
生日宴會正式開始,所有人來到花園最中央。
慕老爺子拿著話筒,感謝了所有來賓以及他們對孩子們的祝福。
緊接著,一支樂隊上場,給三個孩子唱了生日歌。
大家手里拿著香檳,隨著音樂聲輕輕擺動。
歌曲結束,成百上千的粉紅氣球飛上天,每一個氣球里都有對寶寶們祝福的字條。
昭昭守在星晚身邊,風眠和子衿坐在一起,他們一起看著拿著飛上天的粉紅氣球,小手開心的舞動著。
“咿呀咿呀~”星晚那白嫩嫩的小臉蛋上掛著歡快的笑容。
昭昭低眸看著她,覺得她的星晚妹妹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人兒。
他在心里說。
顧亦昭的慕星晚,你一定要快快長大呀。
夜幕降臨,星河漫天。
生日宴會剛剛結束,賓客們紛紛離開,慕老爺子累的是jing疲力盡。
這一場生日宴圓滿結束,大家都很是開心。
慕南楓哄完兩個寶寶睡覺,就來幫許顏捏肩。
“顏兒,今天辛苦你了。”
許顏問他,“爺爺呢?今天爺爺才是最辛苦的人。”
今天來的賓客大多都是慕老爺子的朋友,所以慕老爺子一整天都忙著招呼大家,都沒有時間休息。
慕南楓坐下來,“放心吧,爺爺已經睡下了,他今天可開心了。”
“看出來了。”許顏覺得今天的這個生日宴辦的很好,很用心,這將會是一個令人難忘的生日宴。
“等星晚和風眠會開口說話了,爺爺肯定更開心。”慕南楓現在每天都盼著兩個小家伙早點開口說話。
許顏算了算時間,“快了,等到一歲半就會說話啦。”
“好啦,別捏了,你也休息吧,今天大家都累了。”
許顏現在困意綿綿,一沾床就能立刻睡著。
慕南楓起身:“我去洗個澡,你先睡吧。”
“好。”許顏剛剛已經洗過澡,所以就直接鉆進被窩了。
她拿起手機,點開一個微信群。
群名叫做三只小仙女。
許顏發了一個表情包,附上一句晚安啦,姐妹們。
洛雅兒:啾咪~
林若璃:晚安么么噠。
發完消息,許顏才放下手機。
慕南楓回到房間時許顏已經進入夢鄉了。
他從后面抱著她,親親吻了一下她的發絲。
次日,春天別墅A區。
一輛車停在別墅門口,車上下來一個妖艷的女人。
慕蘇木攬著她的肩膀,“走吧,我們進去。”
柳筱筱目光閃過一絲擔憂,不安的問道:“你一個人住嗎?”
這不是天瀾錦園,她知道,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擔心這棟別墅里還會有其他人。
慕蘇木點頭,“當然是一個人,怎么?難不成你還怕我金屋藏嬌?”
柳筱筱連忙回答,“我不是那個意思。”
“跟你開玩笑的。”慕蘇木瞧著她緊張的模樣,溫柔一笑。
他拉著她有些冰涼的手,帶著她進了別墅。
這別墅沒有天瀾錦園豪華,不過也算得上是富麗堂皇。
別墅總共三層,慕蘇木一個人住確實是有些浪費。
現在柳筱筱搬了進來,他突然間覺得這個別墅有溫馨的味道了。
慕蘇木以前不把這里當做是家,因為這棟別墅真正意義上來說并不是屬于他的,而是屬于慕南楓的。
慕南楓給慕家八兄弟分了別墅,讓他們過上了奢侈的生活。
注意,是分,而不是給。
這些別墅名義上還是慕南楓的,跟他們根本沒有關系。
慕家其他的人不在意這些,可是慕蘇木不可能不在意。
作為慕家的一份子,他名下什么財產都沒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侄子給予的。
說給予都是好聽的了,準確的說應該是施舍。
慕南楓是在施舍他。
慕蘇木的怨恨就是來自于這些,可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可能腆著臉去問慕南楓要這要那,也不可能放下尊嚴去討好那個所謂的爹。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接受他們的施舍,接受這份不公平,
只有等到他足夠強大時,他才能擺脫這個令他厭惡的家。
哦,不是家,是牢籠。
慕家對他來說,就是一座牢籠,困住了他的肉體心靈,摧毀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他厭惡這座牢籠,只想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