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作者:秦晾晾
更新時間:2018121806: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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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岄被那撲面而來的臟衣服弄的踉蹌后退,萬菁菁也嚇了一跳,趕緊和旁人一起將韓岄扶住,取下她發髻上的帕子足衣,緊張道:“岄姐姐?”
當著這么多的人被反抗,韓岄臉色瞬間鐵青,掙脫開旁人,上前兩步,揚起巴掌就要打在程岐的臉上,嚇得馬禎猛地閉上眼睛。
又來了!
阿岫又要挨打了!
韓岄要淹死程岐的那個夜晚還猶然在目,那人的表情是如此猙獰,而她又是如此懦弱膽小,被撲到在地,眼睜睜的看著程岐被嗆的暈過去。
好在那個叫秦之初的侍衛闖了進來,救下程岐一命。
等下,怎么沒聲音?
馬禎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嚇得臉都白了,沒想到程岐竟敢還手,而那人正攥著韓岄的手腕,一點點的往外扭著。
韓岄疼的嘴唇直哆嗦,不知程岐哪兒來那么大的力氣。
其實自從程岐決定留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她的身體機能便開始恢復,雖然還是無法和現實世界相比,但比起低血糖的時候,強壯了太多太多。
程岐見韓岄死咬牙,不想扭傷她的胳膊,只冷漠的往后一推,將韓岄推進萬菁菁的懷里,隨即起身泠然道:“朱雀樓的規矩,足衣帕子自己洗,后院有每日打好的水,眼下也曬溫了,還請大家自己的東西自己動手吧。”
她這樣一說,周遭人皆一副愕然的表情,但更多的是害怕。
在這個朱雀樓里,居然有人敢得罪韓岄,那可是錫平刺史葛綏的親外甥女,更何況程家不是還和葛綏合辦著票號呢嗎?
程岐怎么了?
就不怕韓岄回去告狀嗎?
馬禎也是這么想的,拉了拉程岐的手,那人卻反握住她,冰冷道:“幼卿你不用怕,以后有我在,在這朱雀樓里,誰也別想欺負你。”
韓岄捂著胳膊,瞪眼切齒道:“程岐,你就不怕我把這事告訴舅舅嗎?”
程岐冷笑:“你告啊。”又猛地斂回笑意,“我自然是不怕的,看看你那個做刺史的舅舅,是看重你,還是看重和我們程家合辦的票號。”
韓岄被越說越氣,指著程岐的鼻子,剛要說話,手便被那人打開。
程岐繼續道:“想必葛使君是知道你這個德行的,而我可從來沒告過狀,若鬧起來,讓我奶奶知道你在朱雀樓是怎么欺負我的,還尋思把我給淹死。”步步逼近,“到時候我奶奶一定會向著我,就不知道葛使君是什么意思了。”
韓岄頭一次被程岐頂撞,竟不知道她如此伶牙俐齒,氣的胸悶:“你!”
“程岐!你怎么和岄姐姐說話呢!”
一旁有個粉裙女孩兒厲斥道。
程岐瞥眼:“林知墨?”再蔑然一笑,“我記得,你舅舅在大理寺任職,任勞任怨多年,卻只是個八品以下的評事吧。”
那林知墨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程岐是幾個意思。
那人則又道:“我弟弟程岱再有三年便該去大理寺任職了,直接就是四品的大理寺正,你若是想讓你舅舅吃苦頭,便可以繼續以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林知墨聽完,神色立刻慌亂起來,到底是個孩子,心里素質再強也比不上成日直面殺人犯的程岐,便回到了人群里,不再開口。
韓岄見勢,更加氣惱,又要打她。
“別打!別打了!”
馬禎站出來,怯懦道:“阿岫不洗……我洗。”
程岐皺眉:‘馬幼卿!’
馬禎拉了她一下,低低道:“阿岫,你有你弟弟,可我家……我不能得罪韓岄,你就別和她鬧了,我洗還不行了。”
韓岄見馬禎給了自己臺階下,悶火也稍微消了些,冷冽道:“真是賤皮子,那既然她不洗,就全交給你好了,我會讓人看著你的。”
說罷,擔心程岐又沖上來撕逼,便帶著烏泱泱的一群人下樓去了。
二樓就只剩下她倆。
程岐一屁股坐下,恨鐵不成鋼道:“你這是做什么!”
