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時霽一路抱著栗酥,在電梯里也沒撒手。
“大叔,我可以自己走……”栗酥有些不習慣,捂著臉說。
郁時霽瞟了一眼栗酥腳上的鞋子,“鞋跟得有十厘米吧,再傷了骨頭你怎么出門?怎么捉鬼查案?”
“叮!”電梯門這個時候開了。
郁時霽穩穩地抱著栗酥,沒有任何松手的意思。
“馬上就到了。”
“哦……”
栗酥乖乖點頭。
進到餐廳包間后,栗酥被郁時霽穩穩地放在一個椅子上。
腳一落地,還真的有點疼!
栗酥忍不住彎下腰,揉了下腳踝。
郁時霽都看在眼里,“穿得不習慣,就先脫掉吧,這個房間只有我們兩個。”
“嗯!”
栗酥迫不及待把兩只鞋子脫掉,嘆了一聲,“這個鞋子太受罪了!”
說話的功夫,菜就已經端上來了。
這是郁時霽下樓的時候提前交代過的。
栗酥眼睛一亮,“有飯了!”
她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南瓜酥,剛炸好的,香噴噴的。
一口咬下去,軟糯香甜,里面還有流沙。
“好吃!大叔,你也吃呀!”
栗酥一回頭,看見郁時霽正盯著她看,也不動筷子。
她眨了眨眼,“大叔,怎么了?”
郁時霽說:“你的口紅蹭花了。”
栗酥涂得口紅是明艷的大紅色,她吃東西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又加上餓,吃了一口飯,口紅被蹭得暈開了一片。
“哪里?”栗酥問。
郁時霽拿著紙巾,湊了過去。
栗酥軟嘟嘟的唇上口紅凌亂,讓他忍不住心生漣漪,心臟“噗通噗通”的開始狂跳。
郁時霽握著紙巾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最終還是縮了回去,將紙巾遞給栗酥,“你自己擦吧,最好全部擦掉,免得都吃進去了。”
栗酥一門心思都在食物上,沒察覺到郁時霽忽然有些火熱的目光。
她也剛發現,原來咬過的南瓜酥上,也留了一圈口紅印。
“南瓜酥上也有了誒!我都不知道這個口紅原來這么掉色!大叔,還好你提醒我,要不然我就真的吃掉了!”
栗酥不舍的放下那塊被口紅沾臟了的那塊南瓜酥,用紙巾胡亂地在嘴巴上擦了幾下。
換了張紙巾擦不出顏色之后,才又開始認真干飯。
總算填飽了肚子。
栗酥饜足地打了個飽嗝。
“大叔,現在能幫我叫孟文信過來嗎?”
“等等。”郁時霽說。
“嗯?等什么?”
剛好門外敲門聲響起,郁時霽專程讓人給栗酥送來了一雙舒適的鞋子,還有卸妝的工具。
工具齊全,連鏡子都有。
栗酥照了眼鏡子,被自己此刻的形象給嚇到。
文姐給她用的不是什么好化妝品,又為了把年齡感提上去,畫得特別濃。
現在不光口紅花了,就連眼線都被揉得暈開了些。
看起來跟被人揍過一樣。
頂著這副樣子,確實不怎么適合見人……
把臉上雜七雜八的顏色卸掉,栗酥的小臉終于恢復了原樣。
樓上的孟文信接到郁時霽助理的電話時,已經不知道被人恭維過幾圈。
當推開門看到栗酥時,臉上的笑意僵在臉上。
這張臉他認識!
上次在宴會上,闖進宴會被郁時霽抱走了的那個女人!
只是,為什么穿著這一身衣服?
衣服對得上,發型對得上,和剛才那張濃妝艷抹的臉,卻有點對不上!
孟文信一瞬間以為自己喝多了,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三爺,這是……上次……那個……”
孟文信結結巴巴,舌頭也跟著打了結。
栗酥眨眨眼,想了起來,他見過孟文信。
只是上次陰蠱發作,腦袋不清醒,倒是把這么個人給忘了。
她說:“對,我是,是我要找你!”
“你找我?”孟文信臉色一變,以為栗酥要來找他算賬了,連忙道歉,“對不起,上次我不知道您跟三爺的關系才攔你,我真的不是故意跟你作對,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當時的冒犯!”
栗酥皺眉,“你就不覺得我這身衣服眼熟?”
經過栗酥這么一提醒,孟文信才意識到,“好像……有點……”
見孟文信茫然的樣子,栗酥索性不賣關子了,“小柳死了,他死之前見的最后一個人,是你。”
“不關我的事啊!”孟文信急切地解釋道,“那天我接到我老婆電話,就讓司機把她送回去了!從那次之后,就沒再見過她了。對了,我還給她打過一次電話,沒人接!”
栗酥知道孟文信說的不是假話。
也沒再多問,只說:“我看見你身上沾著陰氣,你這兩天都去過哪里?”
“家里、公司、會所……就這些地方了……”
孟文信說話的時候,栗酥點燃了一根招魂香,又點燃了招魂符,想用他身上的陰氣,尋到陰氣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