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在鬧和離

020 坑爹

她拿著瓶子轉過身,背對著花勝良久,才回過身來。

抬頭迷茫問道:“可是要怎么才能倒入井中呢?”

花勝恨鐵不成鋼:“自己想辦法!”

“女兒實在不知道。”花緋癟著嘴極度委屈,她一個傻子怎么想辦法?難不成花勝也傻了?

倒是旁邊嘴里塞著布條的清芷一個勁的嗚嗚嗚,好像有話要說。

花勝朝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把清芷嘴里的布條扯了下來。

“老爺,奴婢有辦法,您放了奴婢好不好?”剛把布條拿掉,清芷就聲淚俱下。

花勝對她這番求饒很是滿意,端了端身子,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來,道:“你暫且說說。”

清芷瞥了花緋一眼,才急切道:“奴婢在府中認識幾個小丫鬟,她們又認識姑爺院中的管事,只需要花銀子打點打點,她們肯定愿意帶奴婢去姑爺院中走動,到時候只要尋找機會把藥粉倒入井中就行。”

花勝點點頭,女兒還不如一個丫鬟靠得住。

“好,那就這樣辦。給你一個月期限,要是辦不成,到時候提頭來見。”

清芷垂眸:“老爺,這事只要有銀子辦成是遲早的事,可關鍵是小姐手里頭沒銀子,鎮國公府里面的下人管得又嚴。而且小公爺下了命令,禁止我們踏入他院子一步,想要打通里面的關節還得需要很多銀子,這事得老爺支持才能辦成。”

花勝臉色不好看了,這言下之意,就是要他掏銀子辦事唄。

鎮國公府下人管教嚴格他是知道的,今天買通一個小丫鬟去送信都花了他二十兩,更別提蕭戰院中的管事了。

那可是曾經跟過云清公主的,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幾十兩銀子還真難打動她。

想到要掏銀子,花勝心中不暢快,可一想到這次可能讓蕭戰死在京城,他又猶豫了。

半晌之后,他才從懷中掏出二百兩銀票,往花緋面前一扔,道:“這二百兩銀票給你們去打點,要是到時候事沒辦成,小心你的狗命!”話是對清芷說的。

清芷一哆嗦,連忙道:“老爺放心,奴婢定然全力以赴。”

交待好一切之后,花勝離開,只留下花緋和被綁著的清芷。

清芷松了口氣,剛想說話,見給她松綁的花緋朝她使了個眼色,又閉上了嘴。

花緋一邊解繩子一邊認真道:“清芷,你一定要把事辦好,讓夫君喜歡上我。”

“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兩人拿著銀票和藥瓶快速往鎮國公府趕去,中間并無任何交流,只低頭往前走。

來到圍墻邊,花緋帶著清芷翻了進去,又走了一段時間,才終于松口氣。

“小姐,剛才后面有人跟著嗎?”

花緋搖搖頭:“其實我也不清楚,但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一般跟蹤這事都是由輕功極好的人執行,她很難聽到腳步聲。

但她心中有種預感,花勝不會這么輕易相信她,定然還會派人跟一段時間,看看她有什么異動。

她沒有猜錯,花勝卻是有派人跟著她。

等她翻進圍墻,那人才回去稟告。

“大小姐一心想著要把藥放入水井中得蕭小公爺喜歡,并無其他異動。”

“那就好,她要是敢為了蕭戰那小子反過來對付我,就別怪我不顧父女之情,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屬下跟蹤小姐的時候,發現好像還有人在跟蹤,不知道是何人。”

花勝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漸漸的嘴角笑容勾起,道:“看來蕭戰也在防著她,也好,她半夜偷跑出來與我見面,蕭戰派來跟蹤她的人定然會向他稟告,就算我那傻女兒想倒戈,蕭戰也不會給她機會。”

因為上次那事,他擔心花緋會往蕭戰那邊靠攏,現在看來,不必擔心了。

木楓苑,花緋和清芷剛踏進院門,拂冬就迎了上來。

“小姐,清芷,你們可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擔心什么?早告訴你不會有事的,讓你趕緊休息。”

“出了這種事,奴婢怎么睡得著?”

“好了好了,清芷受了些皮外傷,你快帶她去洗漱上藥。”

三人說話聲音都很小,生怕吵醒院中其他的人。

拂冬帶著清芷進去,花緋則一個人偷偷溜出了院子,來到不遠處的空地上。

這里是鎮國公府中為數不多沒有青石圍墻的地方,因為處于府中邊緣地帶,空地無人打理,有些雜亂。

花緋來到一棵形狀怪異的大樹前,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才從旁邊撿了一根大棍子,開始在樹下挖洞。

不久之后,從里面挖出一個陶罐子,花緋沒有把它拿出來,只是把上面的蓋子揭開。

“呵,想要我去下藥讓我當炮灰,沒門!我可還想多活幾年呢!”

蕭戰身邊的人個個精明得很,哪會這么輕易被下藥毒死?

她邊嘟囔邊從懷中掏出紫金瓶,把里面的藥粉一股腦倒進了陶罐子之中。

月色正好,她拿著空瓶子舉在半空中,邊旋轉邊道:“上次花緹的那個藥瓶當了二兩銀子,這個看上去比那個還好,恐怕能值四兩,有花勝的資助,我的院子指日可待啊。”

花緋喜滋滋的把瓶子小心收好放入懷中,又把陶罐子蓋子蓋上,用土掩埋。

“這土一看就是新土,只要經過這里的人都知道底下埋著東西,地方挑得如此草率不好。”

夜晚寂靜,背后冷不丁響起這句話,嚇得花緋差點沒蹲穩,一頭栽在陶罐上。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半晌,才露出八顆牙齒標準微笑回過頭去,道:“蕭戰,你是貓嗎?走路都沒聲的?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啊。”

后面本抱胸看好戲的蕭戰看到她的齜著牙說話的樣子,臉上笑容更甚。

本來聽到下人稟報,說夫人半夜偷跑出去了,他的心中還有所郁結。

還以為她之前一切真是演戲,只為了能讓他放松警惕。

煩躁之下睡不著,于是親自來走一趟。

結果跟蹤她來到此地看到這副場景,他哭笑不得。

自家夫人果然不走尋常路,舉止皆在他意料之外。