馬禎無奈苦笑,蹲下來將那些足衣帕子撿回木盆里:“阿岫,我真的不能得罪韓家,我得為家里的燒瓷坊考慮,你就消消氣吧。”
她說著,動作稍微停頓,瞥眼床上氣呼呼的那人,心道外界的傳言果然不錯,程岐還真的變了脾性。
看來生死邊緣游離一回,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見程岐氣的躺床上如僵尸一般,馬禎只得道:“那你先休息吧,我去洗。”
那人百無聊賴的起身:“我和你一起吧。”
“別。”
馬禎連忙按住她,這人雖然軟弱,但卻不傻:“你……你現在可變得太厲害了,連韓岄都拿你沒辦法。”小聲道,“我自己去,你若是和我一起,不是讓今天的爭吵功虧一簣了嗎,會讓韓岄氣焰更盛的。”
程岐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好啊。”又問一句,“幼卿,我右臉上的傷口還很明顯嗎?”
馬禎看了看:“還好,用粉遮了,只有淺淺的一道痕跡。”
程岐點了點頭,目送她下樓去。
按照規矩是七天后歸家三天,今天是眾人返回朱雀樓的日子,也沒有什么要學習訓導的,清早出門午后才到,程岐索性悶頭大睡,補一補車上的疲憊。
只是睡著了,始終是噩夢不斷。
在夢里,她回憶起這朱雀樓的所有不堪,欺辱霸凌,強加構陷,言語不夠還拳打腳踢,這近十年的折磨,讓原主每日都在夢魘中驚醒。
只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如此好的家世,怎么會養成這樣的個性。
應該是程珮那樣刁蠻的,或者是程姝那樣端莊大方的。
是真的天性使然?
真有人生來就這么窩囊?
程岐自幼堅韌不服輸,自然不能理解。
不過,若原主這樣隱忍是為了入宮,她不該在入選后上吊的。
在這樣的焦慮中,程岐悄然轉醒,竟然已經臨近傍晚了,那夕陽從旁邊的窗欞中傾灑進來,映紅她有些惺忪的雙眼。
“哎?程岐醒了?”
“她醒她的,你管什么。”
“你說……她敢得罪韓岄啊。”
“要我說,該是韓岄怕她,可誰讓她那么窩囊。”
聽到對面錦床上兩人的對話,程岐轉頭過去,她們立刻禁了聲。
程岐懶理,準備去找一下馬禎,不知出于什么謹慎,她檢查了一下云履,這才穿上下了樓,穿一樓的時候,她和錦床上的韓岄對視一眼,兩人皆冷漠。
推門出去,她憑著記憶找到了后院的馬禎。
這說是后院,卻比一般人家的正堂還寬敞華麗,程岐看見石水槽前的馬禎,那人埋頭苦洗,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嘶……”
馬禎如針扎般縮手。
程岐趕緊過去,拿過馬禎的手一看,震驚道:“咋回事?”
馬禎的手很修長柔軟,是宮里來的教習姑姑親口夸獎過得,這會兒卻因為洗了幾件衣服而爆皮流血,程岐小心吹了吹:“怎么弄的?”
馬禎搖了搖頭,疼的皺眉:“……不知道。”
“不知道?”
程岐抬頭和她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腳邊的木桶,總覺得有貓膩,用清水和皂角洗衣服如何會使手破皮流血?
她蹲下來,聞了聞那桶里的清水,卻沒味道。
干脆捧些含在嘴里。
馬禎愕然道:“阿岫?”
程岐只覺得一股尖酸的味道嗆來,趕緊將那水吐了出來:“這水里怕是被人放了傷皮膚的東西,雖是無色卻能嘗出來。”咬牙切齒,“韓岄這個傻逼,小娘們兒太損了。”
她左右看了看,瞧見那石井旁的空木桶,拿起來順下去,拎了半桶上來。
馬禎唏噓于她的力氣:“阿岫,你手勁兒好大啊。”
程岐來不及說話,拿起木瓢來舀些漱口,又幫馬禎洗了洗手:“明日告訴云姑姑一聲,叫她給你弄些涂抹的藥膏來,你這雙手可不能毀了。”
隨后,將那木瓢揣進了懷里。
馬禎見狀,以為她是為了打韓岄,忙道:“阿岫,你可別生氣啊。”
誰知程岐促狹一笑:“我才不會用這個打她,那實在是太低級了。”湊近些,“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她,給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